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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教眾嗎?

不過自己的確不是很合格,黎幽等人雖然對自己恭敬非常,卻只是單純的尊重,所有教內的事物他們從來都是自己決定,雲傾很理性的清楚,造成這樣局面的根本原因——她不能服眾,而這種威信絕不是單憑黎幽還有一個金屈就能為她帶來的。

就像南宮緬,即便是沒有一兵一卒,身受重傷的時候,也能夠讓人望而生畏,彷彿天生就是掌管生殺掠奪的王者……這是雲傾從來沒有的。

似乎看穿她心中的彷徨和不安,南宮緬握住她的肩膀道:“想要人敬畏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永遠不要讓人知道你想什麼……”

“是啊,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雲傾嘴上回嗆了一句,心中卻知他所說字字珠璣。

南宮緬不

理雲傾的話頭,繼續道:“想要人信服卻沒那麼容易了,靠的卻是上位者的德行了,即便你還無法讓天下蒼生對你敬若神明,但至少要讓追隨你的人體會到你的擔當。”

雲傾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奇怪的問道:“你為什麼教我這些?你明知我……”

聞言,南宮緬的更加歡暢,“剛剛不是說過了……確定你成不了我的威脅。”

“你——”雲傾氣結,本來才滋生的一點點感動因為這一句話而消散,原來他只是沒將自己放在眼裡!

看著炸了毛的某人,南宮緬笑意濃郁的黑眸一暗,沉潤如水的眸光像是一種邀請,邀人沉溺,“因為無論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所以,你威脅不到我的。”

心像是被什麼忽然揪住,然後一個勁的往上提,幾乎要從嗓眼裡跳出來,“你……你想說什麼?”雲傾只覺得自己臉紅的發燒,明知道這人的話不能聽不能信,卻還是隱隱的期待什麼……

“意思是說如果你想使用美人計,起碼可以說得出這樣的話,才有可能成功。”南宮緬溫軟的眸色模糊了一會別開了頭,笑笑道:“你以為呢?”

看著他眼中迸現的促狹,雲傾惱羞成怒道:“南宮緬我恨死你了!”說罷便一陣風似得跑走。

清冽幽綿的話語自身後輕輕響起:“恨我……那說明你放不下啊……”

雲傾一面賭氣的低咒著南宮緬,一面胡亂走在軍營當中。

忽然遠處閃過一抹熟悉的身影,雲傾不由凝神望去,好似在哪裡見過,卻又一時間想不大起來……

於是便運起輕功追了過去,哪知那人似乎發現了一般,轉眼便消失不見了。

“你在這做什麼?”劉禾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後,聽不出任何情緒的問道。

雲傾回身,聳肩道:“沒什麼……隨便逛逛……”看著劉禾眼中的戒備,到了嘴邊的話生生被她嚥了回去。

說罷,不顧劉禾緊蹙的眉頭,和不滿的眼神,雲傾徑直繞過他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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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壩的修建很是順利,朝廷和黃巾軍此時出奇的默契和平,紛紛將自己地盤內的河堤以最快的速度修繕,互不相擾。

然而就在大壩即將竣工,兩頭的堤岸即將銜接的時候,黃巾軍忽然和大涼官兵起了衝突,不知是誰一箭射死了河道監工,隨即,大批黃巾軍橫渡河面,直接殺進了樊籬。

當身處黃巾軍後方的雲傾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第一反應便是跑去尋南宮緬。

她踏入南宮緬的帳篷,本以為會焦急難安的某人,竟然著了一襲輕袍,坐在帳中悠閒地對著棋譜下棋,彷彿根本不知道前方的事情。

“你就沒點反應?”雲傾氣急敗壞的奪走他手中的棋譜。

南宮緬卻仍舊垂眸鎖眉,直到將手中的黑子落了地,方抬頭有些茫然的看著她,好一會似乎才反應過來,“這不正是你期待的?而且你不費一兵一卒便攻進了樊籬,拿下城池之後,便可一路南下……”

雲傾翻了個白眼,“劉禾做出這樣的動作居然一點風聲都沒露,你覺得我現在還會相信他?再說了我從未想過用戰爭來解決問題……百姓是無辜的……”說著她奇怪的看了眼南宮緬,“你就不著急?”

“不急……”南宮緬垂眸給自己添了杯新茶,“你如不喜歡這個方式,那我就讓他停下來?”

雲傾不怒反笑了出來,這人可是瘋了,他以為自己是劉禾親叔叔不成,就算是親爹,現在的情形也不可能讓他住手,這人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停下來吧?

“南宮緬你到底是怎麼回事?身為皇帝就看著自己的子民被人屠殺?難道大涼計程車兵就不是人命?”

南宮緬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