大聲道:“是!明白了!”他放下電話,神色忽然親切了不少,道:“這麼說你是張泰偉張隊長的家屬?”
我只能說:“是。”
這戰士冷丁站起來,跨的一下給我敬了一個禮,把我嚇了一跳,他微笑道:“我們參謀長說他這就來親自迎接你!”
我看了看錶。現在還不到七點,我說:“你們平時幾點起床?”
戰士沒有正面回答,道:“現在已經起床了,馬上要吃早飯了。”
我又問:“你們一般要宣佈什麼事的話要幾點?”
戰士道:“吃完早飯後吧。”
我焦急道:“壞了,你們參謀長幾點能來?”
戰士一指外面道:“來了。”
外面,一輛軍用吉普停在門口,車上下來一個四十多歲的軍官,肩膀上密密麻麻地扛著兩槓四星。他走進崗亭,戰士急忙起身敬禮,軍官回了一禮,正面轉向我,跟我熱情握手道:“你就是謝晴地弟弟吧?”
我只能說:“是……”
戰士介紹道:“這就是我們參謀長。”
我對部隊的編制不太清楚,這時才知道參謀長居然是大校。相當於師長軍銜,我終於明白站崗地小戰士為什麼那麼看我了,一個騎花花綠綠摩托的年輕小子一來就說要見參謀長——他沒朝我開槍真是很客氣了。
參謀長同志得知我的謝晴的弟弟後使勁握著我的手搖晃著說:“沒想到你這麼早就來了,泰偉的事不要太擔心,他已經度過危險期了,我們調了那邊兄弟軍區最好的軍醫為他治療,裡邊說吧。”參謀長軍事作風硬朗,前面帶路直接上了吉普車,我只能跟著坐在後面。車子發動,開進軍區大院。這裡可以看見一碼綠色地軍事大樓和草坪。戰士們已經一排排地在晨練了。
參謀長問我:“謝晴現在情緒怎麼樣?”
我說:“還是比較激動。”
“她……對這件事怎麼看?”
我馬上明白不會繞彎子的參謀長這是在詢問謝晴的態度,我說:“她已經買了今天的機票。她要去和張泰偉完婚!”
參謀長感慨道:“真是好姑娘啊,我還擔心你會帶來什麼不好的訊息,已經在盤算怎麼跟泰偉說了,泰偉是個優秀的男人和軍人,但出了這種事以後很難說還能不能接受別的打擊。”
我說:“那是因為您不瞭解謝晴,她不是那樣的人。”
參謀長舒了一口氣道:“那我現在可以放心地管你和她稱為家屬了——你們對我們軍區有什麼要求嗎?”
這參謀長還真是夠現實地,一得知謝晴沒有別的打算,馬上讓我們提條件,他見我用異樣的眼神看他,尷尬道:“別誤會,我不單指生活方面,當然,張泰偉同志的職務、工作這些善後工作我們也會做好安排的。”
我忽然問:“張泰偉的事只有您和司令知道嗎?”
參謀長納悶道:“是啊,怎麼了?”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通報全軍?”
參謀長道:“如果你不來,我已經準備給各級部門佈置工作了,就在早飯後吧。”
我說:“您有權力把這件事撤消嗎?”
參謀長詫異道:“為什麼呢?”
我嘆氣道:“一時說不清。但是請您相信這很重要。”
參謀長很乾脆地說:“我沒有這個權力,事實上這個決定是我們司令員做地。”
我說:“那我就要求見到你們地司令員。”
參謀長沉吟道:“除了這件事其他事我都可以做決定。”
“除了這件事我沒別的事了。”
參謀長:“……那請你稍等。”
他掛了幾個電話,然後跟我說:“司令員現在正在附近一個軍事基地觀察演習實彈演習,我們這就去找他。”他拍了拍司機的靠背道,“去213演習場!”
我開始有點喜歡參謀長了,雖然我們之間開始的談話有些尷尬和誤會,但這個人一言既出。絕不打折扣的作風也很強烈,而且雷厲風行指哪打哪。
在路上。參謀長看了一下表道:“中途大概要半個多小時,能說說你為什麼提出這樣的要求嗎?”
我撓撓頭,支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參謀長微笑道:“難道是機密?”
我只能點頭道:“嗯,是機密。”參謀長馬上帶笑閉口不談了。
雖然有句話叫工作沒有貴賤之分,但部隊確然還是有一線二線的區別地,據我所知我們的A軍區就算得上國家一線部隊。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