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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卻也帶著幾許湊興意味,配合進行。在解完繩釦之後,各自休息,邊聊邊笑中終也進入夢鄉。三更已過。弦月半斜西山,夜色更為陰暗。

小溪邊果然出現黑騎隊人員,大約二十餘名,身手矯捷溜過飛鷹堡禁區。命令本是偷褲子,亦或劫馬匹,黑騎首領見不著褲子可偷,暗聲指示劫馬。於是眾人轉解馬韁繩,暗自牽離營區,其中雖有馬嘶及輕微碰撞聲,但在南宮鷹指示下,眾人只好假眠。黑騎隊果然順手劫去馬匹,個個神采飛揚前去邀功。飛鷹堡弟子更是竊笑,明日將有好戲可看。

終於,天色已亮。

南宮鷹要部隊東鑽西竄,做做早操。然而從遠處望來,則若失魂野狗般在找失馬,這狀況惹得朱銅城滿心謔喜,已待好戲上場。他下令準備列隊歡迎某人。南宮鷹自也招集手下,列隊而行,大搖大擺走向伏龍山。

但見此部隊抓著長槍,提著大水壺,抓著平日盥洗衣物、用具,活像草地兵,連自己都快笑翻天。步行七八里,已是滿頭大汗,還好,山腳已近,但見一匹白馬領前,數十黑騎兩旁掠來。領頭者正是朱銅城,瞧他一副白衣白馬,連臉面都嫩得發白,直老白馬王子現身,惹得飛鷹堡手下睜眼冷目直瞧,想不出大漠男兒,怎會是如此斯文得簡直弱不禁風?

南宮鷹對他那高傲公子哥兒調調,一點兒好感也沒有,尤其那雙女人似的雙手,連指甲都修得發亮,簡直像個賣屁股的小白臉。他不禁為妹妹叫屈,嫁了這麼一位午夜牛郎。

“南宮兄久違了,怎生步行而來?您的馬呢?”朱銅城雖是拱手為禮,言詞卻充滿椰榆意味。南宮鷹暗斥:“誰跟你稱兄道弟,論輩分,我還是你大舅子,簡直沒大沒小!”故露瀟灑狀:“被偷了,不知哪個賤賊,不長眼睛,敢偷我寶馬!”朱銅城訕笑:“會偷寶馬的賊.可是一等一的好手,你不覺得嗎?”

“一點兒也不。”南宮鷹暗罵對方自抬身價,謔笑道:“那人不但賤,而且笨,走吧,我沒心情跟你討論失馬之事。”“當然,失馬如失臉,不談也罷!”這話顯得過火了,南宮鷹本想要耍花招即罷了,哪想到這混蛋敢當面貶損自己,他冷目瞪向朱銅城,德聲狂笑,聲震山峰,黑騎為之驚動跳蹄,遍得對方極力穩定馬匹。

朱銅城自恃白馬功力深厚,根本不為所動,仍表現出揶揄態度:“南宮兄笑的太過火了吧,馬匹都被嚇著了。”“所以說,偷我馬者,根本就是笨賊,因為飛鷹堡的馬,根本不怕偷!”南宮鷹突然嘯出尖音,聲到山峰,猝而應來群馬嘶揚,半山腰際似地龍滾動,樹搖塵飛,直瀉而下。驀見青雲寶馬引領大群馬匹直衝過來,那狂放奔姿,帥中帶勁,瞧得黑騎兵兩眼發直,怎麼想都想不通,綁著的馬匹怎又脫韁而出?

青雲寶馬猛衝過來,似要撞及朱銅城那匹白馬,或而馬群之中只能見及一王,白馬已然浮躁輕嘶,青雲寶馬又自故作示威狀猛衝過來,突然停在白馬前六尺處,嚇得白馬以為被撞上,尖聲大叫,嘶起雙蹄,差點把人甩落地面。幸好朱銅城騎術了得,兩腿一夾,穩住身子。他卻面紅耳赤,丟下一字“請”,企圖想掩飾白馬嚇蹄之事,立即策馬反衝向上。這個臉,他丟大了。黑騎隊個個面色冷青,默不作聲跟在後頭走人。

南宮鷹訕笑著:“想偷飛鷹堡馬匹,下輩子吧!”喝令手下上馬,不必韁繩,照樣騎得順手。及至臨時營區。朱銅城默不作聲坐於太師椅左側。千元喇嘛立於身旁,不斷安慰少主人要沉住氣,道:“老臣早說過南宮鷹詭計多端,然而事已發生,也犯不著跟他鬥氣,畢竟你們仍有親戚關係,看開點,別失了風度!”“遲早要讓他抬不起頭!”朱銅城擺出狠話後,深深吸氣,拿出白玉扇扇風以解怒氣。

南宮鷹已掠馬奔來,朱銅城連站起相迎都免了,只伸手示意,道聲“坐”字即解決,擺明的不屑與對方在一起。南宮鷹倒是落落大方跨身下馬,走向茶几,抓壺即灌,不多說,只切要害:“感謝幫忙,圍了伏龍山這麼久,不知兇增李鐵頭可在山區?”“當然在,正等著你去取他人頭。”“要他人頭的是我爹,還有得等。”南宮鷹放下茶壺,冷道:“如果你等不及,可以換我接下任務。”朱銅城冷道:“泰山大人命令,我哪敢不遵。”“那,我在西側,有事通知一聲。”

南宮鷹拱手,卻拜向千元喇嘛,表示敬老,隨即掠馬,轉身離去。

千元喇嘛不禁暗歎:“英雄,將是個難纏角色。”

朱銅城摸著腰際那把赤陽寶劍,冷謔斥道:“光耍雕蟲小技,我倒要看看你有何真本事!”兩天等待,相安無事。

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