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能化掉經脈裡的火元素嗎?”
紫獅想了半天才道:“我不知道經脈是什麼。把火吞了不就好了?”
空中響起灰隼的聲音:“紫毛,她是我的,你不準搶!”
紫獅的腦袋移開,飛走:“我不和你搶。我只要化形丹。明天我再來。”
灰隼進了巢,爪子在魚腹一劃,切下一條魚肉:“給你吃!受傷癒合的快。”
它叨著剩下的魚,幾口就吞了下去。
那條白魚肉的傷口逸出一股股靈氣,一看就是好東西。肖憐兒用綠枝簪子切下一小塊放進嘴裡。半點腥味也無,甘甜多汁,精純的靈力在身上如有實質般流淌,丹田裡的樹枝和寒晶蘭像餓死鬼投胎似的一陣狂飲。肖憐兒激動起來,抬頭對灰隼道:“你放我同伴出來吧。我煉化形丹還要他幫忙才行。”
灰隼一爪子撥開了門,將明徹拎了出來:“你不要騙我!騙我,我會吃了他。”
“我們都打不過你。你還擔心什麼?”肖憐兒說著切下一大片魚肉蓋在了明徹肚子上。然後架鍋煮湯。灰隼好奇地看著,等到一鍋湯煮好。肖憐兒舀了一碗將魚湯喂進了他嘴裡。
身邊風聲捲起,那口鍋挪到了灰隼爪子下。它看了很久,鳥喙碰了碰裡面湯,一吸。桀桀笑了起來:“好吃!我還要!”
肖憐兒喂著明徹,頭也沒抬:“鍋太小,你給我做的大鍋呢?大鍋做好,用那個給你煮湯。”
灰隼歪著頭想了想,又飛走了。
“憐兒。”
肖憐兒低下頭,看到明徹睜開了眼睛。一路南行,她用面具,他用化形術。此時四目相對,她頓時覺得心慌:“你醒啦。我再給你煮點湯。”
她想起身,明徹握住了她的手。
他什麼話都沒說,用力將她拉了過來。
怕撞到他胸口的傷,肖憐兒伏在他肩頭不敢掙扎。他的臉貼著她的,胳膊攬著她的腰,滿足地說道:“我想抱你很久了。”
眼淚漫出了眼眶,她想起了丹神君,想起了那個服下幻神丹的女仙。
明徹沒有說話,胳膊緊了緊,疲倦地閉上了眼睛:“別怕,相信我。”
他的聲音輕若蚊蚋,又昏睡了過去。
從什麼時候起,只要看到他,就覺得世間再沒有什麼可害怕的事情。肖憐兒選了舒服的姿勢,避開他胸口的傷,靠在他肩頭安心的睡著了。
再醒來,天已經亮了。
明徹依然在昏睡。肖憐兒挪開他的胳膊,看到鳥窩頂上蹲著的黑影:“白毛,我要的東西好了嗎?”
頭頂傳來桀桀的笑聲。鳥爪子爪起她和明徹飛上了天際。
灰隼落在一處山頂上,無比得意:“你要的鍋。”
峰頂岩石被啄出一口碩大無比的石鍋形狀。底部和岩石相連。肖憐兒仰望著比自己高三倍的石鍋,瞠目結舌。
灰隼飛到空中,空間裡噼裡啪啦落下無數的藥草:“好了。”
異香飄蕩,肖憐兒情不自禁嚥了咽口水,艱難無比地說道:“弄一百顆大樹,在下面燒。”
灰隼懂了:“你要煮昨天的湯。好喝!”
灰影一閃,跑樹林裡砍樹去了。肖憐兒低頭看昏睡的明徹:“把你扔進去……煮?合適嗎?”
神識中傳來明徹虛弱的聲音:“煮。”
好吧,那就煮吧。
一百棵大樹堆在石鍋下面,灰隼叫來紫獅,一口紫火噴出,峰頂燃起了熊熊大火。
肖憐兒坐在灰隼背上,從天空看下去,石鍋裡的藥草翻騰著,明徹泡在鍋裡,霧氣氤氳,漸漸淹沒了他。
大概是藥草的香氣飄開,不到一個時辰,空中聚滿了各種妖獸。讓肖憐兒覺得明徹是一道盛宴。
有妖獸好奇地想過去,紫獅嗖地飛了過去:“想要化形丹就老實待著。”
化形丹三字一出,妖獸們個個老實下來,圍著峰頂一動不動。
煮了半天,石鍋裡的藥熬成了一碗金色的濃湯。湯的顏色漸漸變淺變清,變成一碗清水時,泡在鍋裡的明徹睜開了眼睛,嘴裡發出一聲長嘯,飛了出來。
“他就是化形丹?”
“化形丹就長成這個樣子?”
妖獸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明徹眸光一轉,望向灰隼背上的肖憐兒,手中彈出一道光幕。朗聲說道:“煉製化形丹所需的東西在上面。何時備齊,何時開爐煉製。”
一眾妖獸紛擁上前。明徹飛到了灰隼面前:“把她給我,第一枚給你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