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的樣子,衝著虛空之中微微一鞠躬:“在下歸靈島上官承是也,敢問前輩尊姓大名?”上官承心想,就算對方比自己厲害也不打緊,有歸靈島這個大靠山,尋常的散修根本奈何不了自己,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的來頭比歸靈島還要厲害上幾倍。
“原來是歸靈島的小子,不過你來這臨海城幹什麼,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是我們師尊的地盤嗎?”
上官承冷笑一聲,“不知閣下的師尊,又是何方神聖?”笑話,邱家在這臨海城紮根已有百年之久,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什麼師尊的存在。況且臨海城城主成英已經跟自己達成了合作的協議,根本沒聽說過這臨海城還有這麼一個神秘人物。
“哼,沒見識的傢伙,活該去死!”
話音剛落,無數細如牛毛的玄鐵針朝著上官承飛來,四面八方的將上官承包圍住。
對方來勢洶洶根本不講道理,上官承也只能被迫迎敵,然而他的修為終究是差了對方一籌,作為武器的扇子也根本抵擋不住鋒利的玄鐵針,很快,戰局的情勢就被扭轉,上官承用盡全力躲避,但身上還是被刺中了幾根。
玄鐵針刺中之後迅速順著血管進入身體內部,所經之處青紫一片。
針上有毒,對方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上官承一邊運起體內功法試圖將玄鐵針逼出,一邊朝著針射過來的方向道:“你敢下毒傷我,歸靈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好笑,不過是個破島而已,有什麼可得意的。”聲音由遠及近,來人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上官承以及易家眾人面前,“莫要以為這武神大陸沒人可以治你們,只是不屑而已。”
“小孩兒……”上官承吐出一口紫黑色血液,眼神惡狠狠的瞪著來人。
將先天武師級別的上官承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人,看起來不過是一個不滿十歲的孩子,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微微上挑,袖手一揮,又是無數玄鐵針揮灑而來。
原本上官承的行動能力就在玄鐵針速度之下,再加上方才的毒液尚未清除乾淨,這一次的玄鐵針雨,上官承避無可避!
只是轉瞬的功夫,上官承的身上就被扎滿玄鐵針。
那些細若牛毛的玄鐵針爭相恐後的進入上官承的血管,破壞掉它們能夠破壞掉的一切。
上官承睚眥欲裂,從體內丹田處爆發出一陣極為強大的力量,大吼一聲,將體內的玄鐵針全部震出體外。
“哈哈哈,你以為這樣就能殺的了……”
話還未說完,上官承的表情就再度僵硬住。
白色的冰塊自他腳下開始蔓延,一息之間,上官承這個先天武師就被包裹進寒冰之中,徹底的失去了所有呼吸。
月光瑩瑩灑下,透過冰塊,上官承最後的表情依然帶著狂喜。
他還沒來得及感受到死亡的恐懼就已經消逝,也算是死了個痛快。
“你太慢了。”
冰冷的聲音自冰塊後傳來,那方才打得上官承毫無還手之力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童子,竟然也因為這聲音的出現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顫。
轟的一聲——
包裹著上官承屍體的冰塊應聲落下,露出冰塊後的人影。
易寒單膝跪地,眼睜睜的看著那月光下的人,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
一塵不染的靴子毫不猶豫的踩在冰塊上,卡卡卡幾聲,冰塊碎成冰渣,迅速消失不見。
用冷酷這個詞語彷彿已經不能描述此人,從頭到尾他甚至連眉毛都未曾皺過一次,整個人就好像是一塊移動的寒冰。
易寒發誓自己從未見到過這樣冰冷的一個人,但同樣,兩輩子的閱歷加起來,他也沒見過比此人還要好看的存在,無論男女。
就好像是從明月之中走出的謫仙,不帶一絲人間煙火的氣息;又好似自地府而來的死神,散發出凡人勿近的訊號。
“我知道他是誰了,還記得當初自由坊市的那個武皇嗎?”天星珠器靈在神識中悄悄的對易寒道。
易寒回過神來,“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他光顧著看人了,根本沒注意到神識。
“我說這個人就是當初那個買你秘籍的人!”天星珠器靈無奈的重複一遍,心道美色誤人這個道理,真是什麼時候都適用。
這回易寒總算是聽的一清二楚,神情也隨之有些凝重了起來。
一年前他為了洗筋伐髓而去自由坊市以物易物,遇到過一個神秘的武皇級別高手,根據當時器靈的判斷,此人的手裡,應該有第二枚天星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