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人恨。”
“都花開滿山戀青竹了。還不算嗎?”如蘭說著。伸出指尖,還故意去挑了一下她的下巴,惹得她輕啐。躲到朱恩身後。
“好嘛,你現在都會躲他身後了,哼哼。”如蘭吹鼻子瞪眼。
彩雲扶住朱臂膀,探出腦袋,學她話語應了一句:“習慣就好…打從昨兒起…”竟揚著眉恣意歡謔,氣得如蘭欲施故伎,知道她最怕撓癢癢,手還未伸到,她人便已經是花枝亂顫,兩人竟圍著朱恩嬉鬧起來。
“咳咳…”朱恩笑著咳了兩聲,故作老成道:“二位娘子,正事要緊啊。‘
“你個呆子,少來,自去把那陣法踏平了,我可得好好收拾一下這丫頭,哼哼。”如蘭啐了他一句,遞給他一個小錦囊,復追著彩雲,言語笑靨間,自鬧得不亦樂乎。
“好吧,除了家事,又還有什麼算得上是正事呢。”朱恩攤開手掌無奈道,本想大聲吩咐句:“在這好生等我哦”的話,卻見倆親密無間的女孩,自玩得不亦樂乎,哪有心思去搭理他,也只好嘟囔了句:“可憐我得辜負相親,去會那些豺狼虎豹,氣煞我也。”話音未落,人一閃,便已經入了竹林裡。
竹林外是一回事,竹林裡又是另一回事。
竹林外清風煞爽,清幽靜謐。竹林裡卻是暗晦如墨,陰森鬼魅,不見天日一般。偌大的竹林,安靜的出奇,沒有蟲鳴鳥叫,也不見飛禽走獸,唯小道上偶有幾隻,死去的小鳥屍骸,無聲訴說著死亡的恐怖。想必是誤入此境,再也飛不出去的緣故。方才幾步還找得到來路,再左拐右拐,便迷失了方向。
果然是依據易數陰陽,八卦相參的佈局,朱恩心頭凝重,皺了皺眉,正欲掏出小錦囊,忽察前方有人氣息閃動,便喝了一聲:“什麼人?不要鬼鬼祟祟!”話音剛落,眼前便閃出四五個人影,定睛一看,卻是五個年輕道士,皆手執利劍,警惕地盯著朱恩。其中一個厲聲斥責道:“你是何人?哪裡來的?竟敢擅闖我們仙山聖地。”
“怎麼?伏虎昨天,沒告訴你們,今我要來嗎?呵呵呵,爾等本該修仙積德,卻傷天害理惡貫滿盈,我今天便是要來砸了你們的道觀,毀了你們的惡業。”朱恩冷冷應道。
驚得眾道士變臉失色,緊張的相視,其中一個道士被授意,扭頭便鑽入了林裡消失不見,想是去通風報信了,還剩四人持劍佈陣,對峙朱恩。
“你們是要我動手,還是乖乖束手就擒?”朱恩問。
“哼哼,小輩敢爾,昨晚不過被你暗算師尊得手,諒你也厲害不到哪裡去,今天我便要為師尊報仇雪恨。”前面一個道士說道,見朱恩不過跟自己年紀相仿,書生模樣,不信他真能敵得過伏虎,便壯膽仗劍逼上來。
“惡習難改,你們還不快逃?慢了可再沒機會了。”朱恩說著一晃身,迅捷無倫的撲了過去,左手拳擊他的胸口,直如驚鴻乍現,容不得道士做出絲毫反應,便‘蓬’的一聲,被擊飛了出去。嚇得那三個道士哪裡還敢停留,驚呼著閃進竹林逃遁。
仙聖觀裡,妖道伏虎,鬆開了癱軟如泥的聽風,從床上躍了下來,身輕如羽,目之所及,真氣盈盈,功力暴漲。心下便抑制不住狂喜,極可望一試身手。也不理榻上之人是死是活,想著復仇有望,穿上道袍奔了出去。“師尊!師尊!大事不好了。”一弟子神色慌張地奔來。兩人相隔兩三丈距離,“閉嘴!”伏虎怒喝著,一瞬便已抓住了他的衣領,提了起來:“本尊在這,能有什麼大事不好!”眼裡殺機四溢,嚇得那弟子魂飛魄散,一個勁求饒道:“師尊饒命,師尊饒命…那…那書生來闖陣了…”“好!來得正好!他在哪裡?”伏虎問道。手裡仍沒有鬆開弟子。反而因為恨意,內勁侵入了弟子身體裡,疼得他心膽俱裂。“稟師尊,在…在傷門…”弟子看著伏虎眼裡。那愈盛的殺機顫慄道。“好!”伏虎大喝著一甩手。將其弟子大力摜飛。一頭撞在牆壁上,腦漿迸裂而亡。其人則已經疾馳出去,直奔南門方向。
陣法機關已經推動。十面殺機埋伏,朱恩抬起頭來看了看,不見天日,唯四周竹海陰暗如晦。便拿出小錦囊,掏出一根司南小磁針,中間繫著一根細蠶絲。朱恩執其一端,讓磁針懸停空中自擺,很快便認出了南北方向,南門當為來路,北門當是正確的去路。已是便拿著磁針尋路而去,三步兩步,左拐右拐,便已經接近了丁星奇之地,接近了陣中心,往前方已經可以看見,層層青瓦白牆,想必那就是迷宮了,穿過迷宮即是道觀所在。便欲不走小道,直穿過竹林奔去,身子方邁進竹林,竟觸動了一片弓弩機簧連響,右側一排暗箭襲來,忙運功拂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