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慌地闖了進來,面色焦急,而且壓根沒讓下人通報,直愣愣的就衝了進來。
“爺爺!不好了,出大事了!”司徒笑雨一進來之後就大聲嚷嚷,然後一屁股坐在司徒無忌下首的椅子上,努力調勻著自己的呼吸。
司徒無忌正看書看得聚精會神,突然被司徒笑雨嚇了一跳,手不由一抖,原本拿在手裡的書就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他狠狠地瞪了司徒笑雨一眼:“怎麼老是這麼毛裡毛躁的,你什麼時候才能學學你哥那樣,凡事都穩重一點?這是出什麼事了讓你這麼著急?”
“爺爺,你不知道嗎?我剛聽說,馮家被孫大光那傢伙給查抄了!”司徒笑雨一臉急切地說道。
“什麼?”司徒無忌撿書的動作頓了頓,然後直起身子來,難以置信地盯著司徒笑雨:“你沒在開玩笑吧?你小子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孫大光突然會去查抄馮家?是陛下下旨讓他這麼做的?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身軀挺得筆直的坐在椅子上,司徒無忌心裡隱隱有點發毛:不會是陛下又突然覺得那馮易德死不足平憤怒,還要把他家抄了才能消掉公主被辱罵的氣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當時在朝堂上為馮易德出頭告狀,可就是犯了聖上的大忌諱了!
司徒笑雨大口的喝了一杯茶,定了定神之後,一邊回憶一邊說道:“是這樣的。剛才我從外面回來,途中正好路過馮府,結果就發現他們家的門上竟然貼著封條。我好奇之下湊近一看,封條上還蓋著帝都府尹的印章,而馮府裡面冷冷清清的,好像是一個人都不在了。”
換了個坐著的姿勢,司徒笑雨接著說道:“我當時還覺得挺納悶來著,所以就去找來馮府附近的街坊打聽了一下。聽他們說,今早馮家原本就在吹吹打打的辦喪事,人來人往的很是熱鬧。後來突然來了個穿著官服的五大三粗的傢伙,直接帶著衙役闖進馮府,二話不說就把馮府給抄了!馮易德的兒子馮澤貴跟他們報出咱們司徒家的名號,結果差點還被那個人給揍了!”
“我特意問了一下街坊,那個帶頭抄家的人的長相,他們一描述,我就知道那肯定就是孫大光沒跑!”司徒笑雨眯了眯眼睛,“聽說最後馮府他們一家人,連馮易德的喪事都沒來得及辦完,匆匆忙忙抬著棺材就跑了,好像是逃回鄉下老家去了。”
“混賬東西!豈有此理!這個孫大光,膽子越來越大了!以為自己是帝都府尹就可以為所欲為麼?簡直無恥!”司徒無忌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氣得渾身直髮抖,卻還不忘問了司徒笑雨一句:“只有孫大光帶隊?沒有看見太監是吧?”
司徒笑雨愣了愣,搖搖頭說:“沒有太監啊!太監那麼醒目,如果有的話街坊肯定會提出來的。”
看來不是陛下的旨意了……司徒無忌心中終於放下了一塊大石頭,深呼吸了幾口氣後,他冷靜了下來,開始分析緣由:“這孫大光跟馮家無冤無仇,為什麼突然跑上門去要查抄馮府?莫非……又是林羽指使,帶著他去的?”
想起以前對自己惟命是從的帝都府尹錢耀祖,被林羽當堂打死,還有腳底抹油的範喜財,司徒無忌不由對林羽恨得牙癢癢的。
“爺爺,我打聽過了,今天林羽一出門就陪著兩位公主去逛街去了,並沒有出現在馮府裡。那些街坊也沒看見林羽來過,我覺得應該是那個孫大光想討好林羽才這麼幹的。前幾天馮易德不是得罪了林羽麼?估計孫大光就是以這事兒為藉口,把馮家給抄了的。”司徒笑雨頭頭是道地說道。
“你說的有點道理,”司徒無忌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看來這個孫大光是想邀功啊!只是……這林羽老是弄出點么蛾子來,這次不知道會不會又整點什麼出來?你確定馮府附近的街坊沒見到林羽跟孫大光一起來麼?他們會不會看差了?”
司徒無忌也是沒辦法,最近他們家在林羽手上吃過的虧太多了,讓他不得不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心思,只要是跟林羽有關的人和事,他都要小心謹慎地先確認幾遍再說。
“哎呀我說爺爺,您是被林羽給坑怕了吧!就他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帝都裡有誰不認識他啊?再說了,他們收了我的錢還敢說瞎話麼,借他們個膽!”司徒笑雨滿不在乎的說道。
其實他不知道,林羽確實是去了,只是他當時並沒有走在孫大光的邊上,而是駕著載兩位公主的馬車落在孫大光之後。
當時馮府正在辦喪事,類似的馬車來來去去有很多,那些街坊們壓根就沒注意過其中一輛有什麼特別,說在孫大光邊上沒看到林羽也是實話。 此時李御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