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許長陵也點頭說道:“這一條當然沒有問題,家族現在就可以將清源收歸族譜。只不過你母親之事,的確有難處。”
許陽也並非得寸進尺的性子,他見兩名老人都如此表態,便不再強求。
“……祖父。”許陽微微猶豫,單膝跪地行禮拜見。
許陽還是沒有采用“爺爺”這個更顯親密的稱呼,而是用了“祖父”這一稱謂,許長陵心中一嘆,看來許陽對家族感情上的裂痕,還是需要時間來彌合。
“好孩子,”許長陵笑呵呵地說道,“家族輩分,長、清、正、玉,你輩分第三,從此,便應叫做‘許正陽’了。”
許妤歡聲道:“那我的名字,也要改作‘許正妤’才是。”
“正當如此。”許長陵一笑,慈愛地看著小妤。
“謝祖父,不過許陽這個名字,孫兒已經習慣了。”許陽拒絕了改名,這個名字不但代表了許陽的這一世,還有上一世的記憶。
許長陵以為許陽是對家族心有隔閡所致,也不強求,點點頭岔開話題:“既如此,家族大比繼續進行吧。”
“爺爺,”許正信從一旁走了過來,“許陽堂弟以碾壓之勢擊敗正純,而我和正純,只在伯仲之間。所以,許陽堂弟應該是當之無愧的家族大比第一,我甘願退出。”
讚賞地看了這位長孫一眼,許長陵點頭說道:“君子貴乎坦誠,信兒,你很不錯。”
許氏三祖在一旁嘟囔了一句:“毫無爭勝之心,怎能突破境界。”當然,這句話眾人都假裝沒有聽到。
許正純本以為慘敗於許陽之手,一向互為勁敵的許正信會對自己大加嘲諷,沒想到這位長房兄長,仍是承認他兩人在伯仲之間,不分上下,不由心中一動,一股莫名的情緒在心中流動。
“看來陽兒第一,眾望所歸,”許長陵道,“你們兩個不用比試了,不過其他的許氏子弟,還需要較出名次,也好決定獎品分配。”
“謹遵家主吩咐,”許清罡躬身領命,大聲宣佈道,“家族大比,繼續進行!”
許氏子弟們重新排列好次序,他們都有了幹勁,許正信和許陽兩個天才已經不再參賽,他們剩下的人,就平添了不少希望,雖然第一已經被許陽摘走,但搏一下二、三名,獎勵也頗為豐厚,令人動心。
在許長陵的示意下,許陽拉著許妤的小手,扶了扶肩上昏昏欲睡的肥球,跟隨著祖父許長陵、大伯許清?,一路走出演武場。
三步兩轉,四人已經來到了一座小花廳。
“陽兒,就在剛剛,你說第三個條件的時候,爺爺感覺為難,並非是不願接受你的條件,而是許氏現在很難做到。”許長陵開門見山地說道,意態坦誠。
“做不到?”許陽有些奇怪,“難道,父親他遭遇了意外,或者已經不在人世?!”
“這倒沒有,”許清?連忙說道,“你父親只是杳無蹤跡罷了,並不能確定他已逝去。”隨即這位端方男子腹誹,許陽說話毫無禮法,居然直接猜測父親已死。再一想許陽從小失去父母管教,野性難訓,倒也不足為奇,就將訓斥的話語嚥了回去。
殊不知,許陽對便宜父親許清源,並沒有多少感覺,只是死去許陽留給他的記憶影響罷了,所以那句話脫口而出。
“失蹤?”
“說到你父親失蹤,就要從十五年前說起了,”許長陵看著窗外的松柏,悠然說道,“早在十五年前,你父親許清源,是臨淵城中排名第一的少年英才,風采斐然,一時無二。就算臨淵君的幼子黎仲軒,也不如你父親的驚才絕豔。”
“當年,你父親也是參加了海雲院的選拔,一路扶搖直上,預選、中選、決選,他都脫穎而出,當時家族真是深以他為榮。”
“可在決選之際,你父親遇到了你母親,海雲漠氏的掌上明珠。兩人郎才女貌,一見傾心。只不過,漠氏實在太龐大了,在它面前,臨淵許氏只不過是一葉浮萍,毫無根基可言。你父母的戀情,自然遭到了漠氏的反對。”
“你父親拐帶你母親,一路從海雲上國跋山涉水,逃了出來,夫婦兩人,就這麼回到臨淵城,舉行了婚禮……”許長陵嘆道,“當時我若知道你母親就是海雲漠氏的小公主,我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答應他們兩人的婚約。”
“然後呢,既然有了我和小妤,那麼父母在臨淵城至少生活了三年時光,海雲漠氏一直不聞不問?”許陽感覺很奇怪。
“當時你父親從海雲院逃回,用了詐死之法,有臨淵君的幼子黎仲軒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