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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李福田應了,轉身走向隊伍前頭。

不多時,李福田又折了回來,對範明道:“政委說了,之前你沒進村,人家村長老大的不高興,這次無論如何也要你進村拜會。”

範明頓時感覺自己那加餐的美夢破滅了,只得撓撓頭道:“好好好,進村就進村,我就不信,這些地主老爺的規矩能把我給吃了。”

警衛員吳大貴對著李福田眼一瞪,拽了一把背上56衝的槍帶子,仰脖子道:“借他個膽子!”

範明道:“大貴,你告訴後面唐訓幫副團長,回頭到了村子,他負責指揮在村外紮營。”

“好咧。”大貴喘著粗氣就去傳令。

平時五里路,腳程快的部隊一個小時不用就能走到,可在這世界屋脊之上,五里的山路,整整花了155團兩個小時有餘。

吩咐完部隊在村外駐紮,範明和姜洪全便帶了十幾個戰士進了村。

雅江是個位於河邊的山間小村,大石塊鋪就的小路從村中穿過,將村子分成南北兩塊,小路不寬,只夠兩輛鄉間常見的牛車並行,有些地方卻特別窄,頂多過去一輛牛車。

範明抬腳往村裡走,只見村子破破爛爛,空地上到處堆著垃圾。

村口有個蓬頭垢面的瞎子,裸著身子盤腿坐在地上曬太陽,兩條腿顯見得是被齊膝蓋砍去了,面前放著個髒兮兮的破碗,碗裡空空的,留下的渣滓顯示,之前裡面盛過些青稞麵糊糊。

範明虎目微瞪,走過去。

“大貴,你帶了餅乾嗎?拿兩塊給他。”

大貴機靈的掏出兩塊壓縮餅乾,放進乞丐的碗裡。就在大貴湊近時,立刻被一股臭氣燻得直皺眉頭。

“團長,這瞎子真臭。”

李福田催促道:“團長,別管他了,村長頭人在村公所等著呢。”

範明一言不發的轉身,跟著李福田繼續往前走。

姜洪全問道:“李福田,這人是怎麼回事。”

李福田道:“之前我進村時就問過村裡人了,原來這人是扎託老爺家的奴才,去年揹著他家少爺,不小心把少爺摔在地上,把少爺腿摔瘸了。於是扎託老爺把他砍了腿,聽說他有怨言,就又割了他的舌頭,治他話語不敬,挖了眼,治他有眼無珠,冒犯主人。放在村口養胖點,今後送去廟裡活剝,做成人皮唐卡……”

李福田還待繼續說下去,可是,範明已經被點著了……

“我操他姥姥~~~!沒有王法了嗎!我要斃了這扎託老爺!大貴,回去叫一連跑步過來,把這村子圍了……”

姜洪全聽到這裡亦是怒目圓睜,他強忍著心頭那燒灼般的痛楚,一把拉住範明道:“老範,別亂來!”同時對警衛員大貴道:“站住。”

李福田憤憤不平的道:“那扎託老爺響應喇嘛號召,已經帶了十幾個操槍家奴,半月前就趕去昌都護法了。村外南邊河谷裡,那大片的地還有那莊丁看守的莊園便是他家的產業。”

範明怒道:“操了!全操了!抓了!全抓了!斃了!全斃了!”

姜洪全道:“老範,冷靜點,我們是帶兵過路,接下來的事情,交給後面跟著進藏的軍政治部。這事我一定立刻向上級反映。”

李福田畢竟是跑慣了商路的,平靜下來道:“是啊,這樣的閒事情在西藏是管不完的,滿大街都是啊。

在西藏這邊,可以說只存在有兩種人。一種是上等人,一種是下等人。

按照喇嘛定的法律,上等人,就是領主還有那些和尚的命,相當於和他們屍體等重的黃金。農牧民、獵戶、鐵匠、鞋匠之類是下等人,命價等於一根草繩。

領主、頭人之類的上等人,對下等人可以自行採取挖眼、剁手、剁腳、割耳、抽筋等等酷刑來懲罰。這一路去拉薩,少不得要經常見到這些各種各樣的殘廢人,還有各種戴枷戴鐐的終身苦役奴。

所以啊,兩位首長一定要忍住氣,眼前這算啥?要知道在這一路上,啥事你們都能看見的啊。我見過那些領主為了取樂,可以拿家裡的農奴當活靶子打的,就為了試試英國人的槍,是不是真能一下打斷一隻胳臂,順便練練怎麼打活人!

還有那些大喇嘛為了祝壽,會要領主獻上新鮮剛抽出來的溼腸、頭顱、整張人皮。喇嘛平時要制個法器,也需要新鮮的頭蓋骨和其他部位的人骨的。領主要是想求個賜福的頭蓋骨碗,也是要殺活人取得,方才能加持法力的。

過了這雅江,一路上許多山洞裡,住的都是農奴。那是最下等的農奴,連土坯房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