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影附形,刀劍皆兵!”
刀陣一變,立刻旋成了刀幕,那些掃射過來的箭全部射入了刀幕之中。
甚至不是射進去的,而是被刀幕旋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形狀,旋出了一股奇特的刀氣,直接將箭吸了進去。那團箭越聚越多,在刀幕之內亦是旋轉一團。刀幕突然升空,於空中驟然兩邊一散,刀幕之內那團飛旋的箭便以無法想象的速度居高臨下地向著薛天河那邊射去,滿空都是急銳刺耳的箭音。
這邊刀幕一下地,便又結攏一堆,一陣飛旋,只聽雲天猛喝一聲,“放!”刀幕兩邊一分,一條人影閃電般地從中間穿了出去。簡直就像一支利箭,直射薛天河的中軍大營,而且就是對著薛天河本人飛射過去的。
薛天河那幫人剛剛手忙腳亂地打落刀陣反射回去的快箭,尚未回神,冷不防天空裡一聲炸響,翻出晃眼的黑色劍芒,那是千年魔劍發出的、詭秘的、奪魂的、令人窒息死亡的黑芒;若非周邊已經打亮了火把,加上這種劍芒實在實在太詭秘、快速,絕對不會輕易被人覺察到,薛天河也不可能被嚇得抱頭鼠躥。
幸好旁人的驚呼起驚動了他,又幸好薛天河老眼尚未昏花,一看天空裡突然出現的是詭秘得好像黑色閃電的影芒,想都沒想,立刻使盡全部力量向後倒縱了出去。
事實上就算他及時倒縱開,也是難以逃脫一死的,關鍵時候,薛天河身邊的數位高手悍不懼死地撲了上去,大約是想將那刺向薛天河的黑色劍芒撲住。
耳中只聽得哧啦幾聲,黑色劍芒是暫時沒有了,那幾位高手卻被劈作碎片紛飛開來。
雲和從空中倒衝而下,黑芒再閃,一劍將震呆了魂的薛魂虎殺於馬下。
天空中紅芒一閃,又一人從採氣宮結陣之處橫射而至,兩圈紅光掃過,邊近敵將有如敗草,紛紛倒落。
人影一現,殺氣騰騰地現出兩人,正是雲和雲鳳。
雲和手拿著千年魔劍,雲鳳則握著那把火紅的千年聖劍。
兩把劍本來都在雲和手下的,為了擊殺薛天河,不知何時他居然不覺聲色地將另一把劍換給了雲鳳,由此可見,採氣宮的陣法的確有其不可言喻的獨到之處。奇妙之處還在於,既能合形,亦能化形;既能借力,又能合力;既能防,亦能攻,防則風雨不透,攻則鬼哭神泣,千變萬化出乎其內,萬劍千刀藏乎其中,出天入地,詭秘莫測。
採氣宮高手將此陣習得滾瓜爛熟,配合得天衣無縫,著著實實令人魂飛膽寒。
“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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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邊雲天一聲大吼,採氣宮高手便又是一陣瘋狂衝殺;稍遠望去,好似成群的閃電在那地方亂劈了一頓,薛天河嚇得亡魂皆冒,驚叫道又退出好遠,連兒子的屍體都未敢去搶。
雲和冷笑,“薛老賊,認得本皇厲害否?”
豆大的冷汗從薛天河滾落下來,哪裡還答得出聲音。
旁邊一人驚懼道,“那是什麼刀法?”
另一人亦驚道,“不知道,從來沒見過。”
話間雲和率眾衝殺,將邊近兵馬全部掃殺,高喝一聲,退回北門去了。
旁邊又有人請示薛天河,“主公,你看怎麼辦,是不是要先退下去,明天天亮之後再擬良策?”
薛天河鐵青著臉,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來,瘋狂地叫道,“殺我孩兒,此仇不共戴天,豈能輕易言退?攻城,給我狠狠地攻城!”
那人道,“可是老朽感到有些不太對勁啊。”
薛天河猛然省悟,急聲問道,“文總管,你感到哪裡不對勁?”
文總管道,“老朽感到皇上帶的那幫人不對勁。採氣宮的高手平時從來沒見他們使刀,如今卻刀法如此嫻熟,且能精通合力陣法,當他們那幫人將力量合於一處的時候,只怕當今天下已經沒有任何人是他們敵手。”
薛天河一聽就不耐煩了,“你就是指這個不對勁?量他採氣宮幾個高手,難道還經受得了我們百萬大軍的輪番廝殺?”
文總管道,“剛才老朽的只是其一,還有其二。”
薛天河急得大叫,“有話就,不必逗彎子。”
文總管道,“主公,恕我直言,採氣宮的高手是出來了,可是明日黃花直到此處尚不知所蹤,老朽是擔心中了她的詭計。”
薛天河聞言更加地不爽了,“天河山莊高手如雲,加上李元宗元帥百萬大軍,難道還鬥不過一個明日黃花?”又急又恨,遂不再聽從文總管的勸告,喝令騎兵分批進攻。
眼看第一路軍殺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