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男人。
只可惜,這樣千凝只不過是一瞬,轉眼間,她便恢復到了最初的淡漠。讓人甚至以為,自己剛才看到的只是幻覺。
忽然間發覺,他似乎從來都沒有見過千凝的笑容,如果是在那個人的面前呢,她是否會在那個人的面前展露出笑顏?對於千凝,他知道的僅限於她的名字以及她聽月樓第一花魁的身份,而那個人,是不是知道她的一切呢?想到此,易玄宇莫名的感覺到一陣氣悶。
挑著眉,易玄宇一派唯我獨尊的模樣命令式的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只不過,那副樣子在千凝的眼中便是幼稚至極。淡淡的收回視線,千凝輕飄飄的吐出了一個數:“35。”
哐噹一聲,易玄宇剛剛拿起的茶杯頓時脫手落下。驚愕的瞪著千凝,易玄宇滿臉的不可置信,在他以為,這定是千凝在調侃他,於是便惱怒的喝道:“開什麼玩笑!”
背對著易玄宇的千凝淡淡的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對於她來說,擁有兩世的她確實已經有這個年紀了。只是,即便活了35年,她的這張臉卻依然沒有改變。這張與上一世一模一樣的臉孔,讓她永遠都忘卻不了過去,可是,就算是這張臉孔變了樣,她就能夠忘記一切嗎?
不,不能。至少,她不想忘記了那個追著她來到了這個世界的人。
一朵潔白的睡蓮漂到了她的手邊,順手將那潔白的蓮花托起,嗅著那清新的想起,她想到那個對她一心一意的人,便不由自主的揚起了一抹笑容,清雅秀美的笑顏,就宛若她手中的睡蓮一般,清雅高潔,絕世脫俗。那一抹絕美的笑容被看在眾人的眼裡,頓時便讓眾多人失了魂,就連女子,都不由得為她傾倒。
只是,易玄宇驚豔中還帶著一絲迷茫與不甘。猛的上前,易玄宇抓起千凝的手腕沉聲問道:“你在想什麼?”
回頭看向面前任性的人,千凝眼帶譏諷,淡淡的開口:“我的思想礙到你了?”
看著千凝眼中諷刺,易玄宇就是臉皮再厚,他也不好再繼續抓著千凝不放了。放開千凝的手腕,易玄宇盡是有些尷尬的說道:“我只是想知道,是什麼讓你露出了這樣的笑容。”
“笑?”挑挑眉,千凝對易玄宇所說的話顯然很不理解。她不認為,自己的笑容有和別人的笑容有什麼區別,只不過,她的笑容,要比平常人都要少罷了。看著易玄宇的雙眼,千凝輕聲問道:“我的笑怎麼了嗎?”
“你的笑……”想起方才那一抹絕世的笑顏,易玄宇英俊的臉龐上頓時飛速的閃過了兩朵可以的紅雲。尷尬的別過頭,他那副模樣,簡直就像是一個害羞了的孩子。垂眸看著千凝,易玄宇微微一頓之後,他頗為羞澀的開口道:“很好看,就像……這蓮花一般。”
易玄宇所說的,並不是什麼華麗的話語,但是在他的心中,那笑容確實是美到無法形容。那種感覺,就彷彿從這喧囂的塵世隔離了出去,任誰都無法觸碰,飄渺高潔,美麗脫俗。
“像是蓮花一樣嗎?”忽的,千凝冷笑一聲,冷凝的看著手中託著的睡眼,眼中閃過了一絲自嘲。“這蓮花是高潔純白的,但是我,卻是汙穢的。”
她是染滿鮮血的,而那妖紅的顏色以及血腥之氣,是永遠都無法從她的靈魂上抹去的。帶著前世的記憶重生,她那一身的罪孽也更隨著她來到了這個世界,那是她,永遠都無法擺脫的。
五指緩緩地收攏,那一朵睡蓮逐漸的在她的手中碎裂。千凝勾起了唇,那笑容竟沒有了絲毫高潔的味道,反而是殘冷至極,而在其中,甚至夾雜著一絲嗜血的意味。看著她那一抹轉眼即逝的笑容,易玄宇這才清楚的明白到,他對千凝的瞭解,究竟是多麼的淺薄。
“夠了,我累了,回去吧。”冷漠的說出了這句話,千凝翩然起身,張開的雙手上,那潔白通透的睡蓮花瓣片片飛落,竟是有著說不出的憂傷。
日漸西沉,黃昏以至。赤色的霞光染紅了天際,整個世界都彷彿變成了赤紅色的一般,讓人看上去心中惶惶不安。
易玄宇走下畫舫,回頭卻發現,千凝卻依舊立於船頭。她遙望著那沉入水面的殘陽,靜靜地出神。看著她在如血殘陽前的身影,易玄宇忽然覺得,她就彷彿要在這血色的陽光中燃燒殆盡似的。那種灼熱而濃郁最後又歸於平淡的感覺,讓易玄宇的心第一次感到了顫抖。
即便面對凌駕在他之上的仙君,他的心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那一種觸動,深深地震撼著他的心。在那一瞬間,他似乎稍稍的感覺到了她冰冷眼眸下隱藏的真實。那是滄桑中帶著一絲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