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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忽覺這小子行徑怪異,竟而欣喜不已:“莫非神經秘功奏效,這小子開始發神經了?”

想及今後天下將多個伴,糟老頭竟然笑得開心非常,還跳起天女散花般舞蹈,看來他想上天堂爭奪仙女職位,而在凡間先練姜女舞姿,以免到時被淘汰吧?

幸好南宮鷹未見著此幕,否則他準不想活了,他實在不敢想一個大男人變成娘娘腔之態到底有多噁心?若自己變成如此.他寧可自殺!

或而糟老頭也是因此才想結束自己性命吧?然而南宮鷹又覺得不對。老頭那股莫名高興模樣,他一直猜不透。

脫離冰大雪地,南宮鷹也把老頭丟擲腦後,一心惦記阿靈安危.不禁猛加勁道賓士山嶺叢林間。

或許毒性漸漸解去,或而任督兩脈被打通關係,他越奔越來勁,體內精力綿延不斷,甚至已達心隨意動地步,敢情功夫又精進許多。

直覺的,他認為糟老頭所傳內功心法的確有獨到之處,但礙於可能引起神經錯亂之嫌,他始終不敢加以使用,還是用本家功夫來得安全,雖然差了些,但日子一久,照樣可以登堂入室。

一連兩天兩夜賓士,眼看大漠已近,希望不由更濃,他始終沒碰上前來助陣的方君羽,如此卻讓他更形快速完成任務,實是老大幫助。

眼看包得密不透風的冰塊已從水桶大,溶為腦袋般,他不敢耽擱,極力又往飛鷹堡方向奔回。

及至黃昏,終於抵達地頭。

霞光下,飛鷹堡直若仙城般隱伏於雲層間,幻化成幾許神秘及沉靜,那霞雲更厚得像鉛層,漸漸往下壓,任由孤伶寒鴉穿掠,霞雲終究不斷下沉。草原不見馬兒,山區不見人群,一切似乎將知山雨欲來之態。

一股不祥預兆升向南宮鷹心頭,他急叫:“不要,千萬不可!”

他極盡全身力衝往後山溫泉,又覺不對,反衝白石居撞進門即叫阿靈。

然而,慢了,真的慢了。

廂房前已站著一排兩眼感傷的夥伴,就連神醫也嘆著氣息。

“怎會?你不是說七天之內嗎?今天剛好第七天……”

南宮鷹不敢聽,又不得不問,兩行淚水掛下,捧著冰塊,顫著步代行來。

神醫嘆道:“老夫沒料到夫人如此之弱……只差一個時辰“你沒告訴她,我就要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您看,冰花,真的帶回來了!”南宮鷹嘴角抖抽,直把冰塊推向神醫,淚水直流:“只差一下下,一定還有救,您快救救她!”

拉著神醫疾奔入內,一旁諸人瞧得鼻酸眼溼,伸手遮臉,痛失親人之拗,使人難掩淚水。

阿靈靜靜躺在床上,虛瘦如骨臉容仍呈一股認命而又想掩飾,而露著不想讓丈夫瞧得心酸之笑容。

若她還能開口,是那麼地想告訴丈夫,她只是熟睡,不要緊的,沒事的,只是熟睡一會兒,不久就會醒來的。您不要為我則心,我什麼苦都能忍,能吃得下,這病算不了什麼,我很快就會好起來,然後替你弄早餐,弄點心,替您暖棉被,然後我們再一同策馬盡興遊遍高山遠水好嗎?

南宮鷹抖著雙手,撫向阿靈純真容顏,輕喊著我回來了,藥回來了,你聽到了嗎?快快醒來,藥回來了!白石居的梨花開了,你不是等著要看它結出累累果實嗎?

神醫將兩片冰花放入她嘴中,輕輕替她催化,不斷替她按摩,推穴,從不希冀眼神也閃出一絲希望。

南宮鷹推著她,摟著她,不斷替她打穴,甚至用盡全力催動她心脈,一次一次又一次!

天啊,醒醒吧,然而……

“阿靈,你聽見沒有——”

天空突然劈出閃雷,叭啦啦,閃得屋內一陣青一陣白,驟雨傾盆掃至,阿靈還是不醒,還是以那認命的感傷笑容在回答。

南宮鷹突然尖叫,狀若瘋子猛往外衝,衝向驟雨,衝向雷電,衝向山峰高處,任由驟雨灌頂,雷電暴擊,他雙手揪扣,指中陷插嫩肉,鮮血掛著雨水下滑,為何蒼天如此殘酷,阿靈只不過是個苦命的弱女子啊!為何讓她如此痛苦一生?就連人生最後一刻都得受百毒纏身,親人不見,愛人不在之苦啊!老天!

老天依舊下著傾盆大雨。

或許大雨是老天淚水,但那又於事何補?阿靈終究是去了不知過了多久。

雨終於停了,一切歸於沉靜。

杜九奇、南宮劍、左無忌、石刀、石木靜靜迎向山峰,想勸勸他節哀順變。

南宮鷹已恢復出奇冷靜,擺擺手:“好好安葬她,我想靜一靜……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