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起,你就只能做我的囚徒,做我的奴僕。”
“你胸口上烙的是瓊英宮的墨焰芙蓉,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只要有人看見這印記就會把你抓回來。”
“你現在是我的玩物,以後永遠也只能做我的玩物……”
赫燕霞的眸子星光閃動,複雜得如同神秘古老的圖騰,裡面的情緒卻是誰人也辨別不清,或許那是連她自己也弄不明白的東西。
穆紫杉心中情緒萬千,頭腦卻一片空白,聽著赫燕霞的話卻是一句也答不出。
只見她悠然自得地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衣衫,輕鬆得像是剛才只是吃了一頓飯一般毫不在意地從床上落地,一步一步朝那紗簾走去。
穆紫杉心中一個瘋狂的聲音想叫住赫燕霞站住,想求她不要再往前走,可是喉嚨卻像被鎖死一般發不出半點聲音,如鯁在喉刺得她疼痛難忍。
一步,一步,一步,終於走到紗簾前面,還笑著回頭看了自己一眼,像是想好好欣賞自己眼中的恐懼一樣,那眼神那笑意便像是一把尖刀刺在穆紫杉心上,超越了所有酷刑的折磨。
最後那人一把將紗簾拉開。
紗簾之後哽咽哭泣的,不是自己的小師妹錦月是誰……
原來自己剛才那羞恥的樣子,竟是一絲不差地全部落入錦月的眼中。
果然江湖上都說赫燕霞是最殘忍不過的人,如此狠烈的酷刑,真是連凌遲分屍都比不上。
原來將一個人的自尊徹底摧毀還不是最慘烈的酷刑。
這世上最慘烈不過的酷刑,便是將一個人最不願意示人的醜態全部攤開擺在她最在意的人面前,如此相比,瓊英宮那些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刑罰又哪裡抵得過萬一?
錦月的手腳被人緊緊縛住,身上穴道也被封住,不能移動也不能發聲,可是看過剛才那一切還是忍不住流淚哽咽,驚訝也罷,氣憤也好,或是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此刻只能用眼淚發洩出來,即便是赫燕霞真的解了她的啞穴,她怕是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穆紫杉見了錦月之後也是怔怔地坐在床上,動也不能動,喉嚨也發不出聲音,腦袋裡各種聲音炸響震耳欲聾,心中的聲音嘶吼尖叫著,幾乎要將她逼到瘋狂的邊緣。
可是看著滿臉淚水的錦月,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希望自己變成瞎子,那便不用再看見錦月又驚又怒看著自己流淚的樣子。
希望自己變成聾子,那便不用再聽到錦月發出的低啞的哽咽聲。
希望自己失去所有的知覺,那便不用再感受此時無地自容到想讓自己從來不曾存在過的慘痛折磨。
自尊也好,傲氣也好,甚至是最後一絲生的希望,全數被那人奪走,一點都沒有剩下。
捱過了所有的酷刑也不曾向赫燕霞低頭的穆紫杉,此刻終於覺得自己在赫燕霞面前輸得一乾二淨,離形去知,心如死灰。
就讓她把一切都拿走又如何?反正這世上自己最珍視的事物也不再了,自己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赫燕霞站在房間的另一側,靜靜地看著穆紫杉,臉上沒有任何情緒。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樣做,可是還是自顧自地做了。
或許只是私心裡記恨那人為何如此在意那個小丫頭,只是為了這點無聊的小事失去理智。
或許只是想要以此徹底切斷她們之間的關聯,即便手段如此殘忍,她還是忍受不了那個女孩的存在,忍受不了這個本該是對自己千依百順的玩物,心中卻時刻裝著另一個人。
是控制慾也好,是征服欲也罷,那個女孩的存在讓她平靜不下來,可是卻不能殺她,也不能讓她被救走……
赫燕霞只想到這唯一的辦法在那人身上宣告自己的佔有權,也讓她明白她只是屬於自己的東西,不再有更多的權利。
明明心中有萬般的不安,卻還是不由自主莫名其妙地這樣做了。
像個孩子一般任性,卻又殘忍至極。
頭一次為了什麼事如此失卻理智,偏離了以往的軌道,心中激湧的**讓她辨別不清自己的心意,到底是想要得到什麼?抑或還是將之全數毀滅?
那人臉上最後的一絲生氣也不再了,只是如同傀儡一般,眼神空洞地低著頭,彷彿這世上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本以為她會像最開始那樣,朝著自己露出憤怒或是仇恨的表情,眼神裡會明明白白地寫著想要將自己千刀萬剮,那麼驕傲那麼倔強。
明明是自己毀掉了她最珍愛的東西,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