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瞿浩然臉色一變,如臨大敵般撐起了無極氣牆,然而柳塵的身形依舊是穿過了他的身體,來到了他的背後,一雙突兀的大手牢牢的按住了武神峰小師弟的丹田,刺骨的疼痛讓他身前的氣牆瞬間煙消雲散……
滿場鴉雀無聲之後,瞿浩然的身體被高高的舉過了柳塵的頭頂,眼看就要如同當年的柳默一樣,摔了個經脈盡斷。
然而,說時遲,那時快,剛剛繞過柳塵頭頂的瞿浩然突然大喝一聲,整個人扭曲成一圈令人揪心的弧度,下一個瞬間,他一手抓緊了柳塵的後腰,一手攀上了柳塵的脖頸,在柳塵動作一滯的那刻,瞿浩然使出了渾身解數,雙手一用力,竟反手將柳塵高高的拋向了半空,隨即,他自己也脫力猛砸在地上,濺起了一層惱人的煙塵……
在空中翻過了幾個筋斗,柳塵踉踉蹌蹌的落在了擂臺的遠處,等到煙塵散盡的時候,人們這才發現,腦袋著地的瞿浩然,雖然是滿臉鮮血,可他抬頭望向柳塵的目光,卻依然明亮,依然倔強!
“天吶,這一招竟然被破了!”
“是啊,氣海完全被封閉,這瞿浩然怎麼可能還有餘力……”
“武神峰,實在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當初,連刀宗少主都在滄瀾王的這一招下吃了個大虧,沒想到啊,真的沒想到啊!”
“問題是,連山主都說過啊,滄瀾王殿下的這一招,無解的啊,怎麼……”
“……”
“好!”就在周圍議論紛紛之時,一直沉默在高臺上面的皇帝陛下突然開口了,那乾澀沙啞的聲音讓玄武門前的氣氛陡然一滯,人們齊齊抬頭,望著那風燭殘年的老皇帝慢慢在宮人的攙扶下站起身來,走到了窗臺邊上,一下,又一下,那雙乾枯的大手,正毫無規律的拍擊著莫名的節奏,剎那間,雷鳴般的掌聲,傳遍了長安的清晨……
包括各路聖主在內,所有人都站起身來,為瞿浩然的這一註定載入史冊的防守反擊抱以最誠摯的掌聲,早已有史官在老皇帝的示意下,記錄了所有關於這一回合的點點滴滴,因為柳塵這一招的無解,所以註定了瞿浩然這一摔的偉大!
“請大王……出第二招!”
雖然是破掉了柳塵的這一招,但是氣海被封閉之後所帶來的元氣反噬,頓時就讓瞿浩然身上受了不小的傷,要知道,不是每一個人的肉身強度,都能達到吳桐的那個境界,何況現在的柳塵,早已是今非昔比了!
盯著那步履蹣跚的瞿浩然看了好久,柳塵頷首點頭,秋水劍應聲而出,落在了他的手掌之中,當玄武門前的人們又一次安靜下來,柳塵比長劍於前胸,聲線清亮而高亢:“這一劍,我曾學了三個月的時間,但還是無法融匯貫通,也就是那個時候,我認識了我的妻子北宮馥,是她,讓我的這一劍,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靈魂,現在,我將它送給你,以示我對你最大的尊敬!”
“請!”抬手抹去了嘴角的鮮血,瞿浩然抽出了背後的長劍,他的脊背,也在這一刻,挺拔得如同老松。
“問水第一劍——白猿,嘯初陽!”(未完待續。)
第五十九章:故鄉秋意濃
“太極無極!”
如雷般的悶響,如光般的絢爛,刺眼的花火,早已讓人看不清擂臺上的景觀,狂亂的氣流,不斷的炸響,大地在震顫,天空在哀嚎……
有人彷彿聽見了遠處的高山上,有獸正衝著那初升的紅日咆哮,來自於紫荊山的飛鳥,卻驚起了天邊,最美的朝陽!
“這一劍,堪為一代宗師!”
柳塵凌空而立,殘破的衣袍正飄然如風,細細的閉上了眼睛,他在等待身下的擂臺,等待著擂臺上的那個少年。
“噗……咳咳咳!”
廢墟中,爬起來一道消瘦的身影,好像是很不習慣自己現在的模樣,瞿浩然跌跌撞撞的朝前走了幾步,低頭一看身上那四分五裂的道袍,他有些迷惘,有些難過……
他正批頭散發,形容狼狽不堪,他能感受到柳塵的這一劍,已經掏空了氣海里的所有元氣,然而他苦笑,因為他自己,在防守這一劍的同時,也讓奇經八脈之中的元氣盡都煙消雲散。
“三年前,北宮告訴我,讓我用這一劍,來證明自己的存在,從那以後,我都沒有很認真的使出這一劍,這是問水九劍的開門劍,開門之後,得以見山,見山高處,有水問劍!”
“謝謝!”止不住的鮮血,透過了瞿浩然的指縫,染紅了他的胸膛,卻擊不跨他的道心,“王爺的存在,貧道已經深有體會……咳咳……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