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雲馨從迴夢樓裡出來,碰到了張憲幫和他的幾個兄弟。張憲幫的走狗告訴張憲幫:“這小子,他就是從秋紅屋裡出來的。”張憲幫走到雲馨跟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嬉皮笑臉的說:“站住!迴夢樓裡有姑娘,還他媽有兔爺啊?”雲馨問:“什麼是兔爺?”一個男的上前耍無賴的說:“讓我來告訴你什麼是兔爺!”說著,他伸手向雲馨的胸口摸去。雲馨生氣的把他打倒在地。張憲幫說:“喲,這兔爺還他媽是個練家子!上!”於是幾個男人跟雲馨跟打了起來。
打鬥中,雲馨不小心把帽子打掉,一條大辮子赫然入眼。張憲幫色迷迷的笑著:“兔爺變姑娘啦?比秋紅還水靈呢!”雲馨氣極了:“媽的!”又開始了一場惡鬥。
最後,張憲幫掏出手槍,對準雲馨:“還玩不玩了?”雲馨害怕的看著他:“不玩了,不玩了。”但張憲幫沒有放過雲馨的意思,一步步把她逼到了牆角。這時雲飛和雲龍出現了。張憲幫幾個認出了雲飛就是上次在秋紅屋裡把自己打得狼狽不堪的高手,幾個回合下來,逃走了。
雲飛責備雲馨:“這是你來的地方嗎?”
雲馨還在生雲飛的氣:“我願意來!我就來!我偏來!”雲馨說著,就往回夢樓裡走去。
雲龍把雲馨攔在門口:“師姐,你來趟鏢,也得打個招呼啊!”
雲馨說:“打什麼招呼啊?案子又不能讓你們全做了!”
雲龍:“哎?作案?那不成了小偷,土匪,強盜了嗎?”
雲馨看了雲龍一眼:“油嘴滑舌的!我告訴你啊,今後本姑娘有鏢就接!誰也管不著!你們更管不著!”說完,甩手而去。
雲馨回到了家裡,李顯氣得在屋裡來回踱步。
李顯:“雲馨!跪下!”
雲馨強嘴:“我怎麼了?”
李顯:“你私自趟鏢,犯門規家法!”
雲馨:“哼!不就是去了趟妓院嗎?”
李顯:“還敢強嘴?把鞋脫了!”
雲馨一點都不畏懼,搬了把凳子坐下,把鞋一脫,抬起腳來,對李顯說:“你打吧!”
李顯被雲馨的倔強搞得火上澆油,抄起桌上的木板,揚起手來。站在一旁的雲飛和雲龍趕緊攔住師父:“師父!”
李顯看著兩個徒弟,把木板往地上一扔。
李德知道自己師哥的脾氣,於是他把木板撿起來,對三個弟子說:“老師叔小時候就把這東西挨夠了!”李德說著,趕緊走到李顯跟前,端起一杯茶:“呵呵,師哥,師哥,來來來,消消氣兒!來來,潤潤嗓子!”
李顯左手不停轉動健身球,右手接過茶杯,看著雲馨,雲馨倔強地眼神裡有了很多畏懼。他生氣的把茶杯往桌上一放:“一個大姑娘家,跑到妓院去趟鏢!成何體統?!”說著,李顯看著雲飛和雲龍:“你們兩個都死了嗎?”
雲飛主動承擔罪責:“師父,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照顧不周。”
李顯:“雲龍!這件事你知道嗎?”
還沒等雲龍開口,雲飛趕緊說:“師父,雲龍他不知道,他不知道這件事情!”
李德趕緊出來圓場:“師哥,我看就算了吧!既然以趟鏢為業,雲馨她早晚得上道。不過象這樣的鏢啊,以後就讓我帶她去,準能趟成!”
李顯:“為什麼?”
李德:“你看,到了這地方,她去了站在門口,十丈開外。我進去不就得了?”
李顯被李德說笑了。緊張的氣氛終於得到了緩解。大家都笑了。
李顯:“師弟,客戶是誰啊?”
還沒等李德開口,九天鶴推門而入:“是我!”大家都看著他。
九天鶴:“師叔在上,弟子九天鶴給您老請安!”
李顯:“九天鶴?起來!你到山東干什麼來了?”
九天鶴:“師叔,軍界裡勾心鬥角,弟子不願意待了。聽說濟南府又鬧起燕子李三,我聞訊趕來。弟子以為是師叔所為,沒想到是雲龍賢弟。”
李顯:“九天鶴,我問你。你今天這個鏢是代誰所求啊?”
九天鶴:“客戶是東北軍的一個將領。他和弟子曾經是至交。”
李顯站起身來,介紹道:“來,認識一下。這位是李德。”
李德:“我是他們的那個,老師叔!”
九天鶴作揖道:“師叔!”
李顯:“雲飛,雲馨,雲龍。這位是你們的老師哥,九天鶴。”
九天鶴:“見過各位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