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藤條開始綻放無數花朵,只等他一落地,便要將他碎裂。
傾絕根本不管不顧,生生直頂而上,藤條裹血,霎時將他全身勒住,刺芒深入其體,有如萬刃穿身。但他餘力不減,渾身帶出強勁霸道地突力,生生與這些藤枝角力。一時之間,它們竟然無法更深地勒斷他,不僅如此,竟然被他帶著逆而向上!
更多的藤枝包裹而來,一兜住之下,豈會放鬆。藤條一根又一根地緊緊糾纏,傾絕的眼底微微泛紅。他對自己的力量有絕對的自信,他之所以送上來就是讓她勒。他對於自己身體的極限也相當的瞭解,他深刻的明白自己究竟可以忍耐到何等的程度。他渾身勃張出銀灰的氣罩,六脈法血突之慾暴,狂血引竄得他的力量達到最大限度。他身體咯咯作響,以血肉之軀作鋼鐵之用。他身體在空中扭轉出一個極大的弧度,藉著藤條的逼上令腳下有更多踏登之處,猛的一竄,竟帶著無數藤枝疾疾向上而彈。
南宮修渾身一震,覺得六脈血頂亂蕩。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藤刺如刀,入之分筋錯骨,沒有人可以疼痛之下依舊如此鎮定。不是發狂便是本能縮躲,但是,他根本感覺不到傾絕有任何的潰散。他的力量依舊在他的掌控之下,恰到好處的讓他分散到身體的各個位置。能做到這樣,光憑意志的堅強是不能夠的,不管他是否為半靈,都是活生生的血肉之軀。他究竟是如何這般忽略創痛,依舊可以精準的去計算自己的成功的機率。而且,是以自己的身體為代價!
他指尖拈放,馭血狂飛,雙臂交錯如花枝漫散。催逼靜瑤更多藤枝向他包裹,拼到現在,他不能後退。一定要勒死他,為伯湘與碎藍報仇。但是,就在他血力大頂之際,忽然眼間一花,一個灰影急彈而至。竟然已經到了藤牆之外,雙爪交錯之間,長爪的勾指竟然瞬間變得筆直,而且在不斷的增長。是夜哥,傾絕在此時竟然還給靈物繼血,讓夜哥的爪指皆變得有如十把巨刃,他渾身皮毛直豎,灰眸之中掠出血的味道。隔著密密的藤條,竟然讓修生出一身冷汗來。
夜哥急躍而至,雙爪猛的一勾,生生的將藤枝齊刷刷的割斷。血隨之而湧,夜哥氣罩業已經崩裂,爪間崩出血絲來。他指尖不停,一切之下,身體一拱,生生擠了進來。不顧亂藤加身。利爪再度勾切,又是一下!幾下之後,南宮修略恐的面容已經暴露在他的面前。夜哥微喘的探身而上,忽然引頸前突。向著他便張開血盆大
“修!”空中帶出一聲低呼,傾絕身上的藤條霎時開始回收,向著夜哥團罩而去。
“走地了嗎?”終於出聲了,根本就是暴露了主靈的位置。傾絕冷哼一聲,前肢一探。猛的一繞。後腿一蹬,生生將兩股藤條一下又裹拉了回來。一拉一拽之間,他地皮肉被撕開大半,他渾然不絕疼痛一般扭頸而上,向著藤枝中央一個拱起寸節便扯了過去,猛的兜身一拉。只聽一聲低低地悶哼,嘩的一下,一大團血湧了出來。濺了他一身,他眼眸發紅。一下之後,並不停頓,一腳踏上皆是密刺的藤條上。又是一扯!
“啊!”這一下,令她再是忍不住疼痛。藤條亂竄起來。嗖嗖的自傾絕身上縮了回去。不僅如此,地上的也開始回收。嗖嗖光影之間。已經收成一個大團,越收越快,到了最後,竟然在空中拱出一個獸形。豎立地小耳,尖嘴圓目,火紅的皮毛,有如一隻火狐一般,身後甩著毛絨絨的大尾巴。但後背,卻有兩個如小蛇一般的藤莖在微微的顫抖,而此時她的頸,被傾絕的爪牢牢的摁在一株桃樹的樹頂枝幹上,這棵樹,之前已經隱在藤氣之中,根本看不到。
她地身體微微的抽搐了幾下,血一滴滴順著她的口在往外溢。周圍地藤已經霎時消失無蹤,頂上一下開闊了起來,詭異的巨樹都變細變小,皆是普通地桃樹。大部份已經橫七豎八地歪倒,她的罩氣一散,修這邊頓時出了大空檔。原本擋住他地密藤此時已經稀稀拉拉,夜哥解了束縛,一撲而上,一口就向他咬來。他急急的掠步一閃,微一側頸,這一口,狠狠的咬在他的右肩之上。牙齒竟然在入肉之後開始生長,猛的一下,將他的肩戳出四個窟隆來。修一下翻倒在地,夜哥的前肢踏上他的胸口,自上而下睨視著他。
“勝負已分了。”傾絕拱著肩,人形在慢慢顯露出來。他的遍體鱗傷此時皆盡化無,疼痛依舊存在,但已經被他完全忽略。這種程度的皮肉傷痛對他而言根本無法悍動他一絲一毫的神經。他盯著面前這隻如狐一般的巨獸,手指在加力,隨著他的力,她身後依頂的樹開始裂斷了開來。她現在是被傾絕整個豎提在手裡:“亂葵獸,今天真是讓我開了眼界。”他微微贊著,讚歎她的力量,但並不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