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不見,更知不道。”朱恩笑著小聲在她耳邊說,趁她不注意,竟而吻上了她的唇,緊緊地吸允,滋滋有聲,有芳菲般甜蜜。如蘭輕哼一聲,驚得雙眼瞪直了,卻掙不開他的雙臂,被他摟著一同倒在了香榻上,心裡盡怦然。閉上了眼,好不容易被他鬆開了嘴,差點沒窒息得背過氣。趕緊掙扎坐起身,復又羞又急,恨得不行。
“蘭兒…”朱恩輕聲喚了句,雙手枕其腦後,仰躺在如蘭身旁,看著頭頂帷帳。
“作甚?沒羞沒臊的痴人…”如蘭本想生氣來,卻聽見彩雲在屋外陽臺處喃喃著什麼,這才定下心來,仍是怦怦然心跳。回頭看見朱恩,舒舒服服的賴在床上,心來又愛又恨,撲其身上嗔怪:“想什麼呢?滿腦子壞主意。”朱恩一愣,難得蘭兒主動一回。溫馨滿懷擁抱,笑逐顏開道:“嗯,我想寶兒了…”
“啊…”如蘭意外,復問:“這節骨眼上,怎…想起了呢?”
“寶兒隨了孫姓,你什麼時候,還我一個孩子呢?”朱恩颳了刮懷裡如蘭的鼻樑,逗她道。羞得如蘭滿面紅暈,啐了他一下,卻聽思彩雲在外面喊:“蘭兒姐。快來。”連忙掙扎欲起。卻被朱恩箍緊了腰身,動憚不得。
“求官人我。”朱恩對她張目戲謔地說道,嘿嘿著壞笑起來。如蘭拗不過,又怕思彩雲會突然撞進來。嘴上卻不願輕易服軟他。正打鬧著。忽覺朱恩一手捏在她的臀部上,身體一瞬僵住了,臉上火燒火燎。氣急杏眼圓睜,瞪著他輕斥:“放手!”朱恩聞言,立馬乖乖鬆開了手。如蘭才鬆一口氣,欲起身時,忽而朱恩的手又按了上去,如蘭再斥,他再放開,如是,竟而反覆幾次折騰,氣得如蘭一陣捶打他,倆個人竟於榻上,黏黏膩膩,沒完沒了地翻滾嬉鬧。如蘭羞急,卻一番打情罵俏,終究還是拗不過他,服軟求饒不已,朱恩這才偃旗息鼓,拉著她的手,一起去看彩雲。
“我聽不見,我聽不見。”思彩雲在陽臺上,往屋裡大聲地說道,便看見他倆走出來,羞得如蘭往朱恩身後藏躲。
臨街樓臺,風光山色,官道穿過仙聖屯,道兩旁鱗次櫛比的民宅房舍,升起縷縷炊煙,嫋嫋在傍晚黃昏的天空下。臨街的幾間小鋪,卻早早收了攤,日裡還有人走動的大街,此刻竟寥落清淨。偶有路過之人,抬頭看見,客棧樓臺處的朱恩三人,驚愕狀,卻都馬上低下頭來,匆匆離去。靠近客棧的幾家民居,探頭探腦的人,目光躲閃,也紛紛關上了窗戶。
“這是演得哪一齣戲?”如蘭嘆了一氣,心裡隱隱覺得分外壓抑。
“是的,晚宴已經準備好。”朱恩笑道:“快到上菜的時間了。”
“誰為刀俎誰是魚肉呢?”思彩雲問道,羸弱身姿婷婷,一抹霞光映在她嬌美的臉龐,耀耀生輝,如蘭看在眼裡,也是我見猶憐。回頭朱恩倚在她身旁,卻在滿眼溫柔緊盯著她看,好像她臉上,長了美麗鮮花一般。
“看甚?又不是沒見過。”如蘭笑著嗔他。
“看一個芬芳如蘭的人,女人。”朱恩笑答,攬過她的腰,三人並排倚著欄杆,憑欄遠眺。紅霞貫日,餘輝脈脈。朱恩便想起在翠華山驛站,獨自追尋如蘭時,也曾一人獨對夕陽晚景,時過境遷,卻已是別樣心情。回過頭來看了看她,心裡愛之已極。說起當初心裡的發問:“誰把黃昏,遺失在天空的屋簷?任霞火淬鍊著的浮陽,絢爛至極!然而在那最美的地方,是否有你?我深愛的容顏?”
“說什麼呢?”如蘭咯咯笑著問。
“翠華山晚景,我想你的時候,也像現在這般美麗。”朱恩笑語,卻看見思彩雲雙手捂著臉,不忍直視狀。
“作甚呢?彩雲。”如蘭挪開朱恩的緊緊依偎,心裡甜蜜極了,卻故作不知,打趣她道。
“我不知道,是看夕陽好,還是看你們好?恁是美得讓人心裡生嫉恨。”思彩雲說道:“你們再這樣,我可跑開去,惱死人了…”
“別,咱倆可是好姐妹。”如蘭說著,伸手去拉她的袖子,那嬌俏可愛模樣,惹人歡喜。
“好姐妹,也能分享嗎?”思彩雲衝口而出,忽而覺得似乎說錯了,心裡咯噔亂了分寸,又急忙伸手捂住面孔,恨不能找個地縫鑽了去。
朱恩看見如蘭一味咯咯直笑,莫名心裡也怦怦直跳,如蘭卻不言語,一回頭,埋首在他懷裡了。思彩雲羞愧得直跺腳,一扭頭,奔房裡去。朱恩也呵呵笑將起來,心裡卻莫名歡喜,然後…如蘭的手,就在他懷裡掐了一下,很用力地掐了一下。
“先生。。。”如蘭半響,在朱恩擁抱裡輕聲說了一句,竟自埋首朱恩懷裡,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