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辰。
鳳璃的雙眸染上好奇,酒師大會上,他的表現含蓄內斂,謙虛謹慎,人人都認為他是一個極其遵守理教的人,沒想到此時此刻,他竟然提出如此大膽的諫言。
迷惑,鳳璃可以肯定現在的他才是真實的,但是卻對他酒師大會上的表現有了絲絲疑惑。他,究竟有什麼目的?
“江山由掌權者說了算,那愛卿認為朕該如何做?”
“微臣建議皇上親自將雪妃送回鳳嘯國,就說雪妃年輕,皇上不願意讓她年華虛度在後宮,願意將她送回鳳嘯國。這樣,皇上無論是禮節還是氣度都做到讓人無可挑剔,鳳嘯國不領情,那隻能說他鳳嘯國不在乎雪妃的幸福。天下人要說,也說不到皇上身上來。只餘容貴妃,微臣建議陛下可以和娘娘商量。”
此話一出,滿場譁然,送雪妃回去之計尚且說的過去。但是在這神聖的朝堂上,他竟然建議皇帝私下解決容貴妃的問題而且還要問問皇后的意思,膽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不過,他的想法卻正合了鳳璃的心意。酒容曾經對千兒極盡侮辱,這筆債怎麼可以不討回來?不但是酒千,他也沒忘記當初他和酒千前往蒼藍山的時候,穆楓對他們不依不饒的追趕,害的兩人差點死在那森林裡。
哼,酒容,該是你償還的時候了。
龍袍下,修長的雙手緊握成拳,眼中閃過殺氣。下面的群臣一見,便知道他的心思,任誰也不可能再在這個去彭鳳璃的逆鱗了。酒容,恐怕要自求多福了。
兩件事都差不多有了解決的方案,鳳璃心中記掛著酒容的事情,便不再跟大臣們虛與委蛇,以最快的速度摒退了所有人。
……
夜,黑暗無邊,涼風送爽,帶著絲絲沁骨冰涼。
本來在自己的寢宮裡準備就寢的酒容,此刻正被人蒙了雙目,置身於一片陰涼之地,周圍陰風陣陣襲來,令她全身汗毛倒豎。她記得她正準備拖鞋上榻,身後閃過一道黑影,她回頭一看,口鼻便被人矇住,發不出呼救的聲音,接著就被帶到了這裡。
究竟是誰?竟然敢潛進皇宮將她擄走?他們要對她做什麼?想著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虧心事,她的心肝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雙目被矇住,身邊只有一片黑暗,這一切讓她覺得更加的害怕。
正在她顫抖不停,卻依舊想不出個所以然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陣清晰的腳步聲。
酒千進入酒窖的時候,看見的便是一個滿頭青絲凌亂的女子,身穿白色褻衣褻褲,雙手被後綁著,全身使勁的縮在角落裡,顫抖著。眼睛,被一塊黑布蒙著,看不見表情,但是酒千不用想也知道那眼裡必定滿是恐懼。嘴,也被一塊白布捂住了,只能輕聲嗚咽著。
酒容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以往欺負酒千那都是因為酒千老實,不會還擊,她可以為所欲為。但是,現在,能將輕而易舉的從戒備森嚴的皇宮擄走的人,自然不是等閒之輩,她自然內心恐懼。
“解開她的手,扯開臉上的布條。”唇角冷笑,冷冷的吩咐著身後的煙。
“是。”
手段利落,奔過去,提起酒容僵硬的身軀,先一把扯出了嘴裡的白布。早在酒千說話的那一瞬,酒容就知道是誰擄自己來的。想不到酒千竟然敢暗地裡下黑手。
“酒千,你竟然敢私下將本宮擄來,真是膽大包天了。不要你這個賤人當了皇后,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不要忘記了,按照祖制,本宮應該被冊封為太后,你的長輩。”或許是因為太過恐懼,酒容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尖細,朝著酒千的方向不斷的叫囂著。
“啪——”忽然,耳邊傳來一聲巨響,臉上隨即火辣辣的痛了起來。
“你,你是誰?竟然敢打本宮。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終於被解開了的雙手,捂著自己被扇了一巴掌的臉,狠狠的看著一臉冷漠的煙,伸出手,朝煙撲去。
哪知煙只是隨意的旋了下腳步,身體隨之一動,躲過了她的猛撲。而她,只能認命的看著自己摔了個狗吃屎。
“辱罵主子,你該打!”自從他們認了主那一天,酒千在他們幾個的心目中就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這個世界上,除了主子自己,誰都不能對主子有一句妄言。不敢,巴掌,那都是輕的,如若不是主子自己要親手報仇,她剛才賞她的就不只是一個耳光了,可能是一掌。
“主子?本宮馬上就是太后了,也是主子。本宮看你就是酒千這賤人的走狗,只會對她搖頭晃尾。”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