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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左手挽抱著一束含苞靜放的白色玫瑰花,右手輕輕地挽著黑紗長裙,優雅而憂傷地從航梯上走下來,那裝束如此符合我此刻的心情,但我並不知道她的黑紗裙裡包裹著怎樣的心情?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那黑紗美女向落地窗旁走來,一步二步……近了,帽簷下垂著的黑紗朦朧地看不到她真實的面龐,正當我要送別她那美麗的背影時,風兒輕輕掀起了遮擋她面容的黑紗,她瞬間的回眸,竟然是我朝思暮想的島主,我沿著玻璃窗追著她的倩影消失在通道連線大廳的拐角處。

為什麼每次都只能以這樣的方式,遠遠地看著她消失?每次都沒有讓我逮住她的機會?難道秋根要接的朋友就是島主?她的裝束讓我聯想她老公是不是也發生了什麼意外?秋根喜歡的姐姐是不是島主?難道要表達的物件也是島主?天哪不會這麼巧吧?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熟悉的男人身影一閃而過。

帶著太多的迷惑,我提著無力的腳步爬上了航梯癱坐在座位上。

“先生對不起,這是我的座位”一位陌生的女乘客拿著她的機票指著上面的坐位對我說。

“噢噢噢,對不起”

我暈暈沉沉地,將自己是12A座,竟然看成21A座。

我像丟了魂魄似地蜷縮在座位上,一個勁地往窗外看,一心想著島主,想著那黑紗,想著那白玫瑰,根本記不起剛才那個熟悉的男人是誰,我拼命地想,當聽見前排兩位女孩在聊自己的男友做什麼,其中有一個女孩說自己的老公是做賭石生意的。

我突然想起“石三生”來,我又悲催地想起那張從他相親照片裡掉落的島主照片,大情人節的他來這個城市幹嘛?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但如果真有關係他們應該是一起下的飛機?怎麼會一前一後呢?

我被這些複雜的想法弄暈了,這30分鐘305公里的航程,我感覺自己就像坐了365天一樣漫長。

到了巫家壩機場後我又轉程了回家的飛機,繼續3個半小時2000多公里的航程。

我不知道自己是暈機還是暈人?

小青回到家後,只把表妹家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拾荒老太太,小青不想讓這個可怕訊息影響大家過節的心情,因為家裡好長時間沒有今年這樣喜慶的氣氛,想讓大家過個開心祥和的春節,等節後再告訴家裡人。

秋根從機場回去,順路買了一株白玫瑰花苗,種在姐姐家的花園了,花園裡盛開的那株玫瑰是姐夫在去年的情人節親手為姐姐種下的,花開無限好只是人已去。

秋葉穿著一席黑紗,戴著一朵白色玫瑰花,獨自一人,在她和長毛喜歡席地而坐,欣賞作品的房間裡,擺上一盒早就為長毛準備好的心形德芙巧克力,斟上兩杯紅酒,開啟我用酒店信封裝好的長毛的遺物(一枚戒指和一張還未來得及眷寫的愛的承諾書),緊緊地握著貼在心房上久久不肯放下,她反覆地讀著那份愛的承諾書,承諾書最後有個長毛最大的願望,就是將來有一雙兒女,男的叫夏秋,女的叫夏葉,可想長毛如此用心地為自己幸福的明天勾畫出美好藍圖,結果他卻不捨地留下自己一生最愛的秋葉,不聲不響地走了……

帶著所有的悲傷和無限的思念,憂憂地品味著,這苦澀的人生……

幾年未見的發小終於回到這個城市,在沒有情人的情人節裡陪我一起共度,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發洩著心裡所有的憂傷和不快,然後又忘了之前之後所發生的一切……

(三十六)串門

“大年初一不出門、不使錢,大年初二回孃家,大年初三串門子”。

小青得知自己的閨蜜回來了,高興得像小品相聲演員一樣比劃著,嘴裡還巴噠巴噠地念叨著。

惹得拾荒老太太哈哈大笑,老太太自從認識小青以後非常的開心。

大年初一,一家人團團圓圓地在家裡過大年,這是小青家最開心最有奔頭的一年。

大年初二小青回了一趟婆婆家,然後把她老人家接過來自己的孃家過年,小青的婆婆剪著短髮,戴著黑色的毛線帽,被歲月壓得瘦小的身體,曬黑的面板,有神的眼睛,一臉的和祥,做事相當利索。

她老人家辛苦了大半輩子,沒有人給她拜過一個像樣的年,唯有這可憐又善良的小青給她過了一生中最難忘的一個年。

小青一直感恩於這位不迷信,通情達理的婆婆,她兌現著自己的承諾,永遠把她像自己的親孃一樣對待。家裡附近的親戚都趕來看望小青這苦命的丫頭,大家一起熱熱鬧鬧歡聚一堂,過了一個非常快樂圓滿的春節。