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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部爆發,更是表現了一種絕望之下的忘情發洩。

星言倒是靜了下來,看著傾絕地背影消失在樹影之後。他微微的凝眸,雖然他不知道傾絕為什麼突然對他們家的祖先感興趣。但第二點,他在瞬間已經明白了。他看著父親,看他有如一夜蒼老了十年一般,咬了咬牙低語:“爹。照他說的做的。爹想要地榮光,在凌佩一樣可以得到。”

“言兒?你瘋了嗎?他要刨祖墳,他要毀了我們。不僅要我們的命。還要我們……”堅的眼微微泛紅:“讓我,死了之後。再也無顏面對我們家的先祖。墨虛堅這一代。把墨虛家數百年的基業,皆斷送在自己的手裡!”

“他要爹幫他帶兵。就並不是想毀了我們。而是讓我們,成為他藉此收攬曾經逃離綴錦馭者的一顆棋。”星言扶著他,感覺他在顫抖:“這二十多年來,不斷有馭者逃離綴錦。有些去了漠原,有些去了月耀。但是,他們從此消匿,再無聲息。他們曾經都是良將,背景離鄉是迫不得已。有些也許真的就此歸隱,但還有很多,卻是無路可投。”

堅怔了一下,抬眼看著星言。他的寧靜,讓自己地心安定了下來。當他可以冷靜的思考的時候,突然有些了悟。綴錦所有地馭者都知道,被稱之為正統三家,早成世仇。但是傾絕,卻突然要他帶兵。帶兵是虛,綴錦與凌佩之戰,各國皆聞。他是想借此,收攬更多無用武之地的馭者。

傾絕此來,冒了生命地危險,當然所求,必要一本萬利。星言是料中他地情意,故意用契來激他。但他所要的,當然不僅僅是一張契。星言僅僅是料中他地情意,但是他,已經將墨虛家瞭解個通透。父親是難得的將才,二十年前,洪關大捷,那時也是與凌佩之戰。父親以八百輕騎,克敵三萬。當時,所有人都說,父親是借馭術怪力,才能以少勝多。但星言心裡一直明白。血驪是父親親手所飼,化形只是最近幾年而已。二十年前,根本未成年,還是稚鳥。父親就算可以聚氣生力,也無法以一敵百。當時祖父剛故,先帝故意為難父親,洪關被困數日,卻不派增兵,要借凌佩之手除他。但父親臨危不亂,堅定民心,佈劃周詳。以雲盤道為要喉,設亂石陣,身先士卒,為軍民典範。成就洪關大捷,振綴錦聲威。

父親多年來,一直孜孜不倦。卻不得綴錦重用,閒賦在家。大好年華,付諸流水。對,他是貪權,但他有才華,但這才華,卻被埋沒在馭者的身份之下!

讓父親帶兵,可一舉兩得。其一,此舉會令長慶帝大怒,確定墨虛家早已經通敵。不然不可能一逃之下,馬上為官。長慶帝一直不相信父親不再馭靈的事實,此番父親現身南關,不管他是否還有當年的水準。綴錦都會派制馭前來,而且會增派強手。這樣,傾絕再想去綴錦行事,便容易的多。從他剛說的第一點要求來看,他想要的東西,都在綴錦。

其二,便是給天下馭者一個訊號,投入他的麾下,才能一展所長。他任人為才,不記前仇,在凌佩呼風喚雨。可以給那些馭者更好的前景,這比逃往月耀,當個小小副參。或者逃往漠原,就此銷聲匿跡有更好的未來。而他,也可藉此,將覬覦聚靈咒的人由暗化明。操縱一部份,比如像他們這樣的。增強自己的實力,讓暗藏者更加忌憚。將之前他失手被擒的可能,盡最大限度的降低。

父親還有沒有當年的本事,他已經不記較。他要的,是墨虛的身份。如今他們已經落在他的手上,如他所言,沒有選擇。

傾絕這個人,心機之深,已經可怕。他是弈者,包括他自己,都是棋。在龍禁海,星言沒有想到,他會讓小白下去探。這簡直就是拿小白的命在開玩笑!雖然他也憑去年一役,猜度魚龍並非好勇之徒,但如此險著,根本斐夷所思。他究竟是太相信自己的判斷,還是根本不在意小白的性命?但他們回來的一瞬,他看到他眼底懼意,雖然一閃而逝。但讓他骨徹生寒。

傾絕不是不在意,而是太在意。但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已經不容得他有弱點。而且是這麼明顯的弱點!他以半年的時間,催發小白的力量,之前他千方百計不讓小白開禁。但當開禁既成事實之後,他便順應其道,開始嚴格要求她。以近乎逼迫的方法促進她的成長,這點,從小白現在馭風的熟練便可以知道。因為他明白,他的情意已經難以掩示,或多或少,都會表現出來。那麼,他就不能讓小白變成他的弱點。她多強一分,才能更有一分活下去的機會。每每他將小白的生死放在一個極為危險的境地的時候,他眼底的懼意就久久不散。雖然這危險很表面化,他之前已經作過周詳的計劃。而當小白成功的達到他所要求的高度的時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