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年少無知,想用兇蛟的名頭鎮住他,賺一個便宜。可是許陽腦筋很清楚,並沒有被他輕易糊弄。
“實話跟你說吧,少年人,”斗笠老者終於不再用“小子”來稱呼許陽,索性說道。“老夫現在急需強力兇獸的真血,維持暗疾不至於發作,你這十滴真血,足夠我一年之需。給我一年的時間緩衝,我便有可能尋找到治癒暗傷的方法。所以,這十滴真血,老夫志在必得!你看看我這攤位上,你還想要什麼東西,就拿去吧。”
斗笠老者說著話,眼睛一直盯著玉瓶。顯然這瓶巨犀真血,對於他來說非常重要。
許陽掃了一遍老者攤位,上面擺放的物品不多。除了兇蛟瞳孔之外,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藥草、礦石。
“前輩,您既然擊殺了一頭兇蛟,那應該得到了兇蛟的一身寶藏。怎麼只剩下了一隻兇瞳?”許陽好奇地說道,“我想換一些兇蛟身上的材料。”
斗笠老者嘆道:“除了兇蛟骨,其他的都賣掉了,所以我才能苟延殘喘至今。而兇蛟骨之中的寶髓,也被我抽離出來,延緩暗傷的發作,所以沒有什麼價值了。”
許陽眼睛一亮。說道:“前輩,就請您把兇蛟骨換給我吧。”
斗笠老者奇道:“寶髓都被抽盡了,你要它有什麼用?”他說著,將一大段潔白如玉的兇蛟脊骨取了出來。
“這副兇蛟脊骨,被我以雷極玄力精煉過,要不儲物戒還真裝不下。”斗笠老者說道。
被精煉過的兇蛟脊骨,有一丈長,從骨架上依稀能想象蛟龍的兇威。
正如斗笠老者所言,這副兇蛟骨被他抽取了寶髓,價值不高。
許陽打算觀摩兇蛟骨架,來凝聚剩餘七大本命玄靈,他雖然有至尊之獸的影像,但那只是外表影象,想要真正將玄靈刻畫出神韻,絕非一朝一夕之功,需要不斷結合真實的異獸,加以改進。
不過許陽並沒有解釋這麼多,他只是收起兇蛟骨架以及那顆兇蛟瞳孔,代表交易成功。
斗笠老者反倒有些過意不去,他咳嗽一聲說道:“少年人,你叫什麼名字?”
許陽回答:“東萊國,臨淵許陽。”
“老夫甘布衣,以後若是有麻煩,報我甘布衣的名字,應該還有點用處,”玄君老者沙啞著嗓子說道,“這瓶真血老夫就收下了,欠你一個人情。”
說完這些,玄君老者甘布衣站起身來,攤子也不管了,一步踏上虛空,化作一道雷光,飛遁而去。
“甘布衣?這個名字,好像很熟悉。”許陽猛然想起,在君侯榜上,好像有一個人名,就是叫甘布衣。
“能斬殺兇蛟,這份實力也的確配得上君侯榜了。”許陽心中讚歎。
不遠處,一個護衛模樣的人快步離開。
臉色蒼白的方正恩,將一個茶盞重重摔在地上:“你是說,真的有人敢和那個老傢伙交易?”
方正恩的臉色從蒼白陡然變得通紅,眼睛冒出血絲,彷彿餓狼一般。
“千真萬確啊,四公子!”那名護衛單膝跪地稟報道,“屬下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個少年人,一身藍衫,肩頭還帶著一隻小寵物,腰間懸掛著一柄古劍。他也的的確確拿出了一瓶強力兇獸的真血,從那位君侯……呃,從那個老傢伙的手中換走了兇獸瞳孔,以及一副骨架。”
“該死的,本公子明明已經發出了警告,怎麼還有人敢和那個老匹夫交易!”方正恩咬牙說道,“看來是九龍會太溫和了,以至於有些人忘記了我們的強大!”
“四公子,要怎麼做?”那名護衛抬起頭來,右掌猛然在左腕上一切,“要不要我們出手,去將那無視公子警告的狂徒給做掉?”
方正恩搖搖頭:“不。金梭島,畢竟是夏九珉的地盤,這位金梭侯,就連我父親都不願意得罪。你們去給我查清楚那個藍衣小子的來頭……他肯定要離開金梭島。到時候,我要讓他生死兩難。”
“遵命!”
在售賣坊市上閒逛的許陽,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女子聲音傳來:“公子,許公子!快來啊!”
“這不是杏兒嗎,怎麼沒有和你家小姐在一起?”許陽抬頭看到了大大眼睛的杏兒,奇怪地問道。
杏兒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地道:“許,許公子,出事了,快,快去……”她手指指向了坊市東側。
許陽皺眉,一邊跟著杏兒向前走,一邊開口問道:“是你家小姐遇到了麻煩?”
杏兒回答:“是補衣姐姐……”
話音未落,杏兒就感覺一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