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跑得歡,你瞧瞧你現在這土鱉模樣,走到哪能有姑娘能正眼瞧你。
我還沒說話,後面的大個子就插了一句:“他有老婆了。”
這一下把張耀輝給噎的直翻白眼,跳腳說道:“我他娘知道,道爺我不是還沒媳婦嗎,你也沒有啊,這小鬼物跟我們一夥,他穿的像土鱉一樣,丟我們人啊”
張耀輝氣急敗壞的拉著我們去選衣服,我隨便弄了身西裝,大個子又是以前他那副黑超打扮,張耀輝那傢伙給自己弄了個風衣,頭髮打的油光呈亮,頗有幾分上海灘文強哥的氣勢。
老狗那傢伙冷笑了兩聲,說咱們可是去豐都啊,那地方在重慶,熱死你個狗日的。
張耀輝自我感覺良好,踢了老狗一腳,說老狗,要不讓道爺也給你捯飭捯飭,路上勾搭個小母狗啥的。
不過這傢伙說話就猛地一拍腦袋,說我操,我差點忘了,你狗日的是條閹狗,有小母狗也沒用。
老狗被他戳中了要害,張開嘴就要咬他,我趕緊把這倆傢伙給拉開,我們這幾個人張耀輝油頭粉面,打扮的跟個小流氓一樣,大個子光著頭,一身黑西裝,再加上他將近兩米的身高,看上去就充滿了暴力,再加上老狗那傢伙,這組合怎麼看怎麼彆扭,不少行人都扭頭看我們。
我覺得十分的丟人,張耀輝那傢伙卻是感覺良好,讓大個子走在他身後,挺著胸得意非凡。
我趕緊找了輛計程車,省的再讓這傢伙丟人現眼,朝著火車站就殺了過去。
火車直達重慶,下車後我們轉車去豐都,豐都這城市在重慶的西北部,屬於長江上流流域,這縣城被群山包圍,起於漢代,之所以被稱為鬼城,有不少的歷史傳說,但是張耀輝告訴我,這豐都地理位置特殊,乃是陽間陰氣最重之地,所以才會被稱為鬼城。
我們坐渡輪橫跨長江,然後來到豐都縣城,這地方有很多的遊覽的好去處,甚至專門模仿陰曹地府建了鬼府,但是這些東西我們並不感興趣。
我們趕到豐都正好是中午,大傢伙餓得前胸貼後背,一下船張耀輝就張羅著找了個飯店,我們早就餓壞了,加上重慶的小吃確實不錯,眾人一陣狼吞虎嚥,大個子的食量再一次成為了這小飯館的焦點。
正當我們吃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外面走進來一個人,那人穿著一身的黑衣,高鼻藍眼,赫然是個外國人。
最奇怪的,這人手中居然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直到走進飯館之後才將雨傘合住,然後走到角落裡面坐下,要了一碗小面安靜的吃著。
這人應該是飯館的熟客,那老闆一看他來,根本就沒拿選單,點了點頭就算是打了招呼。
這老外雖然金髮碧眼,相貌極為的突出,但是我發現飯館裡面的食客並沒有對他表示出太多的關注,彷彿見慣了一樣。
雖然這外國人十分的低調,但是我還是不停的向著他望去,並不是我沒有見過外國人,而是至從這人一進到飯館,我就在他身上察覺到一股特殊的氣味你,那是人血的味道,雖然很淡,但是為依舊能夠聞得出來。
我不好直接觀察這奇怪的外國人,用餘光不停的打量他,我發現,雖然這人是白種人,但是身上的面板卻是白的嚇人,就彷彿一層薄薄的紙一般貼在面板上,可以清晰的看到面板下面青色的血管。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外國人並不簡單,尤其是他剛剛進來的時候手裡面打著一把黑色的雨傘,豐都這地方街道兩旁都是大樹,陽光很少能夠照進來,就算是街上那些愛美的小姑娘都沒有打傘,這人居然舉著一把大大的黑傘,這一切都顯得有些不正常,尤其是我在這人身上感覺到的淡淡的血腥味,更是讓我對他充滿了戒備,正常人的身上根本就不會有這種血腥味。
只見這外國人要了一碗小面,坐在角落裡面安靜的吃著,他吃的很文雅,我甚至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種歐洲中世紀貴族才有的風範。
我一直在注意他,這時候對面的張耀輝輕輕的敲了一下筷子,我抬頭向他望去,只見他也緊緊的盯著這個外國人,張嘴對我做了幾個口語,我看的出來,他是在對我說這個外國人有問題。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默默的吃著飯,一邊觀察那個外國人,他有一頭金色的捲髮,一雙深藍色的眼睛就像是深邃的海水,看上去不過四十歲左右,一舉一動都十分的得體恰當,讓人無可挑剔。
這人吃著面,似乎感覺到我們的注視,抬起頭向著我們望了過來,我和他那雙藍色的眼睛對視,一瞬間腦海中居然有些模糊,等清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這人對著我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