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道:「你這個惹禍的東西,我讓你到崆峒替你爺爺祈福,你在崆峒都幹了些什麼?害得玄亦道長大老遠趕到京城,你知不知錯?」
李仲玄一聽就知道這回又沒什麼問題了,便道:「孫兒知錯了,奶奶別動氣,對身子不好。」說著他還瞅了一眼旁邊的玄亦,心裡納悶著他怎麼能趕在自己前頭抵達。
老太太聲音平和許多,說道:「還不把從道長那拿去的東西還回來,你說你真是敗壞家風啊。」
李仲玄正準備不情願拿出丹藥,玄亦開口道:「老夫人,不必了,我和仲玄公子也算投這回為了當年的約定,差點把仲玄公子的命送在捨身崖上,貧道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那些丹藥就當是貧道補償仲玄公子的吧。」
老太太道:「生死有命,就算仲玄真回不來,也怨不得道長啊。」
玄亦道:「約定的事情總會出些意外,倒是仲玄少爺福緣深厚、另有巧遇,這樣吧,老夫人要是信得過貧道,貧道想在貴府待上一月,傳授仲玄少爺一些道法。」
老太太一聽,喜上眉梢道:「玄兒能得道長垂青,真不知是幾世修來的,還請道長多費心了。玄兒,還不快給你師傅跪下。」
李仲玄不情願的跪下喊了聲:「師傅。」
心裡則暗罵,「怎麼這麼晦氣?剛回長安就被賣給了這老雜毛,有夠倒黴。」
玄亦笑道:「起來吧,為師在長安只能待一個月,能學多少就看你的悟性了。午飯後我在書房等你,你剛回來,好好陪陪老夫人吧,我就不在這打擾了。」
說完就走出正廳。
玄亦一走,老太太馬上就換了臉色,關切地道:「玄兒,快起來讓奶奶看看,這一去就是個把月的,告訴奶奶都發生了什麼事。」
李仲玄知道老太太剛剛是做樣子給玄亦看,心裡更踏實了,站起身,一五一十把在捨身崖的事講了一遍。
這下可把老太太嚇著了,摸摸李仲玄這、又摸摸那,確定沒什麼事才作罷,嘴裡道:「嚇死奶奶了,這事都怪你爺爺,當年也不問清楚就答應了玄亦,不過,玄兒,對玄亦道長,你可得恭敬些,他可是有大神通的,今天就當是正式拜了師,以後見到道長一定要執弟子禮。」
李仲玄當然知道玄亦有道行了,在問道宮住了幾天,玄亦可沒少過在他面前炫耀,老太太一這麼要求,他便爽快答應了,既然事情成了定局,那當然得從師傅那裡多掏點東西才行。
他剛想問老太太說的那個約定是怎麼回事的時候,老太太又開口了:「那秦家父女是怎麼回事?看鳳兒姑娘對你情意綿綿的,是不是又是你做的好事?人家可是好人家的姑娘,不是青樓裡那些女人。」
李仲玄忙把秦鳳兒的事解釋清楚,老太太這才安心,「玄兒啊,雖然你對秦家父女有恩,可也不能恃恩要脅,你已經壞了人家姑娘的名節了,打算怎麼辦?」
李仲玄戰戰兢兢道:「奶奶,我想娶鳳兒過門,不過秦家已經破敗了,門戶不大相稱,您覺得怎麼樣?」
他也擔心門不當戶不對,會過不了老太太這關,更何況李靖對商家也沒什麼好感。
老太太道:「什麼門不當戶不對?當年我和你爺爺也沒講究過這些,咱李家可沒這惡俗,你啊,壞了人家的身子,也只能這麼辦了,娶房妻室,也好讓你收收心。」
沒想到老太太這麼開明,李仲玄道:「奶奶,那爺爺那怎麼辦?」
「你爺爺那裡讓我說,這樣吧,等你爺爺從吐谷渾凱旋迴來,就給你們把婚事辦了。」
「謝謝奶奶。」
秦鳳兒的事解決得還真是順利,原本還以為可能要費些口舌呢,解決了這些事,李仲玄記起了那個約定的事,「奶奶,剛才聽你提到什麼約定?您告訴孫兒怎麼回事啊。」
老太太道:「說起來這個約定還差點奪了我孫兒的命去,雖然有些巧遇,可要是你真有個三長兩短,我看你爺爺他得後悔死了。」
知道李仲玄在捨身崖頂的奇遇後,老太太也沒多加追問,她是什麼事都看開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再說那些仙家奇事她也搞不清楚,「玄兒啊,這次你要真在崆峒丟了性命,我和你爺爺也只能認了,二十年前,你的這條小命就是玄亦道長救回來的,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老太太把二十年前的舊事原原本本的道了出來,李仲玄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二十年前,李仲玄的母親生他的時候,難產,最後孩子生下來了,他母親卻一命歸西,而孩子也特別奇怪,既沒脈搏、也沒有心跳,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