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不足兩千裡的津元城。”
易宏圖。就是出雲復**的少主,補衣的義兄。
易宏圖傲然說道:“這又何妨,我甚至去過海雲皇城,瞻仰過海雲皇室的巍峨皇宮。就算在朝廷鷹犬的眼皮子地下,我也怡然不懼。”
“許陽。你們在說些什麼?”御玄雨不知道易宏圖是誰,但從兩人對答之中,便能體會到,這個易宏圖公子,恐怕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玄雨,這位易公子的身份,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許陽面色有一絲凝重。
易宏圖哈哈大笑:“這又有什麼關係,許公子是我‘出雲復**’的恩人,我難道還會對恩人的朋友下手滅口麼?”
“出雲復**?叛軍組織?”御玄雨臉色微微一變。
那白淨文士哼了一聲,說道:“許陽公子,你未免太看輕我家公子的氣度。對我家公子來說,易宏圖也好,易中天也好,都只是公子他身份中的一個而已。說一句不好聽的話,如果你們有歹心,想要去海雲皇室告發,我家公子損失的也不過是一個虛假的身份。”
黧黑大漢搖頭說道:“二哥,易宏圖這個名字,公子還是非常喜歡的。”
許陽看了易宏圖一眼,問道:“不知道補衣現在何處,是否安好?”
白淨文士搶先答道:“不勞費心,浮雲公主現在過得很好。”
許陽臉上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哦?在兩年之前,補衣就遭遇過一次突然襲擊,差點淪為階下之囚。這種東躲西藏、朝不保夕的日子,你確定很好?”
白淨文士喝道:“朝不保夕又如何,我等復雲軍,都為了一個復國之夢而努力,雖肝腦塗地,在所不辭!比起飽食終日,卻渾渾噩噩的庸人,我們的生命精彩一萬倍。”
“既然知道是可望不可即的夢想,就應該認清現實,尤其是認識到,敵我雙方的巨大差距,”許陽淡然說道,“你們想要復國,就不可避免地要觸犯海雲皇室的權威,海雲皇族有多強?你們又有多強?以卵擊石,智者不為。”
“你!”那黧黑大漢微微動怒,卻見到易宏圖擺手說道:“史二哥、唐三哥,對復雲軍的恩人,不可輕慢。”
白淨文士和黧黑大漢,對易宏圖顯然是俯首帖耳,當即坐定,一言不發。
“看來許公子,對我們復雲軍有很大的誤解。”易宏圖手不動,肩不晃,他面前的一隻茶壺已經飄然而起,不帶絲毫煙火氣地飄到許陽面前,緩緩傾下一線茶水,注滿許陽的茶杯之中。
“好精妙的控制力,幾乎沒有絲毫玄力外洩,”許陽稱讚道,“易公子這個年齡,居然有這等修為,真是罕見。”
易宏圖剛剛展露的修為,幾乎達到了掌控自身、返璞歸真的境界,已經半隻腳踏在了玄君的門檻上。考慮到易宏圖二十多歲的年齡,這簡直是駭人聽聞的事情。
“哪裡,和許公子比起來,易某也不過一介凡俗,”易宏圖氣度雍然,“我易宏圖,自六歲開始,就遭受海雲密探的無窮追殺,直到招攬出雲國舊部,建立今日之基業,經歷的生死危機難以勝數。然而就是這重重危機之下,我抱定復國之夢,才得以披荊斬棘,成長到今日的地步。有時候,人生必須要有一個夢想,才能有所成就,如果因為前途未卜,便連夢想都要放棄,這樣的人,雖飽食終日,又與行屍走肉何異?”
第四百一十一章道不同,不相為謀
易宏圖儀態雍容,雖年紀不大,但有一種懾人的威嚴。這番話從他嘴裡說出,竟是難以辯駁。
白淨文士、黧黑大漢一齊向易宏圖拜倒:“屬下史仁策、唐海龍,誓死追隨少主,完成復國大業。”
許陽暗歎搖頭,這兩人說的好聽點,叫做忠心耿耿、不離不棄,說的難聽一點,就是執迷不悟。
不過易宏圖的確有其過人之處,單憑這半步玄君的修為,便是常人難及。就算是超級世家的嫡系子弟,在易宏圖這個年齡,也大多隻是玄宗初期、玄宗中期的境界罷了。
易宏圖提出的為了夢想、奮不顧身的看法,也的確具有煽動性,讓人不知不覺就沉迷其中,難以自拔。
許陽最擔心的是,補衣會不會被易宏圖的夢想論調洗腦,變得和史仁策、唐海龍一樣,執迷不悟。
“許公子,你認為我說的可對?”易宏圖目光灼灼,步步緊逼。
許陽笑道:“有夢想當然好。只不過,為了自己的夢想,犧牲無數人的生命和熱血,這就太自私了。易公子以為如何?”
易宏圖搖頭,說道:“聽浮雲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