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迅速探進他衣物中試圖取出電警棍,不料王浩往前打了個趔趄,而葉採被他摟成了一個反弓姿態,以至於腳一翹、仰身撲倒在地。
短暫的心慌過後,王浩在本能的幫助下很快便適應了這樣的姿勢。他跨騎在葉採腰上,咬著牙面目猙獰而痴笑,經過一番激烈的太極拳爭鬥過後,很快憑藉力氣優勢將葉採的兩條手臂死死摁在了地面。
然後他彎腰低下頭,撕咬著扯開葉採上衣紐扣,像頭豬一般用嘴在葉採胸口到處拱,試圖拱開白襯衫那細小而磨人耐心的小紐扣,彷彿全然失去了理智,整個過程中將豬拱食的神韻演繹得淋漓盡致,喉間不斷地發出類似於野獸般的沉悶嘶吼。
濃郁的漆黑夜色壓在視野上,無盡的驚慌恐懼下,葉採下意識地拼命抽動著雙手試圖掙脫,奈何力氣敵不過男人,以至於徒勞浪費氣力,更加疲倦而乏力。心臟卻彷彿要爆炸般急劇跳動,有種邊緣化的心緒帶著窒息般的壓力迅速隨著痠軟的知覺擴散到全身,讓她頭暈目眩透不過氣,眸中泛出幾分茫然與灰暗。
王浩最終撕咬開了葉採襯衫上的紐扣,拱來拱去將半張臉拱進了襯衫下,葉採傻傻地張著嘴,眸中彷彿失去了色彩,空空洞洞,淌出兩行屈辱的淚水。
然而失去理智的王浩並不會因此而滿足,憑藉本能迅速騰出右手往下探去,試圖脫下兩人之間的褲子。
而就在這一瞬間,葉採的左手獲得自由,略一傾身朝王浩猙獰的臉上狠狠抓去,指甲深深摳進他皮肉、在怨憤的力道下生生刨出四道森白的傷口,換來王浩一聲淒厲的哀嚎。
撐著地面急忙後退,順勢一腳蹬開跪坐在地捂著臉哀嚎不止的王浩,葉採惶恐似的急促喘息著,連忙將小背心扶正,緊接著將上衣拉攏了些,雙腳踢蹬著又往後蹭了些距離。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很快便被怒火壓了下去,王浩緩緩地放下了捧著右臉頰、沾滿鮮血的右手,面目猙獰而陰沉的低著頭扭轉視線,臉頰傷口上兀自溢冒著刺目的鮮血。
他猛地站起身,試圖撲來,不料腳踝襲來一陣刺痛,令他瞬間歪倒在地,撲倒在葉採腿上。啊的一聲尖叫,葉採惶惶不安的用腳踢踩王浩的頭部,而王浩也在這一時間拼命地試圖制服葉採,最終他死死地攥著葉採的褲腿,試圖藉此往上攀爬。
長褲彷彿要被撕開,腰帶死死地勒在盆骨上,不斷地疼痛令葉採保持了高度警惕,驚慌惶恐的她到處尋找具有攻擊性的物體,最終摸到了手機,不經思索便死死握在手中,緊了緊,掠過一道絕望的弧線,重重地砸在王浩的腦門上。
王浩不由一怔,短暫的失神,葉採趁機掙脫開來,體態不堪摸爬著站起了身。王浩回過神來下意識斜眸看去,腦袋硬生生捱了一腳,乓的一聲,橫躺在地。
葉採咬著牙面目猙獰起來,雙肩一抽一抽的,用盡全身力氣踹在地上人的腦袋上,待發現對方渾身不住的輕輕抽搐、面目痴傻而雙眼無神,才在恐懼中回過神來。
深深喘息著,她仰起脖子艱難地嚥下一口慌張,蹲下身去從對方內口袋裡抽出了那支從始至終沒有派上用場的電警棍,然後迅速開啟後面的安全栓,前端金屬觸頭藍紅色夾雜的電花閃爍,在夜色中極為飄渺而絢爛。
她咬咬牙,再度嚥下一口怒火,瞥了一眼電警棍前端電花閃爍的金屬觸頭,隨手扣上了安全栓,別上後腰,抖抖衣物,拉緊紐扣被咬掉的白襯衫,繼續在草叢裡尋找香菸盒。
憑著大體印象,她順利地找到了那盒香菸,但也許是冷小丫拋擲出去時並未扣上蓋子,乃至於盒子四周散亂著十來支橫躺在草地上的香菸。
她一一將香菸裝回了盒子裡,細細一數,少了三支,暗自思忖片刻,她循著香菸盒子與廣告圍欄之間的區域,開始尋找那三支丟失的香菸。
所幸最終一個不落的尋回,將香菸盒子重新扣好,她長嘆一聲遙望夜空,忽的一怔,斜瞥了一眼橫躺在地直抽搐的王浩,面目凝重起來。
不論如何,如果王浩死在這裡,她必將受到法律的懲罰,而如果落下病根,也會被官司與警方不斷糾纏。儘管她是受害者,但社會性別卻是實打實的男性,這讓她不得不在眼下迅速解決掉王浩這個隱患。
最終,她將身體復原的希望放在了變身香菸上,抽出一支香菸拈在指間,對著高空凝視,純黑色的細長香菸始終散發著一種神秘而華貴的氣息,就像潘多拉魔盒,小小的體積蘊含著人類不可企及的神奇力量。她沉重的嘆息一聲,拿著手中這支香菸朝王浩慢步走去。
王浩兀自痙攣,翻著白眼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