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吃了一驚。原本教皇已經做好了承受兩位長老狂風暴雨的準備,怎想竟然毫無用武之地,心下不由得生出一分失落。
百無聊賴之際,教皇湊近女院長和老嫗。
“二姐、三姐、這小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清醒。要不然我先安排你們去休息一下,等這小子醒了,我在讓人去通知你們。”教皇討好的說道。
女院長和老嫗完全不領情,紛紛白了教皇一眼,隨即女院長淡淡道:“不必了!我們還沒老到連幾天都熬不起的程度。”
“哦!”教皇此時低著頭輕應了一聲,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滿臉的無辜。
“索羅陛下,我這裡倒是有件東西要物歸原主。”老嫗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個半圓形的玉佩遞向教皇,只見這半圓形的玉佩上雕著一隻鳳凰。“這是丁霞讓我替她還給你的,你自己收好吧!”老嫗冷冷的說道。
教皇頓時一怔,呆呆的望著老嫗手上的半圓玉佩發愣,眼眶中淚水湧動,遲遲才伸出那顫顫巍巍的手接過老嫗手上的半圓玉佩。接過玉佩的瞬間,教皇眼中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一滴一滴落了下來,雙手捧著玉佩看了又看。隨即緩緩抬起右手從脖頸上拉出一根紅繩,當紅繩拉到盡頭之時,一個半圓玉佩出現在眾人視線中,和老嫗遞來的那半圓玉佩幾乎一摸一樣,只是上邊的浮雕換成了一條龍。
兩塊半圓玉佩在教皇的雙手中緩緩合在一起。顯然這兩塊玉佩原本就是一塊,只是分成了兩半而已。很明顯這一定是教皇的定情信物無疑。
望著手中完整的圓形玉佩,教皇眼中淚水如同大壩決堤般洶湧而出,當下再也忍不住嘶聲痛哭,就像個丟了心愛玩具的孩子一樣。
眾人望著教皇,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哭得如此的傷心,但他眼淚中的痛苦眾人卻是深深的感到震撼,這該是一種什麼樣的痛,才能落下如此讓人心碎的淚水。
在眾人同情和可憐的目光中,教皇緩緩朝殿外走去,那兩瓣玉佩被他緊緊的捂著胸口,帶著撕心裂肺的哭聲漸漸消失在眾人視線中。那因為哭泣而微微顫抖的背影是那般的蒼老和淒涼。
女院長和老嫗此時相互對視了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憐憫。
“哎!”
此時坐在一旁的兩位老者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您二位應該就是丁氏四姐妹中的老二老三吧?”白鬍子老者望著女院長和老嫗問道。
女院長和老嫗對著兩位白衣老者點了點頭。
“真是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見到大名鼎鼎的丁家姐妹花,真是榮幸之至!”白鬍子老者身旁的白衣老者此時感慨道。
“人還是舊人,但花卻是不敢在當,都老了!”老嫗此時同樣感慨說道。
“哎!”老者搖搖頭嘆了口氣:“若不是因為二十幾年前那場大戰,你們又如何會當不起這姐妹花的稱號,容顏又怎會衰老得如此之快,真是世事難料,不說也罷。”
“俊風這孩子和你們四妹丁霞的事情我也瞭解一點,兩人都是苦命的孩子。我不是想為俊風辯解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們一些實情,希望你們不要再誤解他。俊風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瞭解他。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生活在痛苦和思念之中。你們應該知道,身為教皇他是可以娶妻的,但他卻一輩子也不肯娶妻,就連容顏也絲毫不顧忌,任它老去。要不然以他的修為也不至於是如今這副德行。”白鬍子老者唉聲嘆氣的說道。
教皇原名索羅俊風。在光明教廷中,神職人員並非不能娶妻生子,作為教皇更是百無禁忌。
“既然他心中有我四妹,那當時他為何一聲不響的悄悄離去,導致我四妹萬念俱灰,最終投海自盡。”女院長凌厲的質問道。
“哎!”老者重重的嘆了口氣,道:“世事弄人啊!當年俊風父親,也就是上一任教皇,由於遭人偷襲,傷重不治。在加上不明勢力對我光明教廷大打出手,那段時間可以說是我光明教廷有史以來最黑暗的時期。那時候我們急需俊風出來維持大局,只有他這個血統純正的繼承人才能夠凝聚所有信徒,教廷才能立於不敗之地。俊風當時根本沒得選,只能回到教廷加冕為王,繼承教皇大位。但當時情況十分不容樂觀,刺殺偷襲比比皆是,教廷長老,主教,在那短短几年時間中死去過半,實在是不堪回首。至於俊風為什麼一聲不吭就返回教廷,我猜測他是不希望讓丁霞受到牽連吧!當時的狀況誰也不敢保證我光明教廷還能不能傳承下去。不過如今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我說出來只是希望你們不要在記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