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罵聲中不時夾著一些人的痛呼聲、碗盤摔碎聲,園中已是一片狼籍。
而風夕,但見她在人群中穿來走去,揮灑自如,不時拍這人一掌,抓那人一把,或撥這人一根汗毛,扯那人一縷頭髮。這些白國英雄們在她手下如被戲的猴兒,怎麼折騰也無法翻出她的掌心。
“好了,我手上的油全給擦乾凈了,不跟你們玩了!”
話音才落,一道白綾飛出,若矯龍游空,翻騰跳躍,纏繞飛舞,只聽“噗咚!噗咚“聲響,那些人便一個個被點翻在地。
“啪啪!”
待所有人都倒在地上後,風夕白綾回袖,輕鬆的拍拍手,“韓老頭,你請的這些英雄也不怎麼樣嘛,只夠給我擦手呀。”
“白風夕,你……你……”
韓玄齡氣得說不出話來,看著地上這些為他來賀壽的白國英雄,此時一個個全是鼻青臉腫的倒在地上,而風夕之所以這麼做不過是想在他們身上擦去手上的油而已,你叫他如何能不氣!
“韓老頭,別太生氣,我出手也不重啦。”風夕卻還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說道,“誰叫他們想以多為勝嘛,他們都只受了一點點的皮外傷,休息個三、五天就好了。”
“不生氣?出手不太重?”韓玄齡幾乎要不顧身份的大叫起來,咬牙切齒道,“我好好的壽宴全給你搗亂了,你叫我不要生氣?!魏安的手都給你折斷了,這還不叫重!”
“韓老頭,這也不能怪我呀。”風夕輕描淡寫的揮揮手道,“誰叫你定下規矩,不論貧富,求藥必得千金,我一窮二白,哪有金子給你。你若是早把藥給我救人了,我也就不會鬧啦,所以歸根結底在於你太貪太小氣!”
“而至於這魏安,哼!”她冷冷一哼,然後眸光掃向一旁還哼哼卿卿的魏安,那魏安被她目光一掃,忽的打個冷顫,口中哼聲也停了。
風夕冷冷道:“阮城外涼茶亭,那老伯也不過手腳稍慢了一點,沒能及時倒茶給你這魏大英雄喝,可也犯不著將人家一拳打得吐血吧?!恃武凌人,還配稱英雄嗎?!我也就讓你嚐嚐這任人宰割的滋味!”
“好!好!好!全部都是你有理!強搶人藥有理!搗人壽宴你有理!打傷了人你也有理!你就真當這天下無人可制你白風夕?你白風夕就真天下無敵了?”韓玄齡此時已氣得全身發抖,血氣上湧,眼冒火光,手指著風夕,“我今天就請個可以制你的人出來!”
“哦?誰呀?你請了什麼大英雄來了呀?”風夕一聽反是雙眼一亮,滿臉興趣旺然的問道。
“來人,快去後院請豐息公子出來!”韓玄齡召來一個家丁吩咐道,那家丁馬上領命而去。
“豐息?黑豐息?你請了黑豐息來對付我白風夕?”風夕一聽滿臉古怪的看著韓玄齡問道。
“哼!怎麼?這個人讓你有幾分畏懼了?”韓玄齡一看她那表情,只當她害怕了。
“不是啊。”風夕搖搖頭,看著他的目光似乎帶著幾分同情了,“韓老頭,你是怎麼請到黑豐息的?”
“前日豐公子才到阮城,蒙他不棄,竟來拜訪韓某,我自當迎此貴客。”韓玄齡盯住風夕,“白風夕,你有膽便別逃!”
“哈哈……我豈會逃呀。”風夕象聽到什麼好笑至極的話一樣大笑起來,笑完後看向韓玄齡,似自語一般的嘆息道,“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韓老頭,你知不知道啊?”
“哼!你這尊瘟神我自問要送不難!”韓玄齡恨恨的看著風夕,若眼中之火能殺人,風夕此刻定是化骨揚灰了!
“唉,連誰是瘟神都分不清,真不知你怎麼活到今天的。”風夕搖頭輕嘆道。
正說著,園門口忽走進兩個青衣侍童,都是年約十四、五歲,乾乾凈凈,清清秀秀的,而且其長相竟一模一樣,兩人手中皆拿著一個包裹。
兩名侍童走至園中便是一揖。
“兩位不必多禮,請問豐公子呢?”韓玄齡忙還一禮道。
誰知那兩童子卻不看向他,反倒臉朝著風夕,齊聲道:“公子在凈臉,正用第三道水,請稍後。”
兩人說完便喲喝著地上的那些白國英雄,“你們快快走開,我家公子要來了。”
話音一落兩人便動起手,但見他們快速非常的在園中移動,那些白國英雄有的是自己馬上爬起來,有的是被他們推到一邊,而那些桌椅碗盤全給他們腳踢手撿,瞬間便將園中清理出一塊空地來。
清空場地後,兩人一個去搬了一張紅木大椅,一個搬來一個茶几;再開啟各自的包裹,一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