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整理,亂石已塌了不少。
三人欺往亂石堆,往裡頭瞧去。
只見是偌大數百丈山谷東一堆碎石,西一堆凹坑,灰泥、黑土、黃屑散亂各處,尤其正對面山峰,早被轟如蜂巢般難得再見綠樹青草。
而在溪谷中央,正有一位披頭散髮,滿身泥灰,大概是老頭的魁梧大漢,在搬動一尊鐵黑色大炮,他不斷調角度以瞄準,對山那邊似乎堆了幾顆紅石子之目標。
南宮鷹眼睛銳利,已瞧清此人面如將軍,甚至衣衫都可見及戰甲般鱗片,其滿身肌膚已被硝硫火藥灼傷似地,粘了不少斑斑瘡瘡,他仍一副認真,著實奇人一個。
“該多點硝石粉,方才轟得弱了些……”
那將軍將大炮架於木頭以及石塊搭成之炮塔,瞄準之後,立即抓向旁邊一包包紅藍綠黃黑不等之東西,丟人炮管裡頭。
想想,再多丟兩紅包,想想,又丟兩紅包,這才心滿意足搬來一顆膝蓋大炮彈,塞人炮管中。
他滿心高興蹲在炮管後面,以目測瞄著目標,然後不停,點頭,邪邪笑起:“這次非命中不可。”
他很快插上引信,然後點燃引信,眾人心情頓時隨著火花擠緊,但見引信越來越短,短到鑽入炮孔裡頭。
猝然轟然一響,地動山搖,震耳欲聾,南宮鷹三人尖聲大叫,雙手掩耳,但那叫聲仍被炮聲壓去。
三人不肯錯過機會,淬見炮管猛噴烈火,或而是後作力太大,整支炮管,連同炮塔木頭,甚至石塊頓時反彈暴飛,嚇得那將軍沒命搶撲地上,南宮鷹三人剎又尖叫,猛躲石堆下,腦袋方縮回。那頭亂石僻僻啪啪落如雨點打來,嚇得大氣不敢喘一口。
又自一陣轟聲傳至對山,震音、迴音連連,直若置身戰場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似乎平靜下來,始聽得將軍自嘲一笑“媽的,硝石粉放得過多,又把炮塔轟掉…”
他雖自嘲,卻總帶得意地想搬回被彈開之炮管。
南宮鷹這才敢伸出腦袋瞧去,老頭更是滿臉泥灰,他卻不在乎,仍認真工作。忽而見及範王捉謔笑起.南宮鷹莫名瞧向他.竟也笑起,由於石堤仍有空隙,方才反轟過來之泥灰競然穿透間隙.印得範王滿面斑如麻花,難怪他想笑。
範王卻更笑:“公了你變成花花公子了!”
“我?”南宮鷹這才想到,既然範王變花臉,池當然也逃不掉。哪有心情再笑別人,稍窘地伸手打臉:“沒想到會在此當上花花公子!”
範王還想笑。。
範通一巴掌搗來:“沒大沒小,你敢亂講話!””
範王吃了響頭,這才想起少堡主之尊,不敢再鬼扯,強憋笑意,仍抽笑不止。
三人各自解嘲發笑之際,那將軍已發現有人躲在後頭,逐大大聲道:“誰啊!那麼聽話的窩在後面?”
照往常,總有人大膽走前過來。當然,他們大都灰頭土臉走人,自也是將軍閒來樂趣一樁。。
南宮鷹聞言,趕忙抹去臉面泥灰,含笑走出:“大將軍好威風!轟得正中目標!”
遠山那堆紅石已碎爛。自是命中紅心。
大將軍爽聲到:“我已經很久沒當將軍啦!”
“可是將軍威風仍在!”
“這話倒中聽!”大大將軍瞄向南宮鷹,見他器宇軒昂,亦有氣勢,立即問道:“你帶過兵,打過仗?”
範王頓時介面:“當然,我家公子踏遍東西南北國,簡直所向無敵!”
範通猛敲他腦袋:“少胡說!”
正式場合.他不希望兒子亂說,範王頓時知錯,哪敢再吭聲,撫頭乾笑,愣在那裡,不知該說什麼。南宮鷹道:“在下打過仗。有點兒經驗!”
大將軍忽而哈哈大笑:“對,男於漢,大丈人、就要統領大軍叱吒沙場。哪像一般武林掌門人,每天耍耍幾劍即陶醉了,他們根本享受不到大軍壓境,萬馬奔騰之快感!”
南宮鷹自能領會大將軍心境,但瞧他如此痴醉模樣,敢情是個戰爭狂。
他淡笑:“大將軍當然也證戰沙場,屢建奇功了?”
“當然!”大將軍哈哈大笑:“老夫攻佔過高麗國,南蠻,還打過匈奴,直逼西域,哪一樣不是威風凜凜的,當年我還被皇上策封鎮大人將軍呢!”
南宮鷹皺眉:“大將軍功業彪炳.怎又淪落至此?”
“別說啦!’大將軍不想說,卻又哧哧含笑帶得意說道:“火炮惹的禍!”摸著炮管,活像愛兒般:“我轟了皇上的金鸞殿,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