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二人正在偷偷分吃,見雲傾走來慌忙散開,垂下頭……
雲傾見二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嚇得臉都白了,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他們了,明德順到底是為了照顧她還是堵心她?難不成以後的日子,在這宮裡除了南宮緬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快步從二人身邊走過,明顯看到她們鬆了一口氣,雲傾無奈的聳了聳肩。
想到南宮緬晚膳沒有什麼胃口,雲傾便往御膳房的方向走去,打算煮點粥給他做宵夜。
“姑娘這是要去哪裡?”一個小太監從路旁忽然竄出來,親切的笑著打招呼。
雲傾感動得快要哭了,心中暗暗慶幸明公公還沒神通廣大到知會整個皇宮的奴才都遠離她……這不還是有人願意跟她說話。
“小公公好。”雲傾笑的見牙不見眼,只恨不得握住小太監的手轉兩圈,“我要去御膳房。”
“御膳房?姑娘走錯了,御膳房在西南方向,這邊……可不能亂走!”小太監上前一步,神秘兮兮地說。
“難怪走了許久除了越來越背景,竟是連御膳房的煙筒都看不到……”雲傾懊惱的拍了拍腦袋,這皇宮真是大的離譜,難為宮裡的人怎麼就不迷糊……“多謝小公公了。”禮貌的道了謝,便準備折身返回。
然而卻被小太監攔住了去路,“風大小姐——”
雲傾腳下一頓,回頭警惕的看著眼前乾瘦不起眼的小太監,“你——是什麼人?”
那小太監笑的越發討好,自懷中掏出一個油紙包,“大小姐奴才是奉了侍中大人之命,送這個給您的……”
雲傾蹙眉看著小太監手裡的紙包,遲疑著不肯接。
“大人說,大小姐獨自在宮裡伺候皇上,沒有人照顧,怕您想家,特意叫廚子做了您平日愛吃的零嘴,只望您好生照顧自己,大人一定會想辦法接您回家的。”
雲傾聽了小太監的話,忍不住鼻子一酸,不管綿歌所說是真是假,爹爹終還是心裡有她這個女兒的……接過油包,緩緩開啟,裡邊是三個小包裹,一包松子糖,一包桂花糖,還有一包甘草瓜子……都是她平日裡愛吃的零嘴……
一直壓抑著想家這回事,忽然看到手中的事物,雲傾再無法裝作若無其事,“爹——”
“大小姐不要傷懷,大人一直在宮外關心著您,有什麼難處都可以找奴才……”
到底是爹,雲傾收了眼淚,將紙包抱在懷裡,“你替我轉告我爹,讓他保重身體……不必掛念我,我一切都好……還有,還有……爹年紀大了,朝中之事能少操心些就少操心些,千萬保重……”
聞言,小太監垂首點頭,“奴才記下了,定會一字不漏的轉告給大人……對了,奴才是小平子,在太僕監供職。”說著小平子四下看了看,湊近了雲傾悄聲道,“大小姐平日要小心,這邊——千萬不可去……”
見小平子指著自己方
才走錯的方向,雲傾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下意識問道:“為什麼?”
“那裡關著一個瘋女人……別看瘋,厲害得緊呢!”
瘋女人……雲傾不由想到上一次殿選入宮時碰見的那個女人,還記得她見到自己時驚恐的神情,她衝自己大叫“巫神娘娘”,太后似乎也說過同樣的話……
“那個女人是什麼人?”
小平子將頭搖得像個撥浪鼓,“奴才也不清楚,大小姐還是別打聽了,總之您不要靠近就是了。”說著他作勢要離去,似乎想到了什麼,補充道,“聽說她跟玄墨教有什麼瓜葛,沾染不得!”
雲傾轉頭往御膳房走去,邊走邊想著小平子的話,那個瘋女人真的和玄墨教有關嗎?巫神又是什麼人?念之說先生沒有死,那麼先生為什麼沒有回玄墨教,也沒有找自己?她會不會知道先生去了哪裡?
一連串的疑問讓她覺得貌似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被自己忽略了,卻又一時想不出。
御膳房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有輪班,以防各宮主子隨時有需要都能及時供應,所以雲傾這個時辰來也不算晚。
管事太監沒見過雲傾,料定不是什麼有體面的宮女,胖胖的包子臉鼓得像個饅頭,用鼻孔對著她哼道:“你是哪個宮的奴才,沒看見都掌燈了,快走開!”今日約了幾個管事開夜局,他還準備回本呢!可萬萬耽誤不得。
風家雖跟皇宮不能比,但是大凡侯門深院的奴僕和這宮裡也都是大同小異,一看他的態度便猜到個八-九不離十,雲傾不願意多生事端,笑著往那太監手裡塞了個一小錠銀子,客氣的開口:“耽誤公公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