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種氣魄,談什麼一統整個洪荒大陸。”巫龕冷漠地說道:“如果你願意繼續跪在這裡,像一個女人一樣哭哭啼啼的話,就別抱著那種不著邊際的夢想!如果你願意繼續停留在親人離別的痛苦中,那麼就別夢想著做一個王者,因為你不配!強者雖面死亡而從容,王者蒼茫山脈崩塌在面前,而面不改色,這兩種你都不俱備,還談什麼稱雄天下,一統洪荒。”
“我”秦源嗚咽起來,渾身劇烈地顫抖著,雖然想強忍著,不掉落眼淚,但眼淚還是滾滾落下。
“秦源,繼續在這裡哭泣吧,我巫龕不會同情你,相反我還會小瞧你。”
說著巫龕搖了搖頭,緩緩地向靈堂的門口走去。
這時,秦源猛然間站起,“巫龕,你給我站住,你憑什麼那麼說,死的不是你的父親,死的不是你的親人,你大可以蒼茫山脈崩塌而面不改色”
“呵呵。”巫龕停下了腳步,並沒有回頭,嘴角抱以冷笑地說,“的確,你的父親跟你的二爺跟我巫龕沒有任何的關係跟牽扮,但我自認你秦源是我巫龕的朋友,是我巫龕的兄弟,我為你難過,但卻不想將這些東西流於表面,秦源,我寧願將這種痛苦隱藏心底的一個角落,讓這種東西轉化為頑強的鬥志,披星斬月,踏破荊棘,不折不撓地完成自己的夢想,用那種成功後獨霸天下的狂笑,來祭奠死者的亡靈。”
聽著巫龕豪氣奔放的話語,秦源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衝到巫龕的身後,一把按到他的肩膀上。
巫龕這才回過頭,凝視著秦源。
秦源的眼角雖然通紅,但已經少了些許悲涼的顏色,“難道我就不要報仇?”
“仇,自然要報!”巫龕乾脆地說,“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沒有絕對的力量即使那些殺害你父親跟二爺的兇手站在你的面前,你又能夠做什麼,拼命?送死?”
說到這裡巫龕頓了頓。
秦源的內心充滿了掙扎。
巫龕才繼續下去說道:“當然如果那些兇手真的站在你我的面前,只要你想報仇,巫龕就算賠掉性命,也會替你一戰,只是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樣的一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收拾起你的悲傷跟懦弱吧,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妙!”就在這時,秦放的聲音飄進了靈臺裡,秦放緩緩從靈臺的門口進入,讚許地望著巫龕。剛剛他一直在門外聽著自己的孫子跟巫龕的對話,當聽到巫龕那一句“蒼茫山脈崩塌在面前而面不改色”的時候,內心被重重地撞擊了一下,這是何等的氣魄啊。
又聽到那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論調,更是驚訝。
一個跟秦源年紀相仿的少年竟然能夠說出如此的話語來,秦放再一次確認秦源能夠結交巫龕這樣的朋友,絕對是非常正確的選擇,哪怕巫龕只有戰將級別的力量,就衝這兩句話,都值得深交,更何況巫龕身上隱藏著那股異常強大的力量啊。
見秦放走進靈臺,巫龕抱了抱拳,施了一禮。
秦放嘴角含笑,衝巫龕流露出一絲慈祥的眼神,嘆了口氣說道:“源兒能夠結交你這樣的朋友,是他最大的財富啊。”說罷,緩緩走到秦源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源兒,你現在需要振作起來,雖然你父親跟二爺已經戰死,但是秦家人的鮮血絕對不會白流,而且眼前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擺在你的眼前。”
“千載難逢的良機?”秦源喃喃地嘀咕了兩句,因為處於悲痛中,所以沒有想其他的事情,這時候梳理了一下情緒,陷入到深深的思索當中。
巫龕嘴角掛起一絲笑意,他知道以前的秦源回來了,咳嗽了兩聲說道:“秦源,現在正是你一統乾州的最好時機,你最開始的計算需要十年的時間統一乾州,而現在或許只需要半年左右,你就能夠完成第一階段的夢想了。”
“你的意思是?”秦源凝視著巫龕,眼前豁然一亮。一旁的秦放微微點頭,暗暗慶幸,這巫龕如果是秦源的敵人,那麼將是最為棘手的敵人,因為這巫龕不但力量非常的強橫,心智也非常的高,彷彿一切都逃不出他那雙銳利的眼神,想著緩緩地說道:“是啊,正如巫龕說得那樣,我們秦家的機會來了。”
“我明白了。”秦源緊緊地握著拳頭,重重地說,“乾州已亂,金罡宗跟青蓮宗受到重創,雖然我們秦家也受到了攻擊,但並沒有動其根本,眼下正是吞噬金罡宗跟青蓮宗的最好時機啊。”
巫龕跟秦放相視一笑,滿意地衝秦源點了點頭。
秦源長出一口濁氣,繼續說道:“現在這種情況對於秦家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