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等他?
“你是?”
中年人面帶微笑,態度親和,道:“老奴鐵山,是家主的僕人。”
“家主?”荊羽的臉sè頓時沉了下來,輕笑一聲,笑聲中充滿了不屑和諷刺。
荊家的現任家主,他,也是荊羽的爺爺。
對於這個爺爺,荊羽感到非常陌生,這兩個字對他來說不是血濃於水的親人,僅僅只是一個簡簡單單,沒有任何意義的詞而已。
和父親荊辰一樣,荊羽從未見過他的爺爺,不同於父親的是,那個爺爺就生活在這個家族中,和他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甚至有可能就在距離不遠的一個地方,但是荊羽就是一次也沒有見過他。
這些年來,荊羽飽受著來自族人們的折磨,他的jīng神每天都承受著無法言喻的痛苦,但是那個爺爺,他身為荊家之主,掌握著整個荊家,卻從沒有為他做過什麼,甚至連看他一次都不曾有過。
荊羽無法將這理解為偶然,他只能理解為那個爺爺也和其他族人一樣是討厭著自己的,否則荊家一切都握在他的手中,他怎麼可能什麼也做不了,對自己不聞不問。
所以這些年來荊羽從未向那個爺爺尋求過幫助,即使他知道爺爺就是荊家的家主,也知道去找爺爺或許就能夠改變他的生活,但是他從沒去找過那個所謂的爺爺,因為他可以原諒其他族人對他厭惡,卻無法原諒爺爺如此對待自己。
那個人本該是荊家之中荊羽最親的人,現在他卻成了荊家中荊羽最恨的人,這是種諷刺,所以聽到鐵山的話,荊羽才會不由地露出諷刺的笑。
“我沒記錯的話,這是他第一次派人來找我吧,說吧,他找我要幹什麼?”
“他?”鐵山從荊羽的稱呼聽出了他對家主的不滿,但臉上仍是堆著微笑,道:“羽少爺,家主記得今天是你十歲生rì,知道你必定會在第一時間來這藏書閣尋找修煉功法,所以才會派老奴在此等候。”
“記得我生rì?”荊羽笑笑,恐怕是因為十天前自己向家族申請那塊玉墜時他得到了稟報,所以才知道的吧,荊羽絕不相信他會記得自己的十歲生rì。
“不適道他要你在這裡等我要做什麼?”
鐵山的笑容漸漸收斂,荊羽冷淡的語氣讓他皺起了眉頭。
藏書閣再次陷入了安靜,鐵山和荊羽都久久無言,沉默地看著對方。
鐵山深深凝視著荊羽的雙眸,突然邁出腳步向他走去。
荊羽眉頭一皺,不明白鐵山要做什麼。
鐵山步步走向荊羽所在的方向,但走近荊羽時卻沒有停下腳步,他從荊羽身旁走過,來到他身後那個高大的書架之前。那個書架上放的是修煉一類的書籍,足足有數百冊,之前荊羽正在這個書架上尋找著適合自己的修煉功法。
鐵山在書架前站立,他伸手從書架上隨意地抽出一本三指厚的書籍,拿在手中輕輕翻閱,不再說一句話。
荊羽皺眉,這鐵山之前說奉家主的命令在此等候自己,卻在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對自己不管不顧,只是自顧翻閱起了這裡的書籍,彷彿先前他說的話都是假的。
鐵山輕輕翻著手中的書,荊羽則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二人都沒有說話,只有書本翻動時發出輕微的聲音。
藏書閣的安靜本來很是平常,但在這一刻,這種安靜突然變得壓抑,這種壓抑彷彿充斥在空氣中,隨著荊羽的呼吸滲入他的體內。
許久許久,鐵山始終只是一頁一頁地翻著手中的書,不再說一句話,他甚至沒有看荊羽一眼,彷彿荊羽變成了空氣。
終於,在荊羽覺得空氣就快要被吸乾的時候,鐵山輕輕合上了手中的書。
“你到底想幹什麼?”最終還是荊羽率先開口,他畢竟還只是個孩子,雖然心理方面比同齡人要成熟,但還是比不過鐵山這個活了幾十年的老人。
鐵山轉頭,終於又看了荊羽一眼,道:“羽少爺,不知你之前在找的,是什麼樣的書?”
荊羽道:“適合我修煉的書。”
“適合的?什麼樣的書才是適合的?”
“我也不知道。”荊羽沉吟,道:“或許只有找到的時候我才能知道。”
“呵!”鐵山輕笑,將手中的書放回書架,接著他的食指從排排書籍中一本又一本的劃過,卻沒有再抽出,道:“這裡號稱荊家十萬藏書,羽少爺可知道意味著什麼?”
荊羽沉默,不明白鐵山的話是什麼意思。
鐵山接道:“意味著這裡的書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