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沒有什麼價值。席以箏輕噓一口氣,直起身,在紙片上寫下豆青種碎翡。
“時間到”約定的半小時到了。席以箏與大鬍子捏著各自的紙片站在毛料臺前,看著解石工開解起這三塊翡翠毛料。
第一塊:廢料。兩人不約而同都答對了。
第二塊:豆青種。裂翡。兩人都答對。
馮敏芝微微顫了顫。東方淥鳴緊握她的手,給她安撫。
而對面的安特也愣了楞,沒想到,這個看似天真無邪的小姑娘倒是深藏不露啊。嗯,看來,得做些其他準備了。他朝手下無聲地吩咐。
正關注他一舉一動的席以箏當然沒錯過他這個細微動作,距離通知小哥已近兩個小時了,齊曜日真的會答應小哥的求助嗎,又或者,即使答應前來救援,特行組真的能及時找到這裡嗎?她忍不住憂心起來,偏頭看向霍俊,見他微笑著給自己比了個手勢,心裡忽地就平靜下來,看來,救援已經到了。
第三塊毛料公佈的時候,安特的手下進來朝他通報,只見安特臉色青了青,朝席以箏幾人投來狐疑的一眼,就出去了。於是,解石工按照他的指示,暫時停止解石。
席以箏與霍俊默契地對視一眼,看來,是特行組的人到了。
第一百零五章 特別救援
安特回來時,身後緊隨幾名軍裝筆挺的長官,其中一名赫然是不久前剛調到龍組的特訓隊隊長耿於落。他朝席以箏微微點頭示意,席以箏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哈哈,各位真有雅興呀?”跟在軍官身後一名大腹便便穿著警探制服的老頭子笑哈哈地打起圓場。看來,這位就是安特背後的靠山——卡洛鎮警局副局長了。“安特,過來,這幾位是來自西雅圖軍政二部的長官,來這裡探望朋友,聽說你這裡很熱鬧就過來看看。”
安特見自己親舅舅對這幾位長官如此恭敬的樣子,有對自己擠眉弄眼的,知道這些人來頭不小,也笑臉相迎,饞媚地說道:“是呀,我們都是朋友,朋友……就是閒來無事比比賭石的眼光而已。對,就是這樣。”
“哦?是這樣啊,正巧這位小姐是我一個朋友,四下找不到,原來她在貴處消遣呀”耿於落身邊的年輕男子輕笑著回道,同時對席以箏眨眨眼。
席以箏一陣疑惑,耿於落她是認識的,可這位又是誰呀?自己見過嗎?
安特聞言,暗道一聲不妙。自己打好的完美算盤想必要落空了。雖然最後一塊毛料還未解開,可是即使己方贏了,這些軍政人員能坐視不管,任由自己提出那些個奪人搶寶的要求嗎?他咬咬牙,無奈自己孃舅在這些人眼前都需要低聲下氣,看來,這回,到嘴的鴨子都要飛了。
“楞著幹嘛?安特,給幾位長官說說你們在玩的遊戲吧?啊?”卓亞壓住羞惱,和顏悅色地朝安特招呼,天知道,他對這個常常舉著他的名號做盡雞鳴狗盜之事的外甥一點辦法都沒有。誰讓他是大姐家裡唯一的傳人呢。自小都被寵得無法無天,以為長大了總會成熟點,誰知道他更加變本加厲,將街頭一些混混痞子組成了一隻隊伍,還自稱什麼“暗黑”社,到處惹事生非。這次與設在本鎮的分店的“丹寧娜”老闆強行定下賭約,他也聽說了,本來以為在自己鎮裡,橫豎睜隻眼閉隻眼就算了吧,沒成想,竟然牽扯上了皇家軍政人員。這個死小子若是不機靈點,別亂什麼胡話,就謝天謝地了。還有兩年,自己的副警探之職也就退休了,可別出什麼岔子才好。
安特忙不迭地吩咐手下端來椅子讓幾位長官入座,這廂又在他們身邊討好地說了整個比試的規則。
“這麼說,現在就剩下這塊毛料沒有解開咯?”耿於落身側的男子淡笑著問道。安特乖乖地點頭稱是。
“好吧,現在就解開看看吧,我也很好奇,這麼醜陋骯髒的石頭裡竟然會隱藏著世人皆愛的漂亮翡翠。”男子說完,偏過頭,朝席以箏問道:“沒問題吧,小姐。”省卻了姓的稱呼,令在場不少人聞之一震,特別是安特、卓亞兩舅甥,連連暗道不妙。看不出來這個小姑娘竟然是這幾人中軍銜最高長官的小姐。那麼,她究竟是那家軍政世家的千金呀?西雅圖有華人軍官世家嗎?兩舅甥對望一眼,都有種背脊生涼的駭怕。
而席以箏幾人也心裡一愣,隨即領悟,必是他們事先商量好的對策吧。如此想著,席以箏朝對方輕點了點頭。
“如此甚好。那麼,就勞煩你開解吧。”男子朝安特吩咐道。
安特戰戰兢兢地命令解石工開始接著解最後這塊毛料。
全場幾乎靜默。
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