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卻不知使了什麼手段,讓先皇親眼見到她‘與人私會’的場景,先皇勃然大怒,把我母親打入冷宮……後來神醫世家的白家竟然查出我的父親……他並無生育的能力……於是我的存在便成了紫極宮裡最大的禁忌……”
赫燕霞所說之事實在太過離奇,一時間穆紫杉根本來不及接受,只是看著赫燕霞眼中的痛苦,穆紫杉又忍不住有些心疼。
她知道赫燕霞入瓊英宮時還是個垂髫小童,可她從那時起就揹負著如此沉重的秘密,穆紫杉無法想象赫燕霞是如何度過那樣一個沉痛而陰暗的童年,也許正是如此,她才會變成今日的赫燕霞。
“母親的申辯已經無人肯聽,後來我被帶去與先皇滴血認親,那一天,我親眼看見……我的血根本無法與他相融……那個我叫了那麼多年父親的人,竟然與我毫無干係……”
“……若是如此,那你的父親究竟是……”穆紫杉問到一半,突然意識到這話也許會惹惱赫燕霞,便沒再問下去,可是赫燕霞的神態卻始終平靜。
“我知道我母親許多年來心裡一直有一個人,即便那時候我年幼無知,我卻仍然看得出來,母親真心所愛並非是我父親……可是那麼多年我從未見她接觸過任何男人,後來我進入瓊英宮,我也想方設法多加打探,卻從來沒有一個與母親相從過密的男人……那些年只有一人與我母親走得近些,可她也絕不可能……”
說到那個與她母親親密的人,赫燕霞的眼中露出少有的厭惡與恨意,這讓見慣了赫燕霞平靜模樣的穆紫杉很是意外。
“自從我的母親被那個女人扳倒,她在紫極宮中便受盡折磨,後來白家查出那個訊息,白家也因為得知了不該知道的秘密被牽連,一夜之間便慘遭滅門,後來,先皇還下令要處死我母親和我這個孽種,這件事不知怎的被那個女人攬了下來……我是親眼見到她讓人用一根根銀針扎入我母親體內,見她找來毒蟲噬咬我母親的皮肉,一片片拔掉她的指甲……這一世,我若不將我母親所受之苦十倍百倍地償還於她,我便誓不為人……”
無意間,穆紫杉瞥見赫燕霞放在桌上的手,她不知她想起了什麼,不知她此刻的心情究竟是恐懼抑或憤怒,可是她的指尖竟有微微顫動。
即便大敵當前,即便命懸一線,穆紫杉也從未見過赫燕霞指尖顫動的樣子。
穆紫杉沒有多想便握住了赫燕霞的手,赫燕霞微微轉頭,這才意識到自己竟在小木頭面前失態,於是勉強對著穆紫杉笑了笑。
“這個秘密我從未告訴過任何人,我跟你說這些……只是想讓你等著我,等我有朝一日報仇雪恨,我定會踐約與你隱居山野,去過只有你我二人的神仙日子……只是現在我也有我不得不為之的事……”
赫燕霞緊緊地握住穆紫杉的手,她的眼神中還有讓穆紫杉無法拒絕的無限渴望。穆紫杉想要回應些什麼,可她心口卻突然猛地一疼,那突然襲來地劇烈疼痛讓她直疼得鑽心刺骨。
自她服下那絕情蠱,轉眼之間大半年都已過去,也許那絕情之毒早已深入骨髓,才會讓這疼痛變得蝕骨難忍。也或許,就像當日那個神秘女子所說,愛之越深痛之越切,那深入骨髓的也許並非那蝕骨的劇毒,卻是劇毒般猛烈的情絲。
見穆紫杉神情有異,赫燕霞擔憂地拉住她,將她抱在懷裡。穆紫杉的額前冒出細密的冷汗,赫燕霞伸手一探,卻只摸得一手冰涼。赫燕霞緊張地讓人快去叫大夫,卻被穆紫杉一把拉住。
“只怕是以前中的寒毒發作,我修養兩日便沒什麼大礙了……”穆紫杉知道再用傷寒之類的藉口也無法應付,只得隨口胡謅一個莫名的寒毒。
“你何時中了寒毒卻不跟我說?!!你就絲毫不把自己的身子當回事了是不是?!都這幅樣子了還不看大夫?”赫燕霞因為擔憂穆紫杉,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穆紫杉只得強撐出一個笑容安慰她。
這時屋外卻有人通報,裂巖令主有要事通報,赫燕霞剛說讓她等會,馬婆婆已經自己走了進來。
“宮主,老身近日查到……”馬婆婆踏入房門,只見赫燕霞抱著穆紫杉一臉緊張,想說的話便卡在了喉嚨裡。
“穆姑娘這是怎麼了?”馬婆婆走到二人身邊,見穆紫杉一臉慘白,馬婆婆也不等二人有回應,已經自顧自搭上了穆紫杉的手腕。
“老身粗通醫術,倒還能為穆姑娘診個脈……”馬婆婆剛摸了一會,臉色馬上就變了。可是正想說什麼,穆紫杉卻偷偷拉住馬婆婆的衣袖,馬婆婆看了她一眼,穆紫杉緊咬嘴唇,一臉懇求,馬婆婆猶豫片刻又放開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