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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不行。”他突然出聲,嚇了她一跳。拿著杯子放也不是,往嘴裡倒也不是。尷尬的很。她訕笑著看他:“甜的麼?”

“不是甜酒,而且你是孕婦,不能飲酒。”他伸手去拿杯子。垂眼看她:“是草竟芬,烈酒。”

“你中午都不喝地。這會子喝這麼些。”她訕訕的鬆了手。一副偷東西讓人拿個現行地模樣。

“我在想事,喝一點可以保持清醒”他笑。伸手去撫她的臉:“你在我邊上,我比較容易平靜。”

“哦,你在繞線頭。”她點頭表示理解,眼睛卻還盯著那小半杯酒。她此時對甜的超極渴望讓她有些忘乎所以,嘴巴上講著,眼睛還是巴巴的瞧著:“喝酒還能保持清醒嗎?”

“嗯。”他伸手把玫瑰絲蓉糖羹給她拿過來:“你慢慢吃,不要理會我。”今天陽光好的很,照得滿廳明晃晃又暖洋洋,他長長舒了一口氣,輕輕說:“我喜歡看你吃東西地樣子,讓人覺得很滿足。”

“你的大疙瘩,肯定結的比上回我弄的那個還死。你別玩命拽,你得慢慢拉。”她笑笑,忽然開口:“用點力吧,也別太用力。鬆一鬆,緊一緊,慢慢就開了。”

“怎麼鬆一鬆,緊一緊?”他問她,帶出意趣來。

“那看你了,你是活的,線是死的。當然在你了。”小白看著他,忍不住又伸手向他的杯:“給我吧?反正只有那麼一點點了。”

“當然在我了?”他輕輕喟嘆,這一步,好難邁。但她說的輕描淡寫,卻是推波助瀾。他看著她又伸來的手,忍不住笑起來,他一口將酒飲盡,一滴也沒剩。他回眼看她滿眼失望地模樣,一直飛揚了唇角:“你就真饞成這樣了?”

“好像真的是甜的。”她輕輕嘆息,微咬了唇向他:“真地是甜的吧?”

“你這樣可怎麼好?”他伸手抱起她,略略無奈:“連我說地都不信了,饞蟲把你地魂勾跑了。”

她的臉微紅,還不待反應,他已經俯下頭來,那還帶有酒味芬芳地舌尖,便探進她的口中:“還有一點點餘味,給你好了。”他囈語般的,笑了起來。

他就知道,她在他邊上,他定是不會燥。她會說他想不到的話,讓他心裡總不會錯了方向。但她在他邊上,他不會燥,卻會燒起來。那麼好吧,她忍她的饞蟲,他忍他的。一起忍好了,還有些意思。

小白吃了飯,兩人在湖橋散了一會步,她便回房歇覺去了。他回到書房,把劉波叫來,將上午的卷宗拿給他,順便將下午待閱的放下。他將一封信遞給劉波:“這個你讓鐵近營的信使送去餘平,交給傾靈。”

他從不提傾靈的名字,所以這番一說,讓劉波有些犯怔,忙不迭的接過來應下了。他微微撫了眉:“你讓人去看看,若是得治,便盡力就好。若不中用了,也不用跟我說了,瞧著辦就行了。”

“是。”劉波靜靜的聽著,這麼些年,這檔子事攪在他心裡。他此時這般靜靜的說出來,已經很難得。

劉波看他不再言語,便輕輕退出來。傾絕仰靠在椅背上,原來這樣松退一步,也並不是很難。傾靈背叛過他,將他當年出逃的路線賣給墨虛堅。在碧丹家的時候,從未把他當過弟弟。他們彼此折磨過,傾靈對他的折磨,在他走投無路又到凌佩的時候。傾絕也曾經回報給他了。留他地性命,是想要他的血。讓他當官,是借身份地位將他踐踏。比起任人欺凌。麻木忍受毆打,這種超出他能力範圍的職位。如履薄冰地苟且偷生,日日頭頂懸劍的恐懼,更是身體與心靈地雙重打擊。這種方式,如果是對一個心思單純的人便是無用。但對於傾靈,卻是最佳的刑罰。如此而來。已經兩不相欠了。

只不過,這疙瘩糾結的太死太緊,想來傾靈也是難以承受,以身殉職,總是好過夜不安寢。他死了,一了百了,但傾絕也不見得痛快。

恩恩怨怨的糾纏之下,是無法斷絕地血脈相連。他們都可以忽略,但無法割斷。世人皆是如此。除非是無情無意的石人。不然,為何先皇大量誅殺親族之後,還要召人吟經頌道。還要在列祖列宗之前痛哭嗚咽。想寧死者之魂嗎?還是,只想謀得心安?

算了吧。小白說的沒錯。在於他啊。松一步或者緊一步,皆是在於他。

小白回到房裡。歪在炕上,她也睡不著,便一邊看燦菊繡花,一邊跟她閒話。燦菊笑著看她:“我聽人說啊,這女人有了身孕,口味都有變呢。主子這麼愛甜,這孩子生出來,定是個蜜糖樣的人兒呢!”

小白支著肘,有些不好意思:“我好像太饞了。”“都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