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她一直都知道,就是這樣情緒不穩的可怕的動物。
他們的可怕建立在他們的自私上,這種自私,讓他們寧願毀掉一個女人也不願意放掉一個女人。
最後,冉依顏還是完好無損的回去了。
拿著包包,一副冷情的表情上了車。她臉上有明顯的淚痕,只是司機不敢多問——
也好,只要這樣做,就算風氏保不住,但是,她可以全身而退。
只要能全身而退,至少能再保證這個家不會有再一次的打擊。
*
等她剛回到風家,裡面的傭人就迎了出來。
“夫人,大廳裡剛剛接到從您孃家打來的電話,說是您孃家的公司出事兒了,你媽說給你打了幾個電話你都沒有接,所以,就打來大廳的座機裡——”
“呃——”冉依顏淡淡的應了一聲,表情沒有太大的情緒變化。然後站在門口換鞋。
換了拖鞋之後,順手去摸了身上的小提包,一看電話螢幕上的來電顯示
“媽——”她直接撥號過去…
“依顏,不好了,我們開在水屯區的餐廳,今天早上有幾個人在店裡吃飯,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當場口吐白沫,人倒在地上,後來進了醫院,醫生出了報告,警察上門檢查說是我們的食材出了問題,可是,我們的食材一直都是從郊外的種植大棚運送過來的,從來沒有出過問題啊。你說這怎麼辦,現在這事情鬧大了,新聞媒體都知道,到時候我們所有餐廳都要關門——”
冉母在電話裡急切的語氣。
而冉依顏在這邊聽到電話,久久,擰眉,閉眼,吐一口氣。
“放心吧,會沒事兒的——”
她輕描淡寫的幾個字,隔著電話,卻看不見她眉間暗藏的深深黯然。
“啊——”明顯,冉母還沒有反應過來。
“我說,會沒事兒的——”她淡淡的幾個字,強調。
“好了,就這樣了,我累了,讓我先休息會——”
不等冉母在說什麼,她說完就自徑掛了電話,然後上樓,她真的想好好的睡一覺,還好,沙拉和寶珠在上學,有如此多的保鏢和監控,這家裡,應該還沒有人敢做什麼。
*
但是,睡覺前,她打了一個電話,而且是勾著唇角打的。
她手機上一直有她的號碼,而且,這些多年,她相訊號碼不是能隨便換的。
她撥通了,嘟嘟兩聲。
“喂——”電話那頭洪亮的女聲。還聽得出周圍嘈雜的吵鬧聲
“冉雙露,好久不見——”她的人睡在水床上,很舒服的姿勢,但是唇角卻勾起。
“是你——!”電話那頭語氣明顯有些驚異。
“對啊,是我——”她知道,她聽她的聲音,就如同她聽她的聲音,只要一聽就能明白對方是誰。
“冉雙露,我不管你如今是何目的,不許傷害我的家人,否則,我跟你沒完——”
她陰冷的語氣。
電話那頭愣了兩秒,那一刻,彷彿周圍都安靜了。
“你什麼意思?!”好久,電話那頭才傳來同樣陰沉的語氣
“什麼意思,你裝蒜!?冉雙露,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這些年,不管是我爸媽當初欠你的,還是你媽當初欠我的,零零碎碎,分分總總,要扯還真的是扯不清,如果你要現在的冉氏,我可以叫爸媽把經營權轉讓給你,但是,如果你想一步步整垮他們,或者送他們去坐牢,這些心思,你還是省省吧,你敢動我爸媽,我就一定不會放過你——”
她惡狠狠的聲音——
電話那頭又沉默了一秒,然後才是又一次警覺的沉沉的語氣
“誰告訴你這些——”
她拿著電話,唇角輕勾
“你猜——?!”
電話這頭又是沉默
好久,才是一道毛骨悚然的輕笑
“冉依顏,一筆勾銷麼,你想得美,如果他們不死,或者不讓他們試試破產坐牢被人追債的滋味,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當年,你用計設計了我的孩子,你去醫院拿了我的病簿,你明知道我的孩子本來就不穩,而你故意將祁風熙在外面有女人的事兒告訴我,流掉我的孩子,你真的是好狠毒,呵,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壞事兒做多了總會招到報應,所以,你第一個孩子也流產掉就是你的報應,你知道當時是誰唆使風冿揚那樣做的麼,是我啊,你懂麼,是我啊,你讓我的孩子流產,我又怎麼能讓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