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再有十來天,就是家族大比的日子了。哥哥這麼強,一定能夠讓那些欺負我們的人刮目相看的。”
許陽每日練功不輟,又藥浴、撞擊青石練習【磐石體】,沒有一分一秒是閒著的。這些許妤都看在眼中,只有她才知道,許陽為了變強,付出了多少汗水。
“嗯。”許陽有些心不在焉,家族大比,在他眼中並不算什麼,如果不是許妤,他都不會去參加這次大比。
許妤和他不一樣,對家族充滿了眷戀之意,這種血脈上的歸屬感,無論如何都無法磨滅。而且許陽以後肯定要走出臨淵城這片小天地,許妤一個小女孩,總不能跟他浪跡天涯,有個家族依託,總比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這片破宅院好得多。
“今天在西暖閣見到了許家長房嫡子許正信,似乎和其他曾經欺壓我的許氏子弟頗有不同,還出口為我說話。”許陽暗暗思忖,將這一幕記在心中。
許家當代家主許長陵,下有三子,長子許清?,次子許清源,三子許清罡。其中,老二許清源才華橫溢,卓爾不群,將哥哥弟弟的光芒都掩蓋了。但這並不意味著,許清?和許清罡就是庸碌之人。
許清?性情穩健端方,是個厚重君子,許清罡也是極具毅力,這兩人,是許陽的親叔伯。
許正信,就是許清?的嫡子。
“也許,許家內部對父親許清源一脈的態度,分成兩派,一派如許清流、許清河等人,將許家沒落的原因歸結到父親身上,其子許正明、許正飛等人多番欺壓我兄妹;另一派,就是長房的許清?、許清罡兩位,似乎顧念舊情,如今他們的子嗣許正信還幫我說話。只是不知道,許家老爺子許長陵,我的親祖父是什麼態度……”
許陽搖搖頭,將這些想法甩出去。在這個弱肉強食、勝者為王的時代,自身強大,才是根本!只想著依託家族,永遠都不可能成長為強者。
誠然,修玄一途,需要借勢而行,但許陽絕不會為了借勢而卑躬屈膝,他只會用等價交易的手段,換取自己想要的“勢”!
回到家中,許陽開始籌劃接下來的安排,他突然發現,自己的時間太不夠用了,因為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修成玄輪,擁有玄力,許陽要煉製一些常備的療傷、回氣、輔助修煉的靈丹;他已經可以修行玄術,必然要修煉一些威力強大的玄術作為殺手鐧;其他諸如煉符、制器等等,似乎都有可取之處。
事情自然要從緊要處開始做,許陽決定將煉丹和修煉玄術並行,至於煉符制器等事情,就向後放一放。
一街之隔的許家本宅,家主的院落中,許正信腳步輕快地走了進去。
“是信兒啊,”一把蒼老的聲音從厚重的簾幕後響起,“今天來見我,有什麼事情?”
“爺爺,孫兒今日見到了他……我的堂弟,許陽。”
“哦……”蒼老的聲音有了一絲波瀾,“發生什麼事情了?按照你的性子,如果沒有特別令你驚訝的事,你是不會因為見到許陽一面,就來告知爺爺的。”
許正信將許陽今日出現在西暖閣,一掌擊退褚明德的事情略略一說,最後道:“孫兒很難相信,堂弟的實力進境如此之快。二十天之前,他還只是玄徒中後期的修為,僅僅半個多月,他就已經晉級了玄士!”
蒼老的聲音沉默了一會,隨後道:“厚積而薄發,頓悟而突破,這些在修玄路上固然少見,但也不是沒有……信兒,依你之見,陽兒的實力如何?”
“肉身力量非常強橫,”許正信回憶著說道,“不過,玄氣修為略差了一些。假如和那褚明德真正交手,玄術攻伐之間,堂弟未必能佔上風。”
頓了頓,許正信說道:“不過,這已經是非常難得了,畢竟許陽他是八極之體,修玄異常艱難。”
“嗯……”蒼老的聲音點頭說道,“有些道理。能以平庸資質,自主修成玄士,陽兒的悟性與機緣都很不錯。只可恨漠氏的無形威脅,讓我許家沒有辦法資助陽兒修煉,讓他受了不少苦。”
“還有一事,爺爺需要注意。城西葛家,葛維峰似乎對堂弟很不滿,還發出威脅,假如在海雲院的招生考核上看到堂弟,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葛氏……”蒼老的聲音喃喃唸叨一聲,隨即說,“說起來,海雲院的招生又將開始了……不知我臨淵城,此次能否多分到一個名額。信兒,這些自有你清罡叔去處理,你無需擔憂,全力修煉增強實力吧,在本次海雲院選拔大會上,爺爺希望你能一舉奪魁,為我許家爭光。”
許正信重重點頭:“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