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定實力的人根本沒有踏上那一座座擂臺的資格。
每一個外門弟子手中都有一枚令牌,只有打敗對手,得到十枚令牌的外門弟子方才有挑戰資格。
易寒由無涯山匆匆趕去,外門弟子的爭鬥已經進入白熱化。
加上他本身的一枚令牌,他只需要打敗九個對手就能擁有資格,這對於九階大圓滿的易寒來說並不困難。
甚至只要他釋放出自己的靈力威壓,有些實力不濟的弟子為了保命就會自動的將令牌送上。
很快,易寒就得到了夠數的令牌。
然而在交令牌的時候,他卻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麻煩。
“小子,識相的話就把令牌交出來。”
這三個人估計是看易寒勢單力薄,就合夥將易寒堵在了去往掌事殿的小路上。
煉器門太大弟子太多,這種趁火打劫的人自然也不少。
他們很清楚,現在這個時候去往掌事殿的弟子基本都是去交令牌的,身上至少有十枚令牌,選擇在這裡劫下令牌,省時省力。
對方有三個人,而且實力不明,易寒心念一動,便將貼身藏好的令牌轉移到了天星珠空間之內。
易寒面不改色,“我身上沒有令牌。”
“沒有令牌你來掌事殿幹什麼,吃飽了撐著嗎!”為首那人一臉兇相,橫眉怒斥,用重錘狠狠的敲擊了一下地面,登時一陣地動山搖。
易寒在心中默默估量,此人的修為居然與自己不相上下。
輪單打獨鬥的話易寒可能不會輸,但現在他們三人圍攻,即便是其他兩人的修為不算太高,也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我的令牌早在外門山外被人搶走,此刻來掌事殿找童掌事有事稟報,各位師兄可否行個方便?”易寒假裝面露驚慌之色,雙腳站不穩似的後退幾步解釋道。
這樣的神態令對方也不由得被迷惑,此人的手中難道真的連一枚令牌都沒有?
為首之人皺起眉頭仔細打量著易寒,而易寒就站在那裡任他打量。
又有一人在那為首大哥的耳邊小聲道:“大哥,掌事殿裡的確有一名掌事姓童,我看此人年紀不大,而且膽量頗小,不像是個高手。”
易寒的修為已經是九階大圓滿,那人的音量雖然小,卻逃不出易寒的耳朵。
可以說易寒的這個謊言已經成功了一大半,不過他卻一點都不得意,表面上還是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
眼看著那被叫做大哥的外門弟子神情已經動搖,未曾提錘的左手指微動,似要做手勢讓易寒離開的時候,異變突生。
“他在撒謊!”
從身後傳來的聲音帶著幾分嘶啞,又帶著幾分熟悉,易寒猛地轉身,只看到那人唇角一閃而過的笑意。
“何方。”就算不怎麼接觸,但這個人的臉,易寒卻是認得的。
“你我室友一場,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害我?”
眼看著易寒就要擺脫這三人,卻偏偏從半路殺出一個何方來攪局,即便是冷靜如易寒,也難免覺得心中煩躁。
同住一間屋子的共有四人,除了這個陰森古怪的何方之外都很合得來。
不過何方一天到晚的不見人影,易寒跟他也沒說過幾句話,本以為此人只是性格古怪了些,但今日之事可不能用‘古怪’二字就能夠解釋的清楚。
“怎麼,實話實說也有罪過不成?”何方冷笑一聲,看向易寒的表情裡有種說不出的陰冷,“我方才眼睜睜的見你打敗了九個外門弟子,將令牌收入衣中,現在你睜眼說瞎話,我作為嘯風隊的一員,自然不能姑息。”
“嘯風隊?你是嘯風的成員?”為首之人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從容不變的表情出現了幾絲裂痕。
很顯然,對這個所謂的嘯風隊,他也心生畏懼。
“正是如此。”何方勾起了一個笑容,對這個帶頭老大的反應很是滿意。
想要在數萬外門弟子中搶奪有限的資源,拉幫結派是最簡單也最原始的辦法。
易寒從來沒有參與過這些幫派的事情,但這不代表他對此毫無所知。
看那老大的反應,嘯風的勢力算不上小,至少是這個三人小組所比不得的。
何方的修為顯露出來不過八階,單他一人還算不得什麼氣候,但背後的嘯風隊可是來頭不小,不得不讓這位攔路搶劫的帶頭老大思忖再三。
原本現如今的情勢對易寒極為不利,前有猛虎後有餓狼,稍不小心就會讓他今天難逃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