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日策馬狂奔,似在征服世界,比起他讀詩書,外帶練不完的功夫,不知要愜意幾百倍。
方君羽又自拱手:“堡主教訓極是,屬下必會轉告,此時貴客在場,莫要失了雅興才好。”
南宮豹霎時被點醒,如此狂妄下去.自是有失幽雅風度,始斂起狂態,聲音仍自不甘地說:“今天就此饒他,你現在去轉告他,要是明天還不出場參加,我抽他一百鞭!”
方君羽應聲,恭敬拱手退去,直往白石居方向行去。
南宮豹這才轉向兩位見怪不怪的貴賓,猛裝幽雅地敬酒、敬肉,進行他那附風會俗之吟詩作樂。
方君羽則如脫離苦海般快步行往山腰白石居。
南宮鷹正在書房潛修經書。忽見方君羽掩門而人,他起身拱手,對於這位精明總管,他十分敬重,若非他平日打點一切,飛鷹堡早就不知亂成何種局面了。
“堡主已經大發雷霆了。”方君羽莫可奈何地說。
“因為我沒參加他的宴會?”
“嗯”
南宮鷹笑的邪中帶得意,就像小孩捉弄人家似的。
“你不喜歡吟詩?”方君羽本想說明知故犯問會拖累別人,但想及堡主心性已變,就算不如此,他照樣隨時會出狀況,遂改了話題。
南宮鷹聳抖肩頭:“吟兩句有何不可?我只是看不慣我爹那種凡事都是中原好的想法。
他如此,我何必讀這熱鬧!”
“司是,你明天若不參加.可能會被罰。”
“他想怎麼罰?”
“說是抽一百鞭.但他是不會抽你,恐怕會抽到我身上來。”
方君羽苦笑地說:“老爺最近特別不正常。”
“那……你要我參加了?”
“倒不在意。”方君羽道:“堡主大概只想叫你去作首詩,然後大大貶損這裡差,那裡差;他本就對你感冒非常,不過你也不能裝瘋賣,而且太過於迷戀女色之中……”
“什麼迷戀女色?”南宮鷹立即截口:“如果你說的是阿靈,我不接受,因為我是玩真的,她比起那朵肥牡丹,簡直天差到地,我真的愛她!”
方君羽沒想到少主人反應如此激烈,已覺得自己表現太過火些。幹聲一笑,道:“你若真心,我也無話可說,但總不能忽略了牡丹吧,該是她告密老爺的。”
本想要求他也該和牡丹套套感情,但想起這自命不凡的胖女人,方君羽已開不了口,這似乎是對男人的一種致命虐待!
“管她去說,除了這件事,她也沒什麼好告密!”南宮鷹不想再談此事,岔開話題,道:“你聽過我爹把孕婦開膛破肚之事?”
“聽過,卻不敢確定。”
“我親眼看見!”南宮鷹道:“就在昨天,三十幾名百姓抬著孕婦屍體向我喊冤。”
方君羽聞言不禁動容,如此惡行,簡直令人髮指。
“這事好像傳得甚快……”南宮鷹有感而發。
方君羽輕輕一嘆:“百姓言,快如風,何況到處都有秘探,傳到對頭敵人,並不困難。”
“事情似乎十分棘手!”南宮鷹道。
“不錯,只要敵人反攻,那些受難百姓必定倒戈,飛鷹堡很可能毀在堡主手上。”方君羽道:“其實堡主已老了,神智又錯亂,他已毫無能力掌管一切。”
南宮鷹認真道:“你也贊成我接位?”
“不是我贊成,而是飛鷹堡上下一致如此想。”方君羽道:“就連你弟弟也覺得你才有資格接掌飛鷹堡。”
“可是……要對親生父親下手……”南宮鷹總覺得太過於無情。
方君羽道:“人在江湖,有時不能一廂情願,就像我,跟你爹出生人死數十年.到頭來還是支援你的一切,這不是背叛,而是顧全大局,老爺實在無法勝任一切,只有讓他退休,否則本派岌岌可危,甚至有滅亡之虞。”
南宮鷹苦笑道:“搞到後來,竟然兒子打老子,實在荒唐,這事暫且不談,北邊的紅燈教呢?”
“飛鷹堡是隻肥羊,他們哪肯放棄併吞機會?”
“馬群飛呢?”南宮鷹問及南邊的怒馬堂
方君羽道:“你姐姐嫁給馬群飛,他該能安分些。不過,馬群飛大概也希望飛鷹堡能安定,否則必定給予紅燈教壯大機會。何況怒馬堂有意入侵中原武林,他當然更希望大漠越平靜越好。”
“這傢伙倒是野心勃勃!”南宮鷹斥了一句。
接著又問:“東邊的青龍黨有何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