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層玻璃?拿不出來啊!”肖晴想用手把畫拿出來,可是畫被玻璃擋著了,肖晴對它無可奈何。
“開啟的方法我不能告訴你們,自己想辦法吧。”雲舞把肖晴的問題撂在一邊。
周書生摸了一遍《海之兒女》上面的保護層,感覺到一個凹槽,“這玻璃上好像有個環形凹槽。你們看看。”
“沒錯,這凹槽就是鑰匙孔吧。應該要用什麼東西放上去。”孟麒也摸出玻璃上的環形凹槽。
環形的?肖晴一下就想到那兩半印有“滄海比鄰”字眼的玉鐲。她馬上把那兩半玉鐲一先一後地擱在凹槽處,完美契合。“咔”地一聲玻璃碎了,碎得很徹底,化作了空氣中的塵埃,在大家的眼神注目之下飛散而去。原本裂成兩半的玉鐲緊緊拼接,成為一個完整無瑕的玉鐲,自動地套在肖晴左手上,偶爾還發出盈盈綠光。
肖晴伸手取出《海之兒女》,這幅畫和羊皮捲上的臨摹圖案如出一轍,而且色彩更加明豔,人物表情輪廓更顯生動清晰。畫在眼前,像是能把人吸進去般的逼真,讓人愛不釋手。“不愧是名畫,讓我這種外行都移不開目光了。”
“你們看這幅畫的質地。”周書生提示道。
肖晴翻到畫的背面,背面什麼都沒有,只是淡淡的黃色。再撫摸一遍感受它的質地,“羊皮卷!”
“果然不錯,這就是我們第三張羊皮捲了。”孟麒眼光一向銳利,一眼就能看出它與那兩張羊皮卷是一樣的東西。
“哎喲!頭有點暈,我是不是睡了好久?”久違的清亮聲音傳來,南宮曦醒了。肖晴、周書生和孟麒都看向她,“你們都在呀!在討論什麼呢?怎麼我睡一覺就都集合了?我是錯過了多少東西呀!”南宮曦看完肖晴他們,又瞥見了跟前的雲舞,“這個美女好眼熟!啊呀!你就是雲舞?你不是死了麼?你是活人還死人啊?喂!問你呢!”
雲舞有點呆住,心想南宮曦說話怎麼那麼快,還讓不讓人喘氣了?呆了會兒才應道:“呃,我復活了,現在是活人。”
“啊呀!怎麼回事啊肖晴?她怎麼就復活了啊?是不是你們又觸發隱藏任務了?趕緊把前面的事兒告訴給我聽啊!”南宮曦睡了太久,睡之前又是獨自行動的,寂寞得不得了,一拿起話頭就說個沒完。
“小曦……你能不能稍微慢一點,我們幾個都跟不上你的講話速度了誒。而且實在是說來話長,等出了古墓,我再慢慢給你講好不好?”肖晴聽南宮曦開啟話匣子,一時都忘了羊皮卷的事情。
孟麒扶額,啥也沒說,心想:之前還以為她有安靜優雅的一面,清醒的時候還是這活泛調皮的樣子,哎,無語。
原本存放《海之兒女》的地方,變成一個空空的往裡凹的空間,那空間體積很大,比畫的本身要大了許多,足以塞下一個人。
“咳咳,突然覺得空氣不流通,呼吸急促,你們有沒有覺得?”南宮曦忽然感到呼吸困難。
“忘記跟你們說一件事。”雲舞從容地說:“《海之兒女》被取出後,密室的門就會自動關上,這裡沒有通風裝置,用任何道具也不能補充你們的氧氣。”
肖晴也發覺空氣變得稀薄,“咳,那怎麼辦?有什麼辦法可以出去?”
“沒有出去的辦法,除非我死了。”雲舞說得很絕。
“把畫歸位行不行?”周書生問,他死一次倒沒什麼,可他不想讓肖晴受罪。
“不行!”雲舞走了一步,輕巧地說:“這就是遊戲規則。”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開戰吧,不拖延時間。”周書生希望速戰速決。
雲舞低頭,擺弄著手中的髮簪,“你是我這輩子見過的,唯一一個聲稱要與我開戰的男人。我死去這麼多年,果然今非昔比了啊!”
“咳咳,這個密室我來過的,也不知怎麼誤打誤撞進來的,咳咳,看見《海之兒女》那幅畫,就要進入夢境,我要是在這裡睡著,肯定會死。好在我提前有準備,咳咳,讓‘空間轉移大師’帶我去了安全的地方,咳咳。我是被你們帶過來的嗎?”空間轉移大師是南宮曦的逃生秘寶。她醒來時還不記得睡著前的事情,現在全想起來了。“呃,我好像跑題了?其實我想說的是,要打就快打吧!”
所有人都拿出武器,想對雲舞招呼過去,除了肖晴。她雖然缺氧缺得頭暈,還是不忍下手,“雲舞,咳咳,你幫了我們那麼多……現在還要殺你,那我們豈不是背信棄義!”
“殺我是背信棄義。不殺我,就是你對他們背信棄義。為了自己活命,你只能殺我,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