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不思進取,想是等待葉飄零援兵,如此說來,只恐新野營中真無兵馬。”樂進道:“公子所言甚是,大王宜速發新野,急取襄陽,葉飄零必然回軍,屆時掩殺,無所不成,合肥之危亦解矣。”
曹操便點兵五萬,來取新野。臨行程昱仍道:“葉飄零真假未知,大王須得謹防。”曹操乃令李典謹守宛城,使曹彰、樂進先行,人皆銜枚,馬亦勒口,來新野劫營,自領軍隨後接應。曹彰、樂進領命出發,渡過淯水,往新野大寨殺來。那曹彰久經戰陣,方到寨門,便覺營帳皆為虛掛,寨中並無一人,急道:“文謙,吾等中伏矣!”便令前隊作後隊,火速退出。營前一人大笑道:“子文既至,何必便走?”四面喊聲大起,伏兵皆出。太史亨一馬當先,直往前來要捉曹彰。樂進舍死當住,好容易二將殺出重圍,一應兵卒皆被擒去了。葉飄零也不追趕,收兵回營。
這邊曹操行到中途,聞得先頭兵敗,急往前來救。方出博望谷口,山套兩邊,巨石紛飛,滾木亂打,炮聲震遍九霄。曹操大驚,急令後退。大軍剛剛轉向,身後閃出一將,大喝道:“曹操休走,吾奉國公之命,在此久候多時矣!”正是高順,將著陷陣營,直往曹軍衝來。該營兵士皆久經訓練,最精騎術,縱馬在曹操軍中橫衝直撞,若入無人之境。曹兵雖眾,無奈陷陣營實是無堅不摧,陣型頓時大亂,被高順左衝右突,直往中軍來捉曹操。曹操大駭而逃,左邊甘寧、右邊韓當、前方黃蓋一齊殺出,三路夾攻,曹操大敗,折損將士極多,幸得許褚典韋死命保著殺往安眾。原來安寧卻在引軍攻打,曹操從身後趕到,安寧正欲兩頭抵擋,葉飄零卻使人來報:“暫且回營。”雖然不樂,只得退走。
曹操也不追趕,聚集敗兵,俄而曹彰樂進相繼單騎遁回,清點之下,折了萬餘兵馬,安眾營牆近半被毀,營中一片沮喪之聲,曹操仰天嘆道:“陷陣營真天下無敵也!”閃出許褚道:“吾視高順有若小兒,乞領虎豹騎前往搦戰,必斬高順,獻於麾下!”曹操道:“高順原乃呂布麾下大將,向與文遠齊名,不可小視!”許褚道:“吾自組虎豹騎以來,日夜訓練,至今二十餘年,豈懼高順匹夫!此去必折對方銳氣。”曹操大喜壯之,便使領虎豹騎出戰。
這邊安寧被召還營,謂葉飄零道:“如何委我劫營之任,半途卻又喚回?”葉飄零道:“吾軍中獨當一面,唯汝有此能為,休要著急,意欲幹功,機會多有。”安寧方才不語。忽然清兒使銀屏領五千兵馬來到,入見葉飄零稟道:“張師叔於永安擊敗凌操水軍,張遼依舊回據夔關,故分吾前來助戰。”葉飄零仰面笑道:“清兒此番又歷大功,一雪江南之辱也。”銀屏道:“師叔只是嘆恨未與張遼對陣爭鋒,高下已見。”
葉飄零笑道:“日後自能與張遼決一勝負,清兒何必如此心急?”令銀屏暫往女兵營中歇息。翌日八卦來報:“許褚將虎豹騎在外,專搦高將軍出戰。”葉飄零驚道:“虎豹騎乃是曹操最精銳兵馬,非等閒可敵。”高順道:“某雖不才,願以陷陣營拼死一戰。”葉飄零道:“陷陣營乃是鎮軍之保,不可輕易用之。銀屏,汝雖遠道而來,可願去戰許褚?”關銀屏道:“為國為師,固所不辭。”
眾將皆知銀屏雖乃關公之後,然春秋刀法殺手未成,縱是勇武,恐難敵許褚這等一流猛將,一齊失驚道:“主公,關三小姐乃是千金之體,不可與匹夫爭雄。”葉飄零道:“吾使銀屏出戰,正欲取勝曹兵也,可如此如此,必然成功。”
於是領軍出營,與曹操迎面紮下旗門,排成陣勢。許褚將一千虎豹騎兵,於陣前來回馳騁,大聲搦戰。銀屏奮然提刀上馬,奔出陣來,大聲叫道:“關三小姐在此,許褚速來決一死戰!”許褚見不是高順,心下一怔,道:“黃毛丫頭,汝父已作無頭之鬼,汝焉敢在此胡鬧?吾不殺汝,可速速回營,只教高順出戰。”
銀屏見許褚辱及先父,心下大怒,舉刀上前,便戰許褚。二將交馬十合,未見高低,曹操於旗門下見銀屏出陣時尚且眉如彎月,眼似寶珠,柔弱嬌貴之極,一旦舉刀,金甲生光,立時便氣概非凡,春秋刀法飛舞,彷佛雲長當年奮武英姿,卻看卻喜,卻又想起關公,不由得一聲長嘆。葉飄零大聲叫道:“天下武將拜關公,三小姐真神人也。”
曹操聞言道:“雲長有後,正是蒼天有眼,大快人心也!”真個領諸將共同參拜。許褚見自己與銀屏比武,主公卻下拜敵將之父,不由得心下大怒,連連進逼。銀屏畢竟女流體弱,難敵許褚之銳,當下邊鬥邊退。葉飄零張開兩翼,只待銀屏回陣。
曹操猛省道:“葉飄零必有詭計,速速鳴金。”葉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