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酒府,先歇歇氣。但是他卻執意一直在他身後,熱切的注視著她,即便知道她不會有事,但那眼裡仍免不了小心翼翼的寵溺。讓她的心,莫名的一下子被陣陣暖流淹沒。
不知不覺,酒府已經近在眼前,眼看就要收起內力,落下地去,忽然,鳳璃一個下墜,便搶先來到了自己下落的地方,穩穩的將她摟進懷中,依靠著他寬厚的胸膛。
“到了,咱們先去那邊休息一下吧。等他們倆到了,再一起進去。”攬著她,鳳璃四處探視了一番,發現酒家大門外不遠處,有幾張石砌的凳子安靜的坐落在暗處。於是,便引著酒千走了過去。
兩個人相互依偎著,雖然清風刺骨,但是兩人周身流轉著的陣陣情意卻使得心更加的暖和,甚至於有些熾熱。心,不冷了,那麼身上的那些許寒意便不值一提。
但是後面的兩個比他們慢了一些的倆人可就不那麼認為了。寒冬剛過,空氣裡寒意不減,且本就是清風撩人,再加上急速飛行了好長時間,倆人只覺得自己的四肢都快麻木了。
身,是徹底的冷了,心,卻又沒有可以依偎的地方,只能是冷上加冷了。
司徒雁在前,酒旭澤靠後,兩人在酒千他們歇息得差不多的時候,一前一後的落下了地。
“來,跟我走。”酒旭澤剛剛落地,便吆喝著要領他們進去。而他領的路顯然不是酒府大門,是酒府後院的一座矮牆處,各自都有輕功伴身,他們一躍便能入內。
騰飛在空中,酒旭澤有些苦澀的想著。自己帶自己的妹妹妹夫回家,卻不能走那迎來送往的大門,反而要挑在夜半三更無人時,翻牆而入,真是有些可笑。但是他也沒有辦法,爹孃對於小千的無視他早已知道,卻不明白為何他們可以將自己的親生骨肉至於如此境地。即使她不懂酒,也不必要將她視作無物,在家裡人有其他的人欺辱吧。
呵呵,冷笑一聲,怪不得小千和茵兒都會受不了這個家而出走。
領路的他心裡苦澀,後面跟著的酒千心裡更加不是滋味,回自己的孃家,不但要易裝改容,還要半夜偷溜著回去。輕啟眼眸望著遠方那曾經屬於自己的小院子,只一眼,便絕然她的心,合上眼瞼,專心的跟著酒旭澤。
罷了,這裡早已不是她的家。既然你們不要我,不在乎我,我又何必去自找麻煩,庸人自擾呢。
夜已深,酒家所有的房間都滅了燈,酒窖附近更是漆黑一片,只有三兩個值班的守衛守在門口處,有氣無力的倚著門沿,半眯著眼眸打著瞌睡。
幾個人影飄過,他們的睡夢卻是半點沒受到影響。
搖了搖頭,鳳璃對於這種看守的方式表示不贊成,要是別人想要來酒家一探究竟,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兩天大會在即,算得上是關鍵時期,沒想到他那一向嚴謹慎重的岳父大人竟然就找了如此幾個不堪一擊還各自沉睡的不知天日的人做守衛。看來酒家確實該換家主了。
幾個人悄悄的來到了酒旭澤的酒窖裡,酒千便急不可耐的想要看看在這古代,是否能將這葡萄酒釀製得和二十一世紀一樣美味。
手,撫上木桶蓋子,正欲用力使勁啟開。沒想到蓋子竟然只是輕掩上的,害她用力過度,身子猛然的向後倒去。
“啊——”輕呼一聲,閉上眼,等待著自己倒下去,打破身後那堆積如山般的酒罈子。不能怪她反應不快,實在是這裡到處都堆砌著酒罈子,不方便她使用輕功。
而遠還在門口處合上門的酒旭澤,只能手足無措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妹妹就那麼直直的倒下,他的心血啊,閉上眼,不忍心看自己的勞動成果將毀於一旦,也不忍心看酒千被摔得皮開肉綻。
忽然,預期的聲響並沒有傳來,疼痛也沒有半分,有一道力量正吸著自己的身子朝著後方而去。
隨即,兩隻大掌握住了自己的纖腰,然後,兩隻臂膀緊緊的將自己禁錮在懷中,手,還不忘記替她接下那快要脫手的木桶蓋子。
“小心點,千兒。”耳邊,傳來鳳璃熟悉的低喚,不知為何,這一刻他低沉的嗓音,聽在她的耳中,異常的好聽。
隨即想到,明明自己使的力氣正好夠開啟蓋子,為何好像力氣沒用到上面,反而讓自己差點摔了個底朝天。再次回到木桶旁邊,醉人酒香飄了出來,但是卻沒有酒千預料的那般濃郁了。
“大哥,你的木桶是不是開啟過了?”
“沒有啊,我離開的時候還沒開啟,一直到現在才隨著你們一起回來。”不明所以的看著酒千。
“酒窖的門沒有鑰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