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大功,徒攻無益,但若是敵人欺到頭上,弟兄們仍會拚死護家園。”
南宮鷹感傷退:“就是有那麼多野心狂人,大漠不能安寧!尤其這個朱銅城,若讓他逃走,將來又不知會要何花招?”
方君羽道:“他可能逃回中原,或許會煽動中原高手前來興師問罪!”
“若真如此,我得先下手為強!”南宮鷹道:“把戰場帶到中原,可免更多傷亡。”
方君羽道:“少堡主有意去中原?”
“嗯!”
“去抓朱銅城?”
“這只是其中之一。”
“還要找水牡丹算帳?”
“或許吧……”
“少堡主另有目的?”
“嗯!”南宮鷹道:“你可發現,將來戰爭一切決定於什麼?”
方君羽道:“士氣吧!”
“不錯!”南宮鷹道:“但若是手下生活艱苦,連家人都照顧不了,縱使有士氣,也只是短暫激情罷了,日子一久,必定疲憊。”
“公子有意改善他們生活?”
“不錯。”南宮鷹道:“本來飛鷹堡可以自給自足。但既然投入本門,本門就要負責其生活條件,否則日子一久,嫌隙必多,甚至可能演變到——誰拿錢就投靠誰地步。”
方君現點頭:“歷代戰爭,金錢必定佔相當重要地位。”
“也可以說,將來戰爭將決定財力是否雄厚。’南宮鷹道:“就像中原許多幫派能源遠遠流長,他們自有一套發財方法,我想去看看,他們到底如何發財!”
方君羽不禁佩服:“少堡主眼光獨到,飛鷹堡強勢指日可待了。”
南宮鷹輕嘆:“強了又能如何?能免除戰爭才是最可貴者,往往就有那些野心家老是作亂,革菅人命!”
方君羽當然知道他指的是朱銅城,頓時說及,自作孽必遭天造,這是天理倫常,誰也改變不了。
南宮鷹默然接受這道理,目光卻不停注視遠方,希望有人能將妹妹送回來。方君羽不便打擾他,遂徑自離去,安排接收整座銅城派事宜。
及近黃昏。
距朱銅城離去已有一個時辰,南宮鷹始見左無忌策馬奔回,他似乎載著南宮明珠。
遠遠見及妹妹白色羅裙,南宮鷹顯得激動,直迎山腳下。
飛騎奔至,左無忌扶著南宮明珠下馬,她見及哥哥,喜極而泣,猛地撲身過來,任何不悅及委屈盡認淚水宣洩不止。
“妹,沒事了,從今以後,你仍是天空小鳥,永遠高高興興任翱翔,再也沒人會欺負你。”
對於十六歲即被父親迫嫁出去的妹妹,南宮鷹總覺失之照顧,如今妹妹回到身邊,他儼然化成父親般,想盡其所能照顧保護可憐的妹妹。
南宮鷹扶著妹妹,返回住處,免得她清醒時,有了當眾哭泣之尷尬。妹妹卻因過度疲勞和興奮之下,含著淚水睡著了。
南宮鷹趁機掀起妹妹肩領一角,竟然瞧及她背部留有無數疤痕。
那簡直是經年累月酷刑、鞭答之傷痕,他更形激動,不知妹妹是如何忍受朱銅城這畜牲之虐待?
難怪妹妹會病弱成這副德行,就連平日該有的笑容皆不可見!
“這畜牲,哪天也把他抓來抽幾鞭,讓他嚐嚐被虐待滋味。”
南宮鷹更是下定決心,得把朱銅城逮到手,方消心頭之恨。
一連三天。
南宮鷹直逼著妹妹,始把她昔日純真笑容逗開來。在失去了朱銅城威脅之下,她儼然脫胎換骨,成了快樂小鳥般會吟起小調山歌,讓人瞧之愛憐有加。
尤其,南宮鷹發現妹妹對救她回來的左無忌很感激。這豈不是好事一樁?於是有意無意邀左無忌陪著自己和妹妹掠馬賓士,他再借口走避,讓兩人培養感情,說不定將來水到渠成,又添段姻緣呢!
當然,左無忌生性拙樸,他並未如此想,甚至照顧小公主,都是職務所需。然而誰敢保證將來不可能日久生情?
到時只要南宮鷹站出來講話,任何問題也都迎刃而解了。
他祝福這對戀人早日成熟。
至於自己,想起阿靈之死,他即滿腔感傷噴怒,準備收抬水牡丹以替阿靈報仇。
為了避免再想這痛苦事,他倒練起怪異神功以讓自己舒服些。
不知怎麼,最近老想練此秘功,就像中了毒癮,不練還真難止癮頭。
他不斷警告自己,這是中毒的開始,還是少練為妙,至於效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