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南宮鷹已抵銅城十八村。
這本是自己地盤,為了妹妹,把它當嫁妝送給了野心的朱銅城,他倒是閒不下來,將整座鋼城山挖得坑坑洞洞,活像開採金礦般熱絡。
“如果是金礦,他不就肥死了!”
若真如此,南宮鷹當然後悔莫及,還好,只是銅礦,勉強可以接受父親的寬大為懷。
他策騎至山下,已有守衛攔來:“這是重地,閒人莫進!”
“我是南宮鷹,通報一下,我找朱銅城。”
守衛一時睜大眼睛:“您就是……”三天前,一夜之間踩垮鐵蹄幫的主角竟然登門拜訪,迫得他不知所措。這煞星該不會把主意打到銅城派了吧?“小的立即替您通報!”
他哪敢耽擱,直往半山腰奔去。
果然,過不了幾分鐘,風度翩翩的朱銅城親自前來迎接。他還是白衣玉扇,瞧不出受傷模樣,語氣比往常客氣多了。
“難得大舅光臨,銅城頓感光榮。”朱銅城含笑道:“自從飛鷹堡傾巢盡出,一夜之間打敗鐵蹄幫訊息傳開之後,大舅子已是大漠風雲人物,甚至被形容無神化身,無所不能,連我聽及都感到無上光榮。”
南宮鷹一直注意他是否受傷,畢竟救走鐵虎那名黑衣人曾捱了自己一掌,又怎會像他一樣毫無跡象呢?
或許他太會偽裝了吧!
南宮鷹如此想,仍把他當嫌疑犯。
便淡聲笑道:“那只是一次突襲,算不了什麼。倒是半途殺出程咬金,讓鐵虎逃了,實是美中不足。”
“哦?還有人敢跟少堡主作對?”朱銅城斥道,接著又道:“要是讓我知道,我第一個不饒他!”
領著南宮鷹回到住處,這是一倚椅山而築,有若樓梯式之宮庭式建築。紅瓦白牆間仍植有不少綠竹、花卉,直若人間仙境。
尤其高挑的竹木,本在大漠即屬絕品,他倒功力深厚,弄得一大堆,以顯現自己之不俗。
南宮鷹被引至竹林間流水、小橋旁之古樸石桌亭裡,輕風徐來,竹消輕晃,典雅中傳幽境,一段隱士生涯隱隱泛生。
朱銅城含笑道:“我喜歡清幽生活,不知少堡主是否習慣?”
“當然習慣。’南宮鷹喝口茗茶:“你一直都在這裡,沒出門一步?”
“怎麼,大舅認為我做了什麼事?”朱銅城稍驚:“你認為我是那黑衣人?”
“我可沒說。”
“可是,你有那意思對不?”
“沒有……”南宮鷹道:“只是傳言,鐵虎很可能藏在十八村裡,你要小心為是!”
朱鋼城稍愣:“怎麼可能,他不是負傷而逃?本村一直戒備森嚴,該不容易讓他混入才對。”
南宮鷹道:“其實也還沒確定,我只是前來通知你一聲。”
“多謝關心。”朱銅城道:“不知大舅來此,準備往多久?”
南宮鷹道:“看看吧,該不會超過七天,我還得找妹妹聊,可以嗎?”
“當然可以!”朱銅城笑道:“大舅說這話未免見外了。我這就去叫她,您稍等候。”
當下拜禮,穿出竹徑,叫人去了。
南宮鷹實在瞧不出他有何可疑之處,但感受上一直認為他就是那位黑衣人,而且鐵虎必定躲在這裡。
要如何揪出狡猾狐狸尾巴,已成了他最頭痛問題。
不到半晌光景,南宮明珠興高采烈疾奔而來。
她那削瘦的身軀,讓人覺得弱不禁風似的,還不及十八歲即已一副歷盡滄桑般眼角掛愁。
雖然現在一股高興,那隻不過是暫時激情,若激情過後,那股眉頭深鎖的情景必定重演出來。
“哥!您何時來的?我好想你啊!”南宮明珠急抓著哥哥雙手不放。
南宮鷹瞧她身瘦如柴,這和昔日印象差太多,直覺她在此受到虐待,而且極不快樂,不禁急道:“朱銅城虐待你?”
聞及丈夫,南宮明珠笑容頓失,緊張兮兮直道:“沒有,我多是受了風寒,最近才瘦下來,不過,會好的,再過幾天就好了。”
若非妹妹臨時抹鮮紅胭脂,她根本是個死氣沉沉病人。
南宮鷹心疼不已:“生病也不跟哥哥說一言,熬成這樣子,是讓家人知道,他們去抓你回去的。”
“不必了,我很好,真的很好!”南官明珠極力否認遭受虐待。
南宮鷹道:“哪天我找神醫替你看看,到底得了什麼病,也好對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