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真男人,否則,你也不會跟我說這些無用之話。”雲中鶴說著也冷笑,方才一擊,手上的長劍,卻透來陣陣寒意。
任九霄的眼睛裡,忽而閃過一絲異樣神色,陰森語:“說我不是男人之人,都已經死在我的手裡了。。。今天你也不例外。”
“哦?堂堂任九霄,一代梟雄,竟會被何人如此羞辱?”雲中鶴冷冷譏笑:“莫不是可恨之人,都有那些見不得人的可憐之處?”
任九霄微怔,忽而詭異地笑:“將死之人,還要逞那些口舌之勇,慢慢調息吧,能接我一招是一招。”
“少不得,也要讓你付出代價!”雲中鶴緩緩說道,起手劍訣,高樁獨立,劍尖微微地顫動著。
“你還能再用幾次‘鶴唳九天’?哈哈哈,真氣不續,連劍都拿不穩了。”任九霄勝券在握,志得意滿地說道:“我只需把你鎖在三丈勁氣之內,避實就虛的跟你耗下去,以逸待勞,慢慢折磨,這是否也恰是你千鶴門的秘籍心法?”
雲中鶴聞言,眼神一凜,譏誚:“你就這麼珍惜在乎自己的羽翼?”
“為什麼不?等把你們這些個老古董都剷除了,到時,我獨尊天下武林,誰還能威脅我的霸業?”任九霄說到得意處,聲音就變了,忘形地笑了起來。
雲中鶴微微一怔,復淡然說道:“無名屑小,裝神弄鬼的伎倆。”
“你說什麼?!”任九霄聲色俱厲地怒吼起來,白眉鬚髮噴張,鴟目陰森可怕:“狂妄無知的老東西,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天蠶寒玉神功的厲害!”
雲中鶴微微一哂:“老夫劍下不誅無名小輩,報上你的名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任九霄氣極反笑,鴟目一沉殺機四溢,一晃人影,身如鬼魅般散去,復又回到原地,卻聽幾聲慘叫,方才剩餘的那兩個幽煞門徒立時斃命。
雲中鶴仍是靜若處子般,冷眼觀看,卻沒有半點意外的神色,短短的調息間隙,蓄積的內力真氣,足夠一擊絕殺。
而任九霄此時,冷笑著看向他,伸出了冰冷雙手。
忽如晴天霹靂的乍起,
兩人皆同時出手了。
須臾間,
風雲際會,日月無光,
只有兩道快若魅影的身形,交錯著,糾繞著,復碰撞著,周遭勁氣凌冽如刀,寒風刺骨,天空彷彿被凝固,再被撕裂成了碎片。
勇士的最後一擊,如長空一鶴,嘶唳迴盪在九天之際,
血羽翻飛。。。
“殺!”
“殺!”
“殺!”
遼定貴怒吼著,越過前面的雲振龍,當先一馬,衝向那一字排開的七名黑衣劍客。
兩道人影迎著奔馬躍去,“嗤嗤”幾聲,馬足被削斷撲倒,遼定貴一按馬鞍,連人帶劍激射出去,‘鶴舞飛揚’撲向前面的黑衣人。
“叮噹當”一陣長劍交擊,卻被對方玄鐵重劍震得節節敗退,掌心虎口欲裂。真氣渙散裡滾落地上,復噹啷一聲響,長劍脫手被人挑飛,還未來得及起身,當胸又有一把長劍刺來。後發而至的雲振龍哪裡敢怠慢,從馬背上奮起撲至,使出了絕殺之技‘鶴舞飛揚’。火星四濺,錚錚有聲,逼退了黑衣人,這才把遼定貴從劍下救了出來。卻聽馬兒慘叫,自己的坐騎竟已被兩名黑衣劍客,用重劍劈成了幾段。
雲振龍連忙抓住遼定貴,飛身縱回。此時雲蘭夫與張忠予也已經棄馬,三人把遼定貴擋在身後,嚴陣以待。卻聽又是馬兒慘嘶,最後的一匹馬,也被黑衣劍客無情斬殺了。身影閃動裡,七名黑衣劍客已經把他們包圍住。那身行頭裝束,竟跟之前的十三劍客一樣,無聲無息如鬼魅殭屍,雲蘭夫等人看在眼裡,心裡就覺得森森寒意滲人:又是七名一流高手?
冷冷七名劍客,同時邁開步伐,躬身準備進擊。驀地一陣清風,蕩起各人衣袂,眾人唯覺眼前一花,赫然憑空多出一個人來!
(四十七)雲中孤鶴
雲洞山脈,風光旖旎。
通往襄陽的官道上,
一隊輕騎,噠噠地奔跑著,穿行在高山密林裡。
道旁蕩起的微風,吹得路邊小草野花不停地搖擺著,又像在招手,卻留不住急促閃過的馬蹄。馬首向處,青山藹藹,在路的前方。小兒子云振龍,顛簸在馬背上馳騁,不忘耳邊的清風,還有頭上的青天麗日,心便似白雲飄飄。那雪白雪白的雲朵,似被誰撕開的棉絮,隨意扔在了天空中,便有鬼斧神工的飛揚飄逸。幽深湛藍的天空做底,有團團白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