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水大江故意安排,一方面免除三人混在一起玩花招,一方面卻可讓南宮鷹親自了解狀況,以能安心寫出口訣。南宮鷹本想運勁衝穴,但根本沒用。
水大江為確保安全,竟然每天早晚親自巡來,並加以點穴,以免發生意外,他卻不逼南宮鷹,他知道,日子一久,勝算將屬於自己,又何需急於一時。
南宮鷹暫時得以安身,但每天面對這名睜睜大眼守衛,他的確要不出名堂,然而又不得不動腦筋尋求脫逃方法。
匆匆已過七天七夜,他仍無計可施,看來得寫點兒什麼東西給水大江,以換求某種機會吧?
他開始要紙筆,先寫些無關緊要口訣,並畫圖。
水大江仍每天早晚收去他所寫所畫之東西,而且口氣一天比一天好,好似真能從這些廢紙堆裡找到好處似的。
又過了三天,南宮鷹幾乎快熬不下去,靠在牆頭,面對小視窗,心想若功夫仍在,劈它一個大洞,自可逃脫。
然而此時此地,竟然幻想得如此不切實際。
正在煩心之際,忽覺石壁有東西在戳自己背部,他疑惑,直覺地有人在捅自己,不動聲色移位以遮住守衛視線。
這一瞧,猝而發現竹竿般細片不停地抽動,分明是有人在挖地道。
“莫非有人準備搭救自己?”
他欣喜不已,不動聲色又坐回原位,以防止獄卒發現。
那竹片越挖越厲害,捅得南宮鷹背部時痛時癢,然而他心頭卻陣陣高興,因為洞口越來越大,不久將可脫困!
待感覺像巴掌那麼大洞時,南宮鷹始找機會偷瞄背後,猝見洞口張著一面大眼大嘴傢伙,像猴子般往外瞧,兩人對上眼,同時一聲驚叫。
這一喊,大眼傢伙趕忙縮逃,守衛卻被驚著,急忙探向牢房,嗔道:“什麼事?”
南宮鷹暗自叫糟,卻不動聲色喝道:“我想起來了!今天應該是我的生日!叫個幾聲慶祝,不為過吧!”很技巧地轉背,將洞口封住,以免穿幫。
獄卒聞言瞪了一眼:“就算生日,說一聲便是,叫這麼大聲.想嚇死人啊?”
“抱歉!一時太緊張了……能不能加點兒菜?”南宮鷹道:“連我那兩位朋年都要。”
“你說的,我能不聽嗎?”
獄卒接到命令——有求必應,只好轉向遠處喊了幾聲.交代加菜,始無精打采走回那冷板凳,冷目盯著南宮鷹,其實一顆心早飛到中原煙花樓女人堆裡。
南宮鷹連連道謝後,也不再多言,未多久,大餐果真送來.連水大江都趕來道賀,南宮鷹虛與委蛇,水大江敬過好酒,始帶著新口訣離去。
天色又自暗下,南宮鷹已將大餐吃個精光,還跟遠處的範通父子喊話後,開始再寫口訣,心頭卻希望那小怪人重新出現。
及至三更光景,獄車已熬不住而打鼾。
秘洞那頭始伸手揪向南宮鷹衣角,南宮鷹會意.抓手過去.以示友好,於脆倒下來,以便能和此人交談。
“你是……”從此人長相,南宮鷹早猜出他是土著,但仍查明身分。
那土著張臉洞口,咧嘴一笑,叫聲:“米加。”大概是名字亦或頭銜。
南宮鷹不在意他是何稱呼,但覺對方聽得懂中原話,欣喜不已,急問:“可以逃走嗎?”
土著位疑惑,敢情悟不通。
南宮鷹立即撥動食中指以表示走路之意,立即引來土著乾笑。
“走……”說不出,土著乾脆用畫,手指畫出兩條線,一條轉彎,一條卻直指南宮鷹,乾笑不已。
南宮鷹會意,敢情這傢伙挖地道搞錯主方向面挖到這裡,他憋著笑意,低聲道:“往右七八尺就成了!”
沉怕對方不懂,還是比劃右側,然後伸出手指示距離,土著似懂非懂發笑,指向右側,笑的更開心。
南宮鷹點頭,擺擺手指,叫他快點兒工作!
土著生性憨厚,聞言立即感恩點頭,比劃一陣,始將腦袋縮回,南宮鷹為免洩密,將鋪在地上草堆移過來以封住洞口,然後裝做若無其事以寫口訣。
匆匆一天一夜又過去。
直到三更天,米加土著始滿臉泥灰鑽出腦袋,欣喜直笑,表示打通,可以逃了。
南宮鷹當然高興,但事關範通父子安危,如此逃去,會不會波及他倆?
他揣想一陣,但覺水大江不可能隨時將人殺了,頂多讓兩人吃點兒苦頭以威脅自己現身,只要自己功力短時間之內恢復,自可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