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廢物少爺,眾人喝罵取樂的物件,居然鹹魚翻身,主從反轉!地上躺著的倒黴陸松,是不是就是他劉子山的未來形象?
宋導師已經點燃了篝火,少年們圍坐在熊熊火焰之旁,將革囊中的乾糧取出,抹上油脂,放在火上烘烤。
有人想送一塊給不遠處端坐修煉的許陽,以表善意,但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陸松,心裡咯噔一響,還是沒敢過去。
吃完乾糧之後,少年們沒有像平時那樣嬉鬧一番,而是自覺地找了個位置,盤坐在地,開始吐納運氣,增進修為。
今天許陽展現出的實力和強勢,深深震撼了他們;所有人都有一種被趕超的急迫感覺,他們急不可耐地想要提升自己的實力。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清晨,東方傳來了熹微的晨光。
許陽緩緩站起,一口濁氣從星海湧出,經過各大玄脈,然後噴吐出來。
“《玄天八景經》絕對是超級功法,練氣速度快得讓人驚歎!只是一夜的修行,我就恢復了鍛體之前的修為,穩固了玄徒初期的實力。現在我的肉身力量,應該接近了十鈞之力,就算硬碰硬,也絲毫不懼陸松那等玄徒後期。”
“現在我星海之中,已經有了八種玄能,各自分割槽,互不干擾。”許陽內視自己星海的狀態,看到八種顏色的玄能霧靄,涇渭分明。
《玄天八景經》的優勢之一,就在於八極同修,引氣迅猛,同境界下,玄氣厚重第一。但修煉這篇寶經,有不少難關需要克服。
第一個難關,便是突破玄徒之時,在星海內化虛為實,凝聚玄力渦輪。後世那古老的天族,便有不少人都止步在這一階段,無緣更高境界。
許陽收回了雜亂紛擾的念頭,現在就是要勇猛精進,玄徒階段,積蓄得越深,潛力越大。
“宋導師,我們距離臨淵城,還有幾日路程?”許陽問道。
宋導師回應道:“苦修路一般都是兩個月的路程,我們這條線路也是如此。現在我們已經走了一多半,距離返回臨淵城,快則十天,慢則二十天。”
許陽點了點頭,這次苦行,起點和終點都是臨淵城,許陽一行人就是在巨蟒山脈環繞了一個大圈,進行歷練。
有些苦修路上的幸運兒,會意外發現一些入品靈藥,就此打下晉級玄士的根基,在凝聚玄力渦輪的時候,提高部分成功機率。這就是福緣、機緣,強求不得。
宋導師率領的這支隊伍,運氣不好,沒有人發現過什麼靈藥靈草。當然,昨夜許陽的實力暴漲,其他少年都以為許陽是得了機緣,服食了靈草所致,心中嫉妒羨慕自不必說。
一行人繼續前行,倒黴的陸松重傷未愈,只能勉強走路。他的跟班杜明,見到陸松沒了威風,便不再去逢迎巴結,就連扶陸松一把都不肯。如此行徑,又讓許陽好一陣鄙夷。如果杜明肯冒著得罪許陽的危險,去幫助陸松,許陽或許還會對杜明產生一絲敬意,可現實如此,這是個實力為尊的世界,一旦失勢,就意味著被冷落。
路上所有人卯足了精神,沿途檢視,希望能像許陽一樣,發現一兩株入品靈藥,撞到自己的機緣。但即使是玄氣充裕的當世,靈藥也不是路邊的大白菜,眾少年走了一上午路,一根靈草都沒有尋到,還空歡喜了幾場。
“這裡倒是一片不錯的宿營地,只不過現在還是中午,不值得為此地浪費一下午的時間駐留。”走在最前方的宋導師頗有苦修路的經驗,對一旁的許陽說道。
許陽點點頭,一路上的交談,從旁敲側擊中,他已經瞭解到了不少記憶中沒有的臨淵城資訊。
臨淵城,屬於東萊國的一個臨海城市,背靠巨蟒山脈,濱臨東海。除了東萊國主欽封的臨淵君黎家之外,勢力最強的是三大家族:許家、御家、葛家,而許陽就出身於許家。
在三大家族以外,還有中小勢力,這支苦修隊的弟子,基本上都是來自臨淵城中,一個名叫“祁門道場”的修玄道場,而宋導師,也是這個道場的一個引導者,每年都會進行三次苦修路的嚮導工作,算是一個經驗豐富的引導者。
“祁門道場的苦修路引導者,每月多少薪奉?”許陽問道,他對這個時代的貨幣有些興趣。
宋導師只當許陽是閒聊,不以為意地回答道:“每月十枚蒼狼幣,生活足夠……唉,我如果能晉級玄師的境界,就可以成為道場教師,不用在外奔波,每月還能拿到十枚迅豹幣,只可惜啊……這輩子大概也就玄士的命了。”
蒼狼幣、迅豹幣,都是大陸貨幣,十枚蒼狼幣可以兌換一枚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