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臺北司令部中等待戰報,隨著戰役的進行,一份份告急失陷的電報傳來,這些軍頭不由得一個個都面如死灰。等到中午,便再也沒有電報傳來了,臺北司令部中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誰能想到,三個軍九萬人,只用了一個上午就打沒了。
國民黨臺灣省政府主席陳誠艱難的抬起頭來道:“總統現在還在醫院,目前大政實難定奪,大家先說說自己意見吧。”說完,他把目光投向了臺灣防衛總司令孫立人。
孫立人半天沒說話,看得出,這場戰役對他的影響非常大。如果說以往他還覺得依靠海洋天險可以守住臺灣的話,現在他可是一點信心都談不上了。在海路被切斷,空中沒有優勢,甚至連飛機都不敢升空的情況下,依靠什麼來防守呢?如今的戰局已經再次回到了陸戰上來,而蔣軍的陸戰能力……
想了半天,孫立人硬著頭皮道:“眼下我們手裡只剩澎湖列島和臺灣本島了,兵力加上二線預備軍,也才尚餘11個軍,三十多萬人,硬拼是怎麼也不能夠的。為今之計,還是先拖住共軍再說,我看,我們可以派人去找共軍談判。”
總統府戰略顧問委員會主席何應欽道:“怎麼談?談什麼?拿什麼籌碼來談?共黨要的我們給的了嗎?”
代理“國防部長”顧祝同皺眉道:“總統不在,眼下當然是省政府主席做決斷,陳主席你說說,你怎麼想的。”
空軍司令周至柔心裡最明白,老蔣不在,開什麼神仙會都是白搭,狗屁都定不下來,連聲附和道:“我同意,還是請陳主席拿個方子出來,再去請示總統定奪吧。”
陳誠一看皮球踢回了自己面前,只好含糊道:“總統不在,我們更要精誠團結,為今之計,當是加強本島防禦,嚴防共軍登陸,等總統出院後,請總統裁定大政。”
於是這個會開了半天也就是和沒開一樣,眾人悻悻的散了。
此時的共和國首都。
政務院今天的招待午宴設在北京飯店,在這裡,政務院設宴歡迎歸國的海外留學人員。北京飯店宴會廳的陳設簡單素雅,圓形餐桌上鋪著雪白的桌布,樸素的木製餐椅八個一組圍繞著這些餐桌,層高三米五的宴會廳裡,也沒有因為吸菸者眾多而顯得氣悶。
宴會還沒有開始,參加宴會的人們臉上笑吟吟的互相打著招呼,互致問候。時不時的有留學歸國人員遇見老友,久別重逢的激動讓宴會廳裡處處洋溢著熱烈的氣氛。
小強也被要求出席這次宴會,宴會還可以帶家屬參加,小強厚著臉皮帶上了孟思思一道參加。
孟思思聽小強說要帶她去參加宴會,卻賣關子不告訴她是個什麼樣的宴會,懷著好奇而興奮的心情精心打扮後,上了小強的轎車。
要說孟思思最近可是受盡了煎熬,關於接頭還是不接頭的問題,孟思思竟然拖延著,考慮了三天三夜。
如果去和臺灣新派來的情報人員接頭,那就意味著今後又要再次落入對方的掌控之中,一旦暴露,那就是永世不得翻身。但如果不去,萬一對方惱羞成怒,就有可能把她出賣。這般兩頭為難的情況,實在是把孟思思攪得連續失眠,心中憂慮,惶恐不已。
左右衡量之後,孟思思最終還是下了決心,選擇不去接頭。
她還記得那天小強出差回來,和她在床上的對話。
那天在孟思思宿舍裡,孟思思從杯子裡探出裸著的上身,側躺在小強身邊,閒聊中試著問道:“小強,你說你是政務院的秘書,那你有沒有抓過特務間諜之類的啊?和我講講。”
按照保密要求,沒結婚之前,小強是不能對非相關人員洩露自己的身份的,只能說自己是政務院的文書秘書,小強在枕頭上側過臉來,親暱的對孟思思道:“呵呵,我這個工作怎麼會有機會抓特務,我又不是公安部的,這方面的經驗我沒有。不過呢,我倒是知道很多大特務的故事,你要是覺得好奇有趣,我可以給你講講。”
孟思思用一隻胳膊肘稍稍撐起身來,另一隻手撫著小強的胸膛,美麗的大眼睛閃著好奇的光芒,長睫毛忽閃著說道:“好啊好啊,你給我說說。”
於是小強靠著記憶,找出一個以前看過的說國民黨特務沈之嶽的故事來,說與孟思思聽。
“……當時啊,沈之嶽從延安抗大打籃球回來,見到自己住的窯洞門口老榆樹下有同夥來找他的記號,那是兩塊土疙瘩疊放在一起,附近還找到了一個煙盒紙,上面寫著接頭地點,可他考慮再三,也沒敢去接頭……”
小強笑著道:“你看這個沈之嶽,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