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敘說懸崖底下的情況,什麼霧大,看不見,太深之類。
光頭鐵青著臉,怒氣騰騰道:“把他們拽上來,再換長的繩子下去!”。為了這次行動,調動這麼人力,花那麼多的時間,難道要的就是這個結果?想想就怒不可竭。
此時光頭心裡把楊天啟祖宗罵十八代,“你說你沒什麼事,跳什麼懸崖?哥哥不就是找你借點錢花花麼?”。可他哪裡知道,他這不是借錢花啊,那架勢明明是奪命來著,楊天啟能束手待擒麼?想想都不可能。
楊天啟最後的意識告訴他,他落水了!而且很疼!
不知過了多久。
他感覺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他夢見自己成為地球的主宰,衝破地球的第一宇宙速度,奔上月球,繼而又突破了第二宇宙速度,逃離太陽系,遨遊銀河系……
牛邙山,懸崖邊上。
“一二三,拽!”眾人使出吃奶的力氣,把懸崖下面的人向上拉。氣喘呼呼,擦額頭的汗水,眾人又繼續拽。
突然一陣“滋拉”一聲,緊接著,眾人感覺手上一輕,但什麼動靜也沒有聽到。旁邊的張青張了張嘴吧,剛想說什麼,又聽到滋拉一聲,接著又恢復平靜。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繩斷了!人掉下去了!”,有**聲喊道。
現場一片死寂!
掉下去,連個動靜都沒有,要麼懸崖太深,要麼……要麼下面有其不為人知的一面。無論哪一點,都不是什麼好事。
光頭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猛得來到張青的面前,“啪、啪”就是兩大巴掌,扇的張青直冒金星。
“媽的!叫你找個繩子,就這麼的不結實!下次你們兄弟二人下去!”光頭指著張青厲喝,順腿又是一腳……
張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極力爬起來,哆哆嗦嗦答應著。離張青不遠的張力,本來還在為楊天啟的事情幸災樂貨,沒想到大哥卻遭到光頭的毒打,頓時心裡升起無邊怒火。不過,旋即想到什麼,又硬生生憋回去。
這一路上,二人極力討好光頭,沒想到光頭對他二人輕則謾罵重責暴打。本來對光頭已經暗恨入骨,現在的恨意更加的強烈。他發誓等有一天他變得強大,他第一個整的就是光頭!
此時此刻,他恨意是有,但對於光頭的恐懼也佔有一半,特別是聽說這次讓他們兄弟二人下去探路時,腿腳開始點發軟。
屏東村,屏山果樹林裡。
“他爹,我這眼皮怎麼老是跳啊,是不是要出什麼事啊”楊母一邊修剪著果枝,一邊臉色不好說道。
“能有什麼大事發生,別亂擔心!要不然回頭你給啟子打個電話問問他怎麼樣”楊父含著菸嘴,半眯著眼,繼續修剪著果枝。
懸崖下的水很急,也很深。楊天啟被遠處山澗的流水,衝的很遠。楊天啟漂浮在水面上,蒼白浮腫的臉色,凌亂的頭髮,配合臂膀上的那一血淋淋的傷口,顯得特別的嚇人。
“阿爹,今天地籠子裡,怎麼樣啊”一個少女脆生脆氣的朝正在起籠子的老者喊道。
“翠兒,爹今天的收穫不錯,看來晚上,有刀魚吃了!”老者其實年齡並不大,只是由於長時間的操勞,顯得尤為蒼老。
老者是牛虻山土生土長的人,他們住在這山裡以打獵、捕魚為生,過著半隱半出的生活。
老牛村並沒有多少戶人家。據說這裡的人家,是當年一群抗戰的逃兵,為躲避戰亂,帶著妻兒逃到這四面環山的桃源之地。而他們就是那群逃兵的後代,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出去過了。
“阿爹,你看那是什麼!”翠兒正無聊的四處眺望,忽然發現在她的不遠處出現一具屍體,當即讓一個十六歲的少女花容失色。
老者聞聲,連忙看去,一個人影漂浮在水面上。驚訝之餘,他連忙鬆開魚籠,跑過去,跳入齊腰深的水中,攢楊天啟的衣領,就往岸上拽。
“爹,他還活著麼?”翠兒似乎有點怕眼前的這具屍體。全身浮腫不堪,身上的傷口更是猙獰的嚇人。
老者深呼口氣,收回放在鼻息的手,“萬幸啊,此人命真大,在水中泡了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死!”感嘆,道“翠兒,搭把手,和爹把他抬回去”。
望了望,眼前浮腫不堪之人。
“爹,那魚怎麼辦啊”翠兒此時很不樂意,她可不願意沾這具像死人一樣的屍體。
“聽話孩子,來搭把手,魚,我們回來拿好嘍”聞言,翠兒這才不情不願的搭把手,抬了起來。
“真沉……”遠遠傳來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