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的屋外,小心翼翼地說道:“九爺,外頭有幾個刺兒頭,非要見含香。”
屋裡,一個陰惻惻地聲音道:“你是死人嗎?不會打發了?!竟掃爺的興!”老鴇忙賠笑道:“那幾個大概有些功夫,尤其是那個穿白衣的,看著弱不禁風的,可手上勁大的很。估計這裡的護院不是他的對手。請爺拿個主意。”
屋裡靜了一下,然後那個聲音又說:“讓他們進來。爺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敢到爺的地盤兒上撒野!”老鴇鬆了口氣,心說:老闆發話了,我就不用擔心了。
看官想必明白了,屋裡說話的正是九阿哥,不過,還有老八和老十,老十四。他們正是藉著這裡商量‘大事’呢!而老九就是添香樓的幕後老闆!
老鴇來到樓下滿臉堆笑地說道:“幾位爺,含香正在樓上侯著呢,幾位爺這就請吧!”心裡卻冷笑道:哼,不知死活的小子,等會兒有你們受的!
青萍四人邁步上了樓,老鴇殷勤地開啟房門,對裡邊說道:“含香啊,快來。好好伺候這幾位啊!”
“是!”一個嬌柔的聲音傳了出來,緊接著就是一陣環佩叮咚的聲音。一個面目清麗,氣質高雅的女子嫋嫋娜娜地“飄”了出來!四人讚歎地看著眼前這個清雅的女人,心裡都覺得,如此人兒竟然淪落風塵,可惜啊!
那女子也是一呆,心說:哪裡來的四個如此俊俏的小爺!看看四人各俱特色,特別是那個白衣男子,竟比九爺還美!
青萍咳了一聲,壓低了嗓子說道:“含香姑娘,就讓我們站在外頭嗎?”含香的臉一紅,柔聲道:“爺說笑了,幾位爺裡邊兒請。”說著就閃開身子讓四人進了屋。四人一進屋就和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似的,四下裡打量個沒完。均認為房間佈置極雅,可見此間主人定是個妙人兒!
含香看她們一副土包子的樣子暗自好笑道:呵呵,原來是幾個雛兒啊,九爺他們還以為是什麼大人物呢!便輕啟珠純輕笑道:“幾位爺,莫不是含香不合爺的意,怎麼光打量屋子呢?!”青萍四人的臉一紅,暗暗唾棄自己少見多怪。可她們確是也沒見過啊!就打著哈哈和含香周旋。
牆壁的令一邊,四個阿哥已經懵了!這裡可是他們的秘密聚會地點,裡頭看的到外頭,外頭可看不到裡頭,而且連聲音都聽不到!十四啞聲問道:“我的眼沒花吧?!”老十也喃喃說道:“這幾個丫頭,可真是膽大,連窯子都敢逛!”老八怔怔地看著依舊冷漠的冰珊,心裡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九阿哥咬牙切齒地道:“死丫頭!搗亂都搗到爺家門口來了!”
這邊,含香笑問道:“爺想聽什麼曲子?”這可難為住了四人。她們哪兒知道這裡流行什麼曲子啊?!看含香面帶嘲諷,青萍咬牙道:“《十八摸》!”含香聞言大吃一驚,心說:這可是出了名兒淫詞豔曲!看他們文質彬彬的竟然要聽這個!可自己怎麼好意思唱這個呢?!
隔壁,四人都險些被茶水給噎死!老十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幾個是,是女人嗎?”老八和老十四都紅了臉,心說:連爺都沒敢聽這個,這幾個女人竟敢點這個聽!老九咬著牙暗罵青萍:死丫頭,明兒犯到爺手裡,爺叫你聽個夠!
冰珊也氣的夠嗆,心說:死狐狸,你不懂就別瞎說,那個《十八摸》聽著就知道不是好東西!金庸大人的書裡都寫的語音不詳的,她竟敢讓人家唱這個?!人家有臉唱,我們還沒臉聽呢!
嬌蘭瞪著青萍暗暗咬牙:還十八摸呢!你敢讓她摸嗎?
白玉則尷尬得低頭暗想:死狐狸,還挺--內行的嘛!俺也想聽聽耶!
青萍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就咳了幾聲說:“呵呵,說笑的,姑娘就揀那手的唱幾個吧!”含香點點頭,抱著琵琶輕聲唱了起來:“昨夜東風陣陣,吹下落花滿庭,獨倚欄杆輕嘆,紅顏似水飄零。君若天邊彎月,幾時才得相逢?妾若滿庭落花,何人憐妾多情?恨不能肋生雙翼,飛到九霄雲庭!……”歌聲婉轉淒涼,聽的四人都是一陣唏噓--這萬惡的舊社會啊!
裡邊,幾個阿哥也終於鬆了口氣。
八阿哥心想:還好,還好,沒唱那些個淫詞豔曲!
九阿哥心想:算你聰明,否則爺定饒不了你!咦?她怎樣與爺什麼相干?
老十心想:幾個瘋婆子!幸虧爺跟前沒這樣的,要不,還不把爺活活氣死?!
老十四心道:還以為這回能開開葷呢!唉~!不過也好,就這種曲兒,爺要是聽了還不得吐血?!
[正文:妓院(下)]
話說,四人聽了一會兒小曲兒,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