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允幾人聞言,心下頓覺好笑,回頭見那赫連翔堪比烏雞的臉色,心裡一陣爽氣。
最後,赫連家主與赫連翔皆揮手斥退了屬下一干武者,決議跟著席以箏四人,往那傳說了上百年的無極地洞走去。
莫說這赫連家主沒有半點好奇心,那是不可能的,相反,他對這石洞的研究,早在坐上家主之位就開始了。只有家主得以檢視的赫連家族歷代遺傳史料,都詳細記載了有關這一地洞的介紹。只是,自思濃之後,賭城的歷代城主也不得進入之法。不知是觸動了洞裡什麼機關,還是史料裡揣測的思濃之後的歷代城主都與石洞無緣?
赫連家主搖搖頭,收起自己的猜測,與赫連翔肩並肩跟在席以箏四人身後。
來到石洞門口,席以箏看了身後那兩人神色各異的老者,淺笑著說道:“兩位,攥住我的衣角,我要開啟石洞了,只是這之前,我要宣告:若是兩位不小心被石洞彈出外面不得入內,也不得再行爆破。畢竟,我是答應了兩位,只是這石洞不肯讓你們進入,我也沒辦法。”
“廢話少說,即使要被石門彈出外頭,也不該只是我們兩人。”赫連翔沉沉喝道。
“那是自然。”席以箏點點頭,“我就是提醒你們一句,別鬆了我的衣角哦。呵呵……”席以箏也不理會赫連翔差勁的態度,調皮地說了一句之後,朝霍俊三人使了個眼色。
在玄鐲碰觸石門的瞬間,一個令人眩暈的波光圈中,石門徐徐開啟,吸入了席以箏,以及攥著她寬鬆的孕婦裝衣襬不放的五人。
“咳咳咳……”赫連家主與赫連翔兩人受不住這劇變,進洞後忍不住好一陣劇咳。
許是霍俊與夏侯允這是第二次,自是有準備,而霍煜早在進洞之前,已聽夏侯允在他耳畔低語提醒過了,也沒感覺有多大的意外。
倒是兩個死活想要跟進來的老者,劇咳之後是面紅耳赤的尷尬。饒是閱歷再豐富如家主,得見這石門如此詭異的開啟之法,也不免震驚。
或許,這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吧。當初,席以箏幾人第一次進得此洞,也沒有他們兩人這般反應。最多不過訝異加好奇吧。
“這……居然還有一條看不見盡頭的洞道?”家主盯著席以箏從包裡掏出野營手電筒,照入這蜿蜒綿長的石洞內部,著實訝然。“莫非……這石洞的盡頭,在那傳說之中的瑞芒中心的無極之地?”家主不愧是家主,這麼快就猜到了石洞的盡頭。
席以箏敬佩地眼神讚了赫連家主一眼,隨即點點頭,“沒錯。說實話,這洞內,就是這麼個地道,聯通緬甸與瑞芒,再沒其他的了。”席以箏聳聳肩,再度試圖打消他們兩人對於石洞的希冀。
“哼”赫連翔聞言,輕哼了一聲。
“不信拉倒。我們無非就是想在你們爆破之前再進來免費旅行一趟罷了。你也知道,這出入境什麼的,最麻煩了。”席以箏也不理他,徑自對家主解釋道。那表情,要多真實有多真實。說得家主竟也認同地點點頭。看得夏侯允幾人差點暗笑得沒得暗傷。
赫連翔確實是個老奸巨滑的,趁著席以箏與家主聊天的當口,在石桌所在的石室裡四處觸控,希冀碰觸個開關啥的,能讓他見識並得到那個渡靈巫師所說的神器寶貝。席以箏眼角瞟到他的舉動,心下暗自好笑,面上依然淡定地與家主聊著,時不時朝赫連翔問一句:“三叔公有什麼發現嗎?”問得霍俊幾人暗笑不已,而赫連翔自是惱羞成怒。
席以箏也覺得自己自從懷孕之後,性子潑辣了不少,當然,不是那種潑婦般的潑辣,而是不再懼怕這些所謂的面子裡子。心裡所想的,變著法子說出來。
雖然,家人對她這一轉變似有感覺,不過自然地都歸結到了她懷孕這一事件上。她也樂得自在。
總之,現在這樣的自己很好。能夠漸漸擺脫上兩世為人所帶來的陰影,逐漸融入這個世界獨立而自主的席以箏,這樣就很好一如上次這般,一行人足足走了約摸小半日,其間,席以箏藉著自己是孕婦,時不時地就要歇上一會兒,喝水,吃點心。看得赫連翔幾乎發作。不過,礙於夏侯允的武力壓迫與家主的眼神震攝,他也沒敢怎麼樣,最多冷哼幾聲。
席以箏尤自按著自己的身子狀況,該休息休息,該活動活動,橫豎進了洞,六人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了,那赫連翔想擅自行動也施展不開手腳。實在是這蜿蜒的洞道過於狹窄。
兩人一組地挪步行進,誰也越不過誰去。
……
“呼”總算是到了。席以箏攤軟地坐到了盡頭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